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誅邪!

作者︰一天不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齊槐皺起眉頭。

謀劃?

怎麼這一個個的,都喜歡謀劃。

難不成這些活的久的老東西,肢體已經退化了?

齊槐郁悶的想道,單單是一個人皇的謀劃,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

誰曾想,山海關里面鎮壓的邪祟居然也他麼玩謀劃。

還好只是一個被鎮壓的邪祟,只需要殺了他,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管他什麼謀劃呢?

不過,還是得听一听,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齊槐如今雖動用真身本體了,但其實他還是習慣性的保留著一貫的謹慎。

「是何謀劃,你且細細說來。」

聞言,跪在地上的瀚海侯略微沉吟,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道︰

「稟大荒王,我只知道那邪祟的謀劃是在地縫,他受限于三王宮的大陣,真身並不能月兌困而出。

但每到一段時間,大陣似乎會自行運轉到薄弱,那邪祟便會化出一具短暫存在的邪氣分身,去往地縫當中。」

此言一出,齊槐頓時眯起了眼楮。

地縫,這是他認為山海關內最離奇,也是最危險的禁地。

他曾經探索過地縫,但是一直下降到了極深的地方,都不曾發現盡頭。

齊槐嚴重懷疑,這處地縫應該連接著某一處神秘的地方,是個不穩定因素。

看來,需要再次去探索一番了。

「恩,本王知道了,你可還有其他發現?」齊槐出言說道。

「暫時不曾。」瀚海侯畢恭畢敬。

「