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美味的食物,可真是便宜了七皮。
端盤上食物的小廝怎麼也想不到,看大家都這麼斯文的樣子,怎麼吃東西這麼快呢,無辜人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背鍋。
大家等了一段時間後,一位穿著錦衣袍的中年人坐上主位。
听說是廉氏一族的二當家,元嬰期的威壓一釋放,眾人都安靜下來,等他發話。
他先是說了一通歡迎的場面話,然後就說了一下需要看病的癥狀。
癥狀外在表現為神疲乏力、腰酸膝軟、畏寒肢冷、夜寐不安、精神苦悶、膽怯多疑,有小便不暢、滴瀝不盡等癥;有消渴、驚悸、郁癥等病史。
然後讓眾人將答案寫下來。
听完他的描述後,連暢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寫答案,懷內的五角對她言道︰「姐姐,姐姐,我知道他這是什麼病病」
連暢驚訝,「角角,是什麼?你還有醫術方面的傳承嗎?」
不用看連暢就知道五角已經暗地瑟起來了,「姐姐不是讓我在藏書閣隨便看看,我是在一本書上知道噠噠。」
「而且我還知道怎麼治治。」
五角得意極了,以後一定要多跟著姐姐看看書,誰能想到它們這一族還有這樣的天賦,七皮那臭蛋肯定沒有。
連暢與它心靈溝通讓他告訴自己,寫下將答案交給匯總的小廝。
通過這次篩選,不少人都被勸著離開了,留下的只有一小撥,不到十人。
猜對結果的人大都心知肚明這是什麼病,看到竟然還只有連暢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夾在其中,在一堆金丹期的前輩面前,她的築基中期真是不值一提。
連暢在留下的人當中略顯尷尬,誰她爹知道這人得的是陽痿啊,難道她想看那人不舉的樣子?
不過為了墨客的消息,也只能夠忍下來了。
當他們見到患者時,才知道他這病有多嚴重,印堂發黑、面色枯黃嚴重,臉色暗淡無光。
一看就臥床已久,就連連暢這樣的外行都感覺這人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怎麼有修成這樣的修真者,明明處于金丹初期,看起來比練氣初期的人都弱,內里已經被掏空了。
連暢在心里問五角︰「角角,有把握嗎?」
「姐姐,放心,即使大羅神仙得了這種病,不管到何種程度我都能救回來來。」五角用小角角篤定的拍了拍胸脯。
廉二當家環視幾人一眼︰「諸位可有方法醫治犬子?」
听到是他唯一的兒子,還得了這種病,若之前沒有孩子的話,子孫根一廢,他這一脈估計就要斷了。
有幾人搖搖頭,本來就沒有把握,更不敢冒這個風險,萬一出了差錯可是小命不保,向二當家示意後就離開了。
最後只剩一個白胡子老頭與連暢留了下來。
老者看連暢未走,生怕她搶他的風頭,他這次必須治好此人,拿到壽元果,壽命將近,遲遲模不到突破的門檻,他不想死。
就向二當家提出他先醫治,未果的話再讓小姑娘來。
只見他拿出醫包,里面插著一排銀針,先用火將針尖燒到滾燙,解開二公子的衣服,燒的火紅的針向那處刺去。
只听「啊~啊~啊~」,聲音巨響,像是拿出了二公子金丹初期的氣勢,音波堪要穿破耳膜,連暢又是想捂眼楮又是想捂耳朵。
連廉二當家都極其不忍,眼角已經濕潤。
連暢為二公子默哀,雖然看不到內在情況,就見那處外圍扎滿滾燙的銀針,可想而知,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過了一刻鐘後,老者將將針取出時,二公子已經發不出聲音,眼珠迸裂,布滿紅絲,嘴巴大張的在無聲嘶嚎。
老者滿頭是汗,虛月兌的靠在椅背上休息。
之前他信口開河,說經他醫治後,半日內就可以見到效果。
四人等了許久後,看起來是一點動靜也無,老者又向二當家求情,說再寬限一日,再看看效果,這是他的傳家秘技,不可能一點作用都沒有。
廉二當家吩咐準備兩間房間讓老者與連暢住了下來。
當晚,連暢心中總感覺那里不對,突然,感覺自己越來越乏力,「角角,你有沒有感覺暈得慌?」。
五角並沒有回她的話,糟了!中計了,下午與老者一起回住處時,他肯定就打算向自己下藥。
她真的太過大意,這段時間過得順風順水,即使有危機,也能闖過,讓她失了警惕之心。
連暢急忙感應並呼喚七皮,幸好他自己閑逛找吃的去了,不然三人一起中計那才真的是回天乏力。
對七皮呼喚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回應。
這時,老者推門而入,哈哈大笑,「真是天不亡我。」
只見老者在她身邊擺下陣法,盤腿而坐。
連暢大驚!竟然是奪胎之術,她曾在古籍上見到過,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做法,他也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嗎?
「前輩,您這是做什麼?奪胎之術可是在整個大陸都禁止使用的,您也不怕人人而誅之。」
「小女圭女圭,別拖延時間了,我豈會不知道你的心思,遇到你這樣的極品水靈根是我賺大了。」
這人竟然有勘破她人靈根的法術,難道這次真的要葬身于此?
連暢的識海一陣動蕩,老者金丹期的神識鑽了進來,一開始她還能周旋幾圈,後來根本就躲不掉。
突然劇痛襲來,神識被老者的神識咬了一塊,連暢也向其光團咬去。光團比她的大太多,互相撲咬也只是連暢得少失多。
連暢的神識越來越小,神識也越來越模糊。
在她感覺自己將要不行的時候,只見一雙雲靴出現在眼前,金絲鳳紋繡于其上,貴氣逼人。
她吃力的向上望去,那是怎樣的一張臉,眉眼像是遠方山黛,朧在煙霧之中,影影綽綽,五官搭配的也是極為合理,任何一處移動絲毫都會破壞這份美感,就是嘴唇不夠紅潤,帶著股病態的閑愁,眼尾一顆淚痣畫龍點楮,讓整張臉在虛弱中夾雜了一絲絲攻擊力。
連暢心想,在這最後一刻,是來了天神要將她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