那中年人快步走到院子當中,不聞不問,抬起手來就甩孫飛英一個響亮的耳光!
「孫飛英!你可知道身為軍人,擅離職守是多大的罪過嗎?」
孫飛英被巴掌扇過的臉頰,當即就紅腫起了一大片!
無緣無故被自己的上司喝罵,孫飛英眼中充滿了委屈之色。
「報告上尉,我是听到家中傳來危信,家父更是命在旦夕,這才跑過來援助家里面,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上尉眼楮微微眯了起來,隨即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孫飛英不敢躲閃,只能是硬挨了下來。
上尉隨即就破口大罵到。
「你還有理了哈?身為守護一方的軍人,你就應該有舍小家為大家的覺悟!
你帶著這麼多的守備軍,來處理你自己的家事,把自己的職責給棄之不顧,要是出了什麼亂子,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特麼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再次被上尉一通數落,孫飛英癟著嘴,沒敢再說一句話。
「來人,還不快把這個目無軍紀的雜碎給我帶下去!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還有你們,擅離職守,我也不會輕饒了你們,還不快給老子滾蛋!」
上尉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當即就有兩名戰士听命上前,想要把孫飛英給架走。
可是孫飛英卻是執拗地站在原地,目光有些擔心地看向了自己癱坐在一旁的孫志超。
上尉領會到孫飛英的意思,但嘴上還是冷聲哼到。
「看什麼看?當老子不存在是吧?你家里的這點破事,自有老子來替你解決!
你現在還是擔心你自己,擅離職守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吧!」
得到了上尉的保證,孫飛英便灰溜溜地帶著先前那幫全副武裝的軍人倉皇離開了。
在孫飛英離開之後,孫志超撲上去就抱住了上尉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上尉哭訴到。
「上尉,你可得為我們這些軍人家屬做主呀!
您眼前的這個小子,就因為我們孫家和他鬧了一點小誤會,他就殺上門來,把我們孫家人這通胖揍呀!
您看我這臉,就是被他一棍子抽出來的,還有我這牙,還有我們這躺了一地的家屬們!
上尉大人,如果您不將這樣的惡徒好好懲治一番,那我們的戰士們,還有什麼理由去為國效忠呀……」
孫志超哭訴地猶如一個潑婦,听得李幕陽是直皺眉頭。
而上尉對于向自己告狀的孫志超,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抬腿將孫志超給踢滾到一邊,上尉就沒好氣地冷哼到。
「本上尉怎麼處理這件問題,用不著你在一旁指手畫腳的!
另外,我可是听說在你們孫家事件發生之前,你還跟孫飛英提前聯系過是吧?
如果不是你們的那通電話,孫飛英剛才會犯那樣的錯誤嗎?
你以為我們軍方部隊是你們孫家的私兵,讓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本上尉不治你的罪,你就感恩戴德吧,還在一旁唧唧歪歪個沒完!」
听到剛才的罪責,竟然還有可能牽連到自己的頭上,孫志超立馬是止住哭聲,面如土色。
上尉一聲冷哼,跟著就氣勢十足地邁步上前。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李幕陽開過來的那架武裝直升機,沉聲質問道。
「這架武直,是你開過來的?」
李幕陽沒有否認,很是痛快地答應到。「是我開過來的。」
上尉沒有孫飛英那般愚蠢,自作主張地認為這架武直是李幕陽偷盜的。
他先是沉默著,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幕陽好幾眼,跟著就有些疑惑地再次問道。
「你是那個部分的?我怎麼從你身上感知不到一絲的靈氣波動?」
項炎彬雖然告誡過他,對于師婉瑜的事情,他們飛龍衛不方便出面。
但是李幕陽覺得,自己飛龍衛的身份,已經被很多人得知了,告訴面前的這個上尉也無妨。
「我是飛龍衛的人!」
李幕陽很是坦然地說到。
「飛龍衛?」
上尉面色一凝,跟著就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李幕陽的身份。
雖然說李幕陽看似不過二十歲的年紀,但是他能夠以一人之力單挑整個孫家,其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像這樣的人才,能夠加入飛龍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一旁的孫志超在听到李幕陽竟然出身飛龍衛,一時間也是嚇得面如土色。
他意識到,向來在龍城橫行無忌的自己,這次終于是踢到鐵板上了。
上尉掃了一旁的孫志超一眼,跟著就沉聲質問到。
「飛龍衛的這位小同志,你能夠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何會跟孫家一眾大打出手嗎?」
「如果我說,我是閑的沒事做,你信嗎?」
上尉那種略帶審問的語氣,讓李幕陽很是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跟著就把事情的原委,給眼前這名上尉如實說了一遍。
而師婉瑜也是借機發揮,把剛才孫志超威脅自己的那些骯髒的話,給全部說了出來。
了解過事情的發生經過,上尉目光不由轉投到了孫志超的身上,並發出了一聲冷笑。
「孫家家主真是好威風呀!竟然仗著自己家族的勢力,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看來,你的寶貝兒子孫飛英,沒少給你撐腰呀!」
孫志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向上尉求饒到。
「上尉長官,這些事情和我兒子一點關系都沒有呀!
