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山海最高,靠天最近

作者︰一天不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陰冷,邪惡

齊槐只是看了一眼,眉頭就忍不住的挑了起來。

果然如此,這跟他猜測的一模一樣,王座之下鎮壓的就是邪祟。

而且這種邪祟

齊槐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心念一動,瞳術悄然運轉。

在瞳術跟清風的雙重加持之下,他頓時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看見了一些尋常人難以看到的東西。

只見那個黑黝黝的不規則洞口之內,緩緩逸散出了一縷縷的灰氣。

這是純粹的惡,極致的邪。

比他在暗夜天海當中看到的那些邪祟,本質上要精純的多。

當齊槐看到灰氣的時候,他的檀中穴那枚凝聚出來的金丹之上,便這麼突兀的出現了一縷灰氣。

灰氣比頭發絲還要細十多倍,緩緩在金丹的表面縈繞,好似一只吐著信子,伺機而動的陰冷毒蛇。

它在尋找恰當的時機,然後張開它的血腥大口,展露出隱藏起來的獠牙。

人王失算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齊槐居然還會有這麼強大的瞳術,居然可以看到鎮壓著的邪氣。

邪氣一旦入體,那可就糟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那根本不會發現體內的異常,從而只能成為邪氣的養料。

但是,他是齊槐。

他用千萬種毒物錘煉了自己的體魄,他融合了九種上古血脈來實現生命本質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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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用蠻荒古陣法給自身的竅穴附靈,他的檀中穴內,可是有著一枚六道輪回的符文。

所以在金丹上出現那一縷邪氣的時候,齊槐的身體便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

不過他並未表現出驚慌失措,反正這只是一具化身罷了。

但齊槐並不準備舍棄化身,他的雙手立馬掐出了一枚古怪的符印,黑與白在符印之上流轉。

隨後。

齊槐輕聲呢喃,符印瞬間入體。

那是六道輪回的一枚符文,但是跟齊槐在地府中領悟的不同。

這是他最近感悟天地法則,提升了陣道造詣之後,領悟出來的第二枚符文。

符印入體,瞬間化作黑白磨盤,懸浮在檀中穴金丹之上,緩緩旋轉。

磨盤的轉動速度非常緩慢,但是卻散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吸附在金丹之上的邪氣不受控制的被磨盤吸了上去,隨後無窮無盡的輪回氣息浮現,似乎要將邪氣就這般磨滅。

這一刻,邪氣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齊槐悄然吐出了一口濁氣。

「還好處理起來簡單,否則這不知名的邪氣入侵體魄,天知道會出現什麼詭異的玩意。」

這東西畢竟是人王這般強者配合大陣所鎮壓的,齊槐雖不害怕,但並不會掉以輕心。

他能夠有如今的成就,雖說大部分靠的都是生靈天秤,但是這跟他自己的謹慎,也月兌不開關系。

俗語有言,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所以齊槐一上來就整了一個輪回磨盤,直接給邪氣弄了個大的。

不得不說,效果斐然。

隨著輪回磨盤的轉動,齊槐仿佛听到了邪氣不甘的嘶吼聲。

聲音內夾在了無數種負面情緒,如同惡魔的囈語,又好似靈魂的申吟。

總而言之,詭異的很。

當齊槐解決邪氣的一瞬間,王座之下的洞口深處,忽然出現了一道詭異的黑色光芒。

洞口是黑的,但是這一道光芒也是黑的。

只是它更純粹,更深邃,更極致。

如果齊槐能夠深入洞中不知多深,看到這道黑光的話,那他定然會悚然一驚。

這是暗夜天海深處的氣息,或許還是非常靠近中心的地方,才能夠擁有的力量。

這個鎮壓在王座之下的邪祟,顯然跟暗夜天海同出一源。

當然,齊槐暫時並不知曉這些。

他重新看向了王座之下,不過這一次,他並未再施展瞳術。

齊槐沒有忘記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

借助眼中的一縷清風,他終于看到了大陣的主陣紋。

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眉眼舒展而開。

齊槐沒有耽擱時間,趕忙盤膝而坐,照著那枚繁復無比的符文開始了解構,臨摹。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五雷陣法跟天王鎮邪陣的符文比起來,顯然是後者要更加繁瑣,更為晦澀難明。

