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墨鴉站在姬無夜和血衣侯的面前,全民的匯報了他在南陽看到的事情。
「甘羅和紫蘭軒的那一批人居然吵過架,看來他們之間的友誼,也並沒有咱們想象的那般好。」
「將軍說的是,甘羅本就是秦國人,讓如果不為秦國做事情,反而為韓國的著想發展,那秦國早就將他掃地出門了。」
姬無夜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加容易了。他們之間脆弱的友誼,只要有人從中挑撥,必然會反目成仇。」
「韓非是韓國的公子,即便他和甘羅的友誼在堅固,但是面對韓國的生死存亡之際,他依然只能是棄子。」
「不錯,接下來的事情就要有勞侯爺出馬了。」
血衣侯冷冷的笑了笑,面對甘羅他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殺意,只要有機會治他于死地,他怎麼會放過。
墨鴉不明白姬無夜和血衣侯制定了什麼樣的策略,身為殺手他心中雖然疑惑很多,但是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以問,就一定不能問,知道的越多對于自己也未必是件好事。
墨鴉默默的退出了府中,府內姬無夜和血衣侯的笑聲依舊那麼顯眼。
墨鴉身子一躍向著將軍府外的樹林飛了過去,在哪里一身白衣的白鳳,正躺在樹干之上閉目養神的等著他。
有風聲吹過。
白鳳的嘴角微微上揚,他並沒有睜開眼,而是淡淡道︰「你來了。」
墨鴉笑了笑,白鳳現在的模樣是那般地灑月兌,他很欣慰。
每次執行完任務回來之後,白鳳的神情都會變的非常悲傷,這取決于他的性格所致。
沒有人天生就願意做殺手,如果不是經歷了常人難以經歷的事情,誰又會摒棄原來的自己做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呢。
「沒有任務的感覺是不是很輕松。」
「不錯,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墨鴉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直沒有任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從小接受的訓練就是接受命令,一旦有任務交付在身,即便是天涯海角,他們也要完成。
「你覺得甘羅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鳳微微動容,他睜開了眼楮側目瞥了一眼墨鴉。
「這不像你,你根本就不會想這麼多。」
「或許是受你的影響吧。」
白鳳翻了翻白眼一臉不信的模樣。
墨鴉啞然失笑,只有白鳳在他面前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平日里將軍府的下人侍衛和百年組織的成員見到他都是很恭敬的。
白鳳是這些組織成員中唯一一個與他稱兄道弟的人物。
「你是不是因為自己殺戮太多,現在感到害怕了,尤其是遇到像甘羅這樣的對手。」
墨鴉沒有反駁,他的目光慢慢變得落寞了起來。
自從甘羅出現在韓國之後,他在姬無夜的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每一次交代下來的任務,都被甘羅給攪合了。
為此他們還差點死在了甘羅的手中。
雖然不清楚當時甘羅為什麼不殺他們,但是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答應了甘羅,如果甘羅要求他做一樣事,他就必須要做。
這件事情,姬無夜並不知情,如果被他知道的話,他們早就身首異處了。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人只有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才清楚,生命是多麼的脆弱。」
「既然害怕甘羅,那麼為什麼要接將軍的任務。」
「因為我們從小被訓練的內容就是只接受一個人的命令。」
「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白鳳從樹干上做了起來。
墨鴉頓了頓,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死亡的那一天。
身為殺手,他經歷過了太多的死亡瞬間,可唯獨沒有想過自己也會面臨著這樣的結局。
「或許吧。」
墨鴉不願意在談論這件事情,他依靠著樹干閉上了眼楮,就這樣沉沉的睡了一會
紫蘭軒。
甘羅跟隨著一名女子的腳步,來到了紫女的房間。
踏入房間之中,一股淡淡的幽香讓人神清氣爽。
看了房間內的布局,甘羅不由得贊嘆了一聲。
透過暈紅的帳幔,擺放著一張足以睡兩個人的大床,在床的斜對面是一座瓖嵌著紫色水晶的梳妝台,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
梳妝台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一幅繡的是鮮艷無比的牡丹花,而另一邊掛著的則是一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紫色植物。
紫女坐在梳妝台旁,靜靜的化著妝。
甘羅也不去打擾她,靜靜站在窗邊等候。
「你獨自來我的房間,不怕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再吃醋。」
甘羅輕輕笑了笑,解釋道︰「焱妃並非是蠻橫無理之人,那日是因為我沖撞了她,所以才會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紫女梳妝完畢,漫過帳幔。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一頭烏黑的秀發披于背心,用一根紫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紫色連衣裙將她的身材給襯托的凹凸有致。
甘羅呆了呆,紫女的妝容在加上她今天的服飾,真的將她的美麗襯托的完美無瑕。
甘羅的神情變化全都落在了紫女的眼里,她輕哼了一聲,心中暗道︰「果然男人都是如此。」
紫女走到桌子旁做了下來,甘羅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剛剛從紫女的眼神之中他讀到了一絲鄙夷的氣息。
「紫女姑娘今日讓我來,是有事情商量嗎?」
「怎麼沒有事情就不可以叫你來了嗎?」
甘羅笑了笑,「那到不是,能夠得到紫女姑娘的邀約,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呸。」
紫女輕罵了一聲,她拿起桌邊的茶壺,倒了杯茶水,慎道︰「還不快坐。」
甘羅接過紫女遞過來的茶水,泯了一口,由衷的贊嘆道︰「能喝到紫女姑娘泡的茶,南陽這一趟真的是沒有白來啊。」
紫女沒好氣的瞪了甘羅一眼,此人油嘴滑舌,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可信,她才不會上當。
「你來到南陽是不是為了六國合縱的事情。」
甘羅原本正端著茶水泯了泯,听到紫女這麼一說,他整個人的內心都微微感到震驚。
紫女觀察到甘羅細微的變化,雖然這個變化只是轉瞬之間,但還是沒有逃月兌她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