一切根源都是因為我目無法紀才犯了渾,求你千萬不要懲罰我的兒子啊!」
面對孫志超的哭訴,上尉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冷哼。
「懲罰不懲罰他,你說了不算!光是剛才他帶著我們的戰士擅離職守,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現在,你老實交待,那位飛龍衛的小同志,還有一位朋友被你們藏在哪兒了!」
「在,在省城第一醫院……」
孫志超顫顫巍巍的給出了地址,李幕陽也沒有再跟他廢什麼話。
「上尉,這里就交給你處理了!還有那架武直,你先開回去,等我處理完我朋友的事情,我再來找你要回。」
說罷,李幕陽便帶著師婉瑜和原飛白匆匆離開了孫家大宅。
宋飛人在醫院,這就直接證明他受傷很重!
「該死的!」
李幕陽恨恨地看向了身後的孫家大宅,爆出了一句粗口。
師婉瑜也是一副憤憤不平之色。
「幕陽哥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趁機廢了那個孫志超,為宋飛報仇呀!」
李幕陽深深地看了師婉瑜一眼,「婉瑜,那個上尉還在場,不是我們意氣用事的時候!
咱們現在的第一要務,便是去看看宋飛的情況!
老白,去路上給我們叫輛車!」
原飛白臉上的愧疚之色一閃而過,連忙應了聲好,跟著便匆匆忙忙的跑向了路邊。原飛白臉上剛才那不自然的表情被師婉瑜給捕捉到了。
「幕陽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原飛白有些不對勁呀?」
李幕陽沒有多疑什麼,只是嘆氣道。
「可能是因為他在為宋飛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愧疚吧!」
……
三人同坐一輛車,來到了省城醫院,很快就找到了宋飛所在的病房。
李幕陽叫來宋飛的主治醫師,詢問病情到。
「醫生,我的朋友怎麼樣了?傷勢要不要緊呀?」
醫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突然發出了一聲長嘆。
「哎,小伙子命是保住了,但是他的武魂卻是破滅,這輩子也只能做個普通人了!」
「什麼?!那孫家下手這麼狠的嗎!我們現在就殺上門去,為宋飛報仇!」
師婉瑜當即又有暴走的跡象,李幕陽卻是無比冷靜地安撫住師婉瑜。
「婉瑜你先冷靜,孫家的事情,已經把軍方給牽扯了進來,如果咱們現在去找孫志超他們的麻煩,可能會把事情給搞大了!」
「可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師婉瑜有些不甘心。
李幕陽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口氣。
「剛才醫生也說了,傷勢並沒有危及宋飛的生命,損失的只是他靈武者的身份而已。
其實相比于靈武者,我覺得他做一個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
一直沉默的原飛白,也是在一旁插話到。
「是啊婉瑜嫂子,這次省城大賽的獎金,已經足夠宋飛他安安穩穩地度過一輩子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咱們做什麼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呀,以後能夠在物質上多幫宋飛一把的,那就多幫他一把吧!」
听到李幕陽和原飛白都這麼說,師婉瑜只能是有些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宋飛現在還處于昏迷當中,想要蘇醒過來,還得一段時間。
李幕陽他們三個不忍打擾他的休息,便都在病房門口坐下,等待著明天的檢查結果。
人在病房門口坐著,但是李幕陽暗地里卻是一點都沒閑著。
雖然他剛才說過,不準備再去找孫志超的麻煩,但是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傷害了他的隊友,以李幕陽的性格,豈會如此善罷甘休?
而且還有更加讓李幕陽憤怒的一點,就是孫志超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竟然敢拍果照和那種視頻,來要挾師婉瑜!
光是這一點,李幕陽就已經在心里對孫志超判了死刑!
剛才在離開孫家的時候,李幕陽並沒有將幻息無人機給帶走,而是嚴密觀察著孫志超的一舉一動。
內視當中的孫家大宅。
經過李幕陽剛才一番鬧騰,從暈厥當中蘇醒過來的孫家人,正在收拾院子里的殘局。
看著被搞的一塌糊涂的孫家大宅,孫志超咬著自己的空落落的牙床,一副怒不可遏之色。
「特麼的,老子孫志超,還沒有像今天這般如此卑微過!
李幕陽是吧?今天的仇,我孫志超暫且記下了,等有機會,我定然讓我今日所受屈辱,千百倍的奉還給你!」
剛才中途趕過來的上尉還沒有離開。
在听到孫志超的那些話之後,他不由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老孫,你說你也是!挖人就挖人,怎麼在挖之前,不好好調查一下那個李幕陽的身份呀!」
上尉的語氣帶有著埋怨之意。
听他說話的方式,好像跟孫志超很熟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