這是齊槐可以理解的事情,畢竟從排名上就能看的出來。

可六道輪回大陣的符文,卻是相較來說簡單了許多,這讓齊槐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他現在可供參考的古陣法太少,暫時還總結不出規律。

冥冥之中,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如果說他能夠理清楚這其中的關系,那他在陣法一道上將會邁出至關重要的一步。

從此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陣道大師的名號,方可稱的上是名副其實。

「或許隨著領悟越來越多的古陣紋,能夠有所得吧。」

齊槐心中如此想到,隨後不再松懈自己的心神,全神貫注的去銘刻天王鎮邪的符文。

幸好他在真血境的時候,融合了上古神象的血脈,對鎮壓一道早就有所領悟。

現在兩相配合起來,銘刻的速度可謂是相當之快。

否則的話,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這一次,他準備將其銘刻在左臂的竅穴當中,到時候雙拳轟出,得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景象?

滾滾天雷垂落,王道之力涌現而出,先鎮殺,再轟殺!

單只是想想,齊槐就很是興奮。

如果前幾天在魔界的時候已經領悟了此等符文,那他搏殺魏清那個人奸哪里用得著那般費勁兒?

逼著他不得不自爆了數具化身,實在是殺雞用了牛刀。

人王殿陷入了一片寂靜,大殿內各處的符文散發著微微的光芒,洞口散發出的邪氣很快就會被大陣的力量絞殺。

然而。

邪氣被絞殺之後,虛空中似乎留下了某些東西。

看不見,模不著,感知不到。

這種無形之物,緩慢的挪動著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陣法的力量,緩緩的從王座之下鑽了出來。

緊接著,它好似一張無形的大幕一般,悄然朝著盤膝而坐的齊槐籠罩了過去。

齊槐的心神已經全部沉浸在了符文的銘刻之中,對于它的入侵,只是感覺有一縷清風拂過面頰,便再無其余感覺。

這一次,它已經學乖了,不再想著去檀中穴,而是悄然來到了腦域眉心所在之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隨後,它緩緩歸于了沉寂。

齊槐毫無所覺,在人王殿盤膝坐了三個時辰之後,緩緩睜開了眼楮。

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金色的流光,舉手投足間,濃濃的鎮壓之力彌漫虛空。

齊槐咧開嘴角,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天王鎮邪陣,這就算是成了!

接下來就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人王殿,加深對陣法的領悟,將其余的陣紋也銘刻入體內竅穴。

齊槐最後看了一眼王座之下的洞口,強行按捺住了他強烈的好奇心,隨後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

當他離開王座的範圍時,瞳孔內的那抹清風緩緩漂浮到了眉心,重新變成了一枚符印

轟!

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關閉,人王殿內的符文再次隱匿了起來,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王座鎮壓著的洞口一如往常,那道極致的黑色目光似乎已經消失了。

不過,深處的黑暗卻在發生著劇烈的翻涌,好似有什麼龐然大物再翻身似的。

大殿外,齊槐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眯起了眼。

刺目的天光直直的射在了他的臉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

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懸崖的邊緣,抬眼遠眺前方。

齊槐的目光透過了厚重的雲層,看到了橫亙在大地上的長城。

宏偉、壯觀,這些詞匯都不足以形容長城。

此乃,天塹!

