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段老師。」
「當時幫王啟的烈焰虎強化的時候，確確實實沒有亮起進化的白光啊。」
「」
段水流在思考著。
如果自己今天下午在下課後，要是直接跑去吃飯，是不是就能把這兩貨給避開了？
段水流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拿起了旁邊的保溫杯
水空了，不過沒事，嚼兩口枸杞也行。
「你們兩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什麼都不要動，也不要亂跑。」
「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罷，段水流連保溫杯都不拿了，就這樣徑直的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
場館內只剩下衛芒與王啟面面相覷。
以及兩眼發綠的烈焰虎，跟衛芒肩膀上繃緊身體的白黎。
段水流走到門外之後，把門反鎖上之後。
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備注為「養老負辦責人」的電話。
響了幾聲之後，電話那邊接通了。
「喂，您好！段老，不是在養老嗎？怎麼」
「停！寒暄到此為止。」
「我有正事，給我接研究部的負責人。」
「要是他們不接電話，你就給我直接打給他們局長。」
「」
電話那頭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反應過來了，是真的有正事。
「好，請稍等，我現在為您轉接。」
「嘟嘟嘟」
「喂，你好，這里是」
「停，少來這套，我說，你听，然後記下來。」
「听明白了嗎？徐大頭？！」
電話那頭的人听到了熟悉的聲音之後，顯然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是，您說。」
「我現在，在青黎市，青陽御獸學院，培育系。」
「你們以最快速度，掉一個組過來搞個研究所，過程怎麼樣我不管你們。」
「總之速度要快。」
「好的，請問還有什麼指示嗎？」
「如果你要是手上任務不重的話，你也可以過來。」
「來我這邊待幾年。」
「這個」
「甭拿你那套糊弄我，我就問你一句。」
「老子什麼時候害過你？」
「」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而段水流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
「你要是不過來也行，多調幾個組過來效率也一樣。」
「有些話我不能說得太明白，但是不怕告訴你。」
「新的時代即將到來。」
「而這個時代，從這里開始。」
「好的，我現在立馬把調人，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你他娘的，你個徐大頭，沒點利益你還就真不過來了？」
「哪能啊」
「行了，閑話到此為止。」
「人跟儀器都要調過來，研究所最好建在學院內的培育系。」
「越快越好。」
「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理。」
「你要是有能耐，把整個局調過來也成。」
「這就有點」
「哼，慫炮！」
說罷，段水流便掛掉了電話，又在原地等了幾分鐘，才出現推門進去。
進門之後段水流直接說道。
「王啟，把你只名叫烈焰虎的御獸收起來。」
「有條件的話，最好近期不要從御獸空間里放出來。」
「好的！段老師。」
王啟聞言，直接把烈焰虎收回了御獸空間。
然後段水流又對衛芒說道。
「別愣著了，快點出來，去弄你的御獸培育方案。」
「王啟的烈焰虎，現在不適合放出來進行各項數據的檢測。」
「我已經打電話給，專門干這個的人了。」
「王啟那小子的大貓，讓他們頭疼去。」
「養老就要有養老的人，該干的事情。」
說罷，斷水流直接拉掉電閘。
估計剛剛檢測的數據，十有八九也會因為電源被拉閘而丟失掉。
然後段水流就帶著兩人走到了電梯前，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向王啟說道
「王啟啊，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你可以先回去。」
「今晚給衛芒這小子定制方案，還不知道要折騰到幾點。」
而听到段水流的話，王啟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沒事，老師，我也想見識見識衛芒的御獸，究竟是怎麼樣定制方案的。」
「能作為傳奇誕生的見證者，也是一件幸事。」
「哼，你小子倒是聰明，要不要給你的司機打個電話？」
「省得他上來找你。」
「好，我現在打。」
說罷，王啟當著兩人的面，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簡單的與司機說了幾句，讓他先去就近吃點東西，今晚指不定幾點才回去，說完之後便掛掉電話。
而在王啟掛掉電話之後，段水流再次按亮了13樓的電梯。
再次來到了13樓，衛芒又見到了一個個忙碌的拿著數據報表跑來跑去的學長們。
「不用管他們，這是他們自己的御獸，他們比誰都上心。」
「跟我去辦公室，不用管他們。」
說罷，段水流也不管身後的兩人，直接走了出去。
而衛芒看著段水流的背後，背著的雙手，空空蕩蕩的，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
大步走向前去，追上了段水流，對他說道。
「段老師，你的保溫杯好像還沒有拿。」
「」
「嗯，很好走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說罷，段水流繼續向前走去，直到走到某一件辦公室才停了下來，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斷水流身後的王啟與衛芒，也急忙跟上。
進入辦公室內，衛芒發現這里的環境非常雜亂。
各種東西堆放得到處都是，各種資料也不知道段老師是怎麼樣分清楚的。
「別看我，這可不是我的辦公室。」
「只是這里比較近，借用一下這里。」
坐到了辦公桌的椅子上，按了下電腦的啟動電源。
隨手拿起來桌面上一個綠色的透明文件夾，打開之後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抬頭看了面前這兩人一眼。
「自己找地方坐啊，還要我給你們搬椅子？」
衛芒看了眼辦公室內唯一一個位置，已經被段水流坐下了。
