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行駛在通川路上。
車里,一男一女擠在一個座位里,卻不顯得擁擠。
小別勝新婚的甜蜜愛戀在紅潤的花瓣間糾纏蕩漾,久久都不願意分開,千花流扭著臉望著窗外,好像車廂里只有她一個人。
終于,稻川晴香揚起臉蛋,腦袋靠在神宮誠肩膀上,閉著眼楮抿著嘴唇,好像回味著什麼,也好像睡著了。
「眼圈都黑了。」
神宮誠心疼地輕撫了下她的臉蛋,「晚上我抱著你睡,好好睡一覺。」
懷里的美人笑了,依然閉著眼,「我可不跟你一起睡,那……還能好好睡覺了嗎。」
「《科學》雜志最新刊登的論文表明,睡前運動有助于提升睡眠質量。」神宮誠胡扯著。
趴在小香耳邊的說話聲很低,溫柔的呼吸吹的小香耳朵有些癢。
臉蛋也更紅了,笑聲也更爽朗了。
「你那個運動,它正經嗎?」
「寶貝,我向你保證,那是愛人之間最正經的運動。」
小香大笑著起身,掙月兌他的懷抱,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他坐過去,「在愛人之間最正經的運動之前,你需要向我匯報,我的愛人。」
「匯報什麼?」
「這些天都有跟哪個女生來往?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去了哪里?一件一件的說。」
稻川晴香笑眯眯地看著他,卻向千花流伸出手,接過一個平板,「親愛的,我人在洛杉磯,心可在你身上,每兩個小時就會有人向我匯報你的一舉一動。」
打開平板,劃到一個界面,還翻過來給他看了眼,翹著腿,光滑潔白的小腿一蕩一蕩的,「說說吧,小第三的記憶力可是超好的,不要讓我失望哦,不然、我可會罰你呦。」
「香……」
神宮誠張口結舌,「你、你派人監視我!」
「寶貝,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愛。」
稻川晴香笑的好像魅魔,「匯報的好。」高跟鞋指了指他的兩腿之間,「也是有賞賜的呦。」
「八、八天誒!」
為難的表情好像要讓他生孩子,神宮誠哭喪著臉,「誰的記得住啊!」
「停車。」
稻川晴香淡淡下命令,眼神已冷酷起來。
一旁的千花流也不回頭,只抬手在防彈玻璃隔板上急促地敲了兩下。
隱約中听到急剎聲,勞斯萊斯已經停下了。
「游回去吧,這里距離你家還有二十五公里。」
稻川晴香瞥了眼下方的江戶川,口氣好像在說著一件平常的事,「據說果泳的速度會很快,一個小時差不多到了;我會在車上看著你,你並不孤單,親愛的。」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神宮誠抱著頭,「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努力想,寶貝,我不著急。」
稻川晴香又露出笑容,甩掉了高跟鞋,翹著女敕白的高跟鞋,小腳丫一翹一翹的;好像在說,是懲罰還是獎勵,看你的表現哦。
「跟紗霧和我老媽說的也要匯報嗎?」
「是的,一切雌性生物體。」
‘難道老媽是內鬼?’
神宮誠不太確定。
邊回憶邊匯報,一五一十的交待,包括真田老師上課的提問都交代了,只隱去了舞島沙耶那道選擇題的事。
這件事當然不會說。
如果如實交代,他很確定自己跟舞島沙耶之間必定死一個。
自己死的可能性不大,小香舍不得。
那就是舞島沙耶死了。
也不知匯報了多長時間,小香已經打哈欠了,他才說完。
「說完了?」
「說完了。」
「親愛的,故意隱瞞,罪加一等,看來真的要懲罰你了。」稻川晴香指了指地毯上的高跟鞋。
「香,絕對不存在‘故意隱瞞’這種情況。」
彎腰給小香穿鞋,神宮誠抬著頭,「遺忘的情況是可能存在的,給個提示,畢竟是八天誒。」
神色很鎮靜,內心很慌亂。
‘難道,學習部里也有內鬼?舞島沙耶的事……漏了?!’
「好吧。」
稻川晴香仁慈的笑了,非常通情達理,「周六,夜櫻雪去了你家。」
神宮誠如釋重負的講了一遍。
這件事是忘了,不過沒關系。
一定有人在盯著小岩公寓,不過不管是夜櫻雪或者紗霧都不可能是內鬼,再說也沒有任何故事。
自己跟夜櫻雪是純潔的朋友關系,欣賞腿那種事除外。
「她讓你做的第一件事是要養紗霧,為什麼呢?」
稻川晴香拄著扶手,大拇指和食指張開成八字形頂著嬌女敕的臉蛋,語氣既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知道,我對這件事也很困惑,立花姐姐也一樣。」神宮誠搖頭。
想了一會兒,稻川晴香關掉平板,「好吧,算你過關了。」
起身坐進小香的座位,神宮誠把女朋友摟在懷里低笑,「寶貝,獎勵呢?賞點什麼吧。」
「累了,今天不賞你了。」
額頭蹭了蹭他的臉頰,稻川晴香打著哈欠,「這次記著,下次賞你。」
「獎罰不明、士氣低落,委座,長期以往、國將不國啊。」
神宮誠說了個小香听不懂的冷笑話,已低頭吻去,壞壞的大手悄然探向了碎花長裙裙擺。
咯咯咯的嬌笑,小香摁住了他的壞手,「不許亂動。」
「寶貝,那是我的戰利品。」
又是咯咯的嬌笑,「變態!」
被罵「變態」,神宮誠卻一愣,手上也沒了動作,「香,妃奈是怎麼回事?」
「妃奈?」
稻川晴香一下坐了起來,「哈?叫的好親熱啊,妃奈!」
「沒有啊。」
神宮誠提醒自己今後跟小香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小心,「她是你表妹啊,所以沒用敬語。」
「叫久邇就可以,記住了嗎!」
耳朵已經被揪住。
他疼的呲牙咧嘴。
‘唉,說翻臉、就翻臉,生理期還沒過嗎?’
想到這里,小香也松了手,抱著膀坐好,胸前愈加壯觀。
「我那個表妹,比你變態的多。」稻川晴香臉上寫著嫌棄,「那是個真正的變態。」
……
沒有讓小香一直送到家門口,淺原街口,神宮誠下車揮了揮手。
勞斯萊斯鳴笛而去。
這里離鹿骨五丁目很近了,十幾分鐘的步行距離,但小香回墨田區不順路,他提前下車。
小香太累了。
早上接到他的電話後就起身奔機場,不算飛機上睡了一會兒,已經連續24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多讓小香睡一會兒也是好的。
飛機上還在處理工作,島國大公司社長都這樣,工作起來不要命。
回到鳥之屋已經是深夜11點了,老媽沒睡還在等著他。
簡單聊了兩句他離開鳥之屋回公寓,路上想著久邇妃奈的事。
反復看了三次系統界面,都沒有思春期癥候群事件發生的提示。
「不對啊!」
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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