「這里是山海關最高的地方。」

忽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齊槐的背後響起,他早有所覺,故而並不意外。

齊槐轉過身,面容悄然變幻,在他身後站著的正是王使郁霓。

郁霓那雙修長女敕白的雙腿,在天光的映照下,莫名的有些刺眼。

「定山侯,你既來了三王宮,怎的都不跟我說一聲?」

郁霓幽怨的看著他,眉眼之間似乎有三分責備的意思,但是齊槐卻並不會當真。

他不是陰葉飛那種蠢貨,腦子里裝的不是屎,雖說郁霓的確長得很美。

「哈哈哈,郁霓姑娘來的巧吶,本侯正要去尋你呢。」

齊槐哈哈大笑了一聲,張口就找了個借口。

聞言。

郁霓扯了扯嘴,顯然根本不信他的托辭。

不過她是個心思聰慧,知曉分寸的女人,並未在這件事情上有過多的糾纏。

「定山侯這麼受王的器重,日後可是要多多照顧小女子。」

「哪里哪里,本侯只是做了些許小事,僥幸得王召喚罷了,反倒是郁霓姑娘貴為王使,身份地位貴不可言,本侯可比不了。」

齊槐的回答滴水不漏,直接打了個哈哈,絲毫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曾想。

此言一出,郁霓頓時捂著嘴輕笑了幾聲。

「定山侯可真是個妙人,你可知道,十侯殿想要來三王宮,無論事情大小,都需要先行在山下等候。

待到通報于我,再由我去請示三王,隨後將王命傳達而下。」

聞言,齊槐張了張嘴,皺起了眉頭,不確定的問道︰

「難道說,瀚海侯他們從來沒登上過三王宮?」

「這是自然,三王肩負重任,且尋常時候都在沉眠,容不得半分的差池。

別說瀚海侯了,就連我也未曾見過三王,只能在殿外等候。」

郁霓的笑容有幾分古怪,看向他的眼神有一抹揶揄之色。

齊槐這下總算是明白了,合著自個兒剛才的話簡直不堪一擊啊。

只是他沒有想到,三王宮居然這般神秘。

而且听郁霓剛才話里透露出來的意思

齊槐沒有去解釋,他輕咳一聲,隨後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郁霓姑娘適才所言,三王肩負的重任當然,若涉及機密,姑娘就當本侯從沒問過。」

「定山侯不用如此緊張,這雖是機密,但關內也有幾人知曉其中一二,定山侯今日能站在此處,就已經是王的默許。

我說與你听,倒是也不算壞了規矩,只是定山侯莫要與他人言即可。」

「郁霓姑娘放心,本侯自是知曉輕重。」齊槐一臉正色。

眼見如此,郁霓蓮步款款,走到他的身邊跟他並肩而立,一雙美眸同樣看向了長城的方向。

她身上的淡淡香氣縈繞在齊槐的鼻尖,很是好聞。

郁霓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後紅唇輕啟,貝齒輕踫,緩緩道︰

「山海關,鎮邪祟,擋妖魔,這便是我等的職責所在,妖魔之亂定山侯也經歷過,自是不用多說。

至于這邪祟,那便是三王宮的職責了。

三王一直在沉眠,便是因為他們要用自己力量,來鎮壓上古的邪祟,以免生靈涂炭。

這些上古遺留下來的邪祟,足以稱得上是不死不滅,故而只能鎮壓,卻不能絞殺。

這些邪祟,比之妖魔還要更為強大,一旦月兌困而出,關內能夠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齊槐不禁陷入了沉思,此前從來未曾想到三王要鎮壓邪祟。

如今親眼看到了天王鎮邪陣,見識了邪氣的詭異跟恐怖,他忽然明白了為何普通弟子不可靠近三王宮。

這是為了他們好,否則邪氣入體,神仙難救。

只是此前他本以為,只有人王需要鎮壓邪祟,沒想到其他兩位王境,居然也肩負著這般職責。

他忽然想起了適才郁霓所言,這里是山海關最高的地方。

齊槐扭頭看去,目光看向了高大的人王殿,心中忽生感慨,忍不住的輕聲道︰

「這里同樣也是離天最近的地方吶。」

聞言。

郁霓轉過身,緩緩頷首,笑吟吟的說道︰「定山侯說的沒錯。」

「天塌下來,自有三王頂著,這便是人族。

薪火相傳,生生不息,只要留有火種,終有一天會成燎原之勢!」

齊槐的目光漸漸的堅定了起來。

「定山侯,此間山高風冷,不如去我那里稍作安歇,喝幾壺清茶?你既然來了,正好可以商議一下過幾日封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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