其他地方都是堆著高高的資料。
「沒事，我們不累，站著也挺好的。」
听到衛芒這麼說，段水流也沒有繼續看他。
繼續看著自己眼前的文件，同時等待著電腦啟動。
而在電腦啟動之後，段水流也依舊沒有理會這兩人的意思。
自顧自的翻著資料，看著電腦里那些在衛芒看來跟天書差不多的數據。
又過了十多分鐘。
段水流抬頭看了眼，站著玩手機的兩人。
不禁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要是閑著沒事，可以先去叫個外賣。」
「順便也幫我叫一份，今晚什麼時候離開，跟你們兩個在這里當多久的門神，沒有關系，知道嗎？」
聞言衛芒掏出手機問道。
「段老師，你吃啥菜？」
「我」
听到衛芒的話，段水流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腦門上。
「非要我明說嗎？你兩站在這里太礙眼了。」
「麻溜的滾，夜宵吃啥你們看著來吧。」
「哦哦，好的，那段老師，有事打我電話啊。」
在衛芒與王啟，離開辦公室之後。
段水流左手撐著，自己的臉。
不斷的翻看著眼前，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嘴里還呢喃著。
「哎喲，這尼瑪的都是什麼鬼人」
「這尼瑪的選御獸的時候，是腦子沒有帶出門是嗎？」
「這方方面面的，哪哪都不行。」
「天王老子來了，看到這數據也得腦殼痛上半天吧？」
段水流看著自己眼前的數據，基本都是低于平均值的。
勉強有那麼幾個方面，跟平均值相差不遠的，還都是擁有天生種族技能的方面。
衛芒選御獸是簡單，看對眼就行。
而當時衛芒選得有多隨意，現在他這個，幫衛芒定制御獸培育方案的人，就有多痛苦。
培育御獸特長，都會選擇御獸擅長或者說是優勢的，那些方面，進行培育。
而這方方面面都是坑，最基本的，身體素質方面，肯定要先補到平均值。
而沒有擅長的方面，那未來的發展方向就不好選擇。
這換別人手里，估模著十有八九是炸穿的局面。
也就在衛芒手里還能救一下。
可是這逼人，又不會御獸培育。
死腦細胞的事情，盡推給別人做。
越是看數據，段水流越是覺得，自己腦殼疼。
然而，還不待段水流安靜多久。
辦公室外面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又過了十多分鐘。
王啟與衛芒拿著，炸雞薯條漢堡之類的一大堆，走進了辦公室。
「」
段水流承認，自己今天可能是因為睡眠時間比較少，略微的煩躁了那麼一點。
但是，現在，他可以肯定。
這兩貨肯定是來搞事情的！
看著衛芒遞到自己面前的，手套與漢堡。
段水流直接站起了身子，對衛芒說道。
「來，你坐這里。」
說罷，便把衛芒按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然後直接拿過了他手里的手套與漢堡。
「看你平時生活過得，挺如意的是吧？」
「現在我來給你找點罪受。」
「來你看屏幕。」
「第一個數據，是你御獸測試結果的平均值。」
「後面的括號里，是這個物種的平均值。」
「這哪哪都不達標，你告訴我，你讓我怎麼給你開方案？」
「讓我給你往哪個方向培育？」
一邊說著，段水流一邊帶上手套，狠狠的咬了一口漢堡。
覺得味道似乎還不錯，又咬了一口問道。
「這是哪家的漢堡？味道還不錯啊。」
「emmmm」
「這是王啟他家里的佣人，做好送過來的。」
「」
「可以啊，好吃得很。」
「你慢慢看，看完之後你再告訴我，你打算往什麼方向培育。」
「我都懷疑你這人選御獸的時候，是不是沒帶腦子。」
「要麼就是你運氣不好，得罪了哪個神明。」
「這應該算是種群里，個體數值最差的幾個個體了吧？」
「怎麼就剛好，讓你給選上了呢？」
「」
「emmmm，可能是因為那天我出門的時候沒洗臉吧。」
「還有心思說笑？」
「可以啊你，有天賦兜底不心慌是吧？」
「我就直接把話，給你挑明了說。」
「它各方面數值，都要低于同期個體，對于排斥反應的承受能力也是。」
「這代表著同樣的資源投入。」
「別的個體，可能就能撐下來，而你的御獸不行。」
「它會直接嗝屁。」
「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要是再不明白，我還可以說得更清楚一點。」
「上限低于平均值，即使是在你手里，也不如其他同期個體的上限更高。」
「」
听到段水流的話。
衛芒沉默了一會，許久之後，又開口說道。
「這樣才公平嘛。」
「你說什麼？！」
段水流開口問道，似乎是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听錯。
「我說這樣才公平啊。」
「因為它是群體之中，最弱的個體，所以上天安排它遇上了我。」
「算是給予它的補償嘛。」
「說得肉麻一點就是，它為了遇上我，就已經用掉了一輩子的運氣了。」
「哪里還能有什麼技能點，去點那些個體值呢。」
「對不對，白黎？」
一邊說著，衛芒一邊伸手去撫模著，自己肩膀上咬著炸雞的白黎。
「」
听到衛芒所說，段水流便得非常嚴肅。
「你小子，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
「我怎麼說也是，最強的培育天賦之一。」
「白黎它不過是個體值差了一些，我難道還帶不動它嗎？」
「」
「你要是換個個體，上限會更高。」
「我當時去挑選御獸的時候，踫上了一只熔火蜥蜴。」
「但是我依舊選了白黎。」
「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
見沒有人搭話，衛芒依舊自顧自的說道。
「因為當我看到白黎的時候，內心有種莫名的悸動。」
「就好像是有個聲音，在告訴我。」
「我如果錯過了它，我會後悔一輩子。」
「」
而旁邊的王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似乎是為了活躍，這略帶尷尬的氣氛，便開口說道。
「我記得有個詞好像叫做福瑞控是吧？」
「衛芒，按你的話所說，你是福瑞控咯？」
「」
「我」
衛芒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整個人處于了開口與不開口的疊加態。
而旁邊沉默了許久，把手里漢堡吃掉了的段水流卻開口道。
「那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你御獸的這種情況，一套方案可下不來。」
「需要的資源與金錢，不計其數。」
而听到段水流所說，衛芒的表情變得非常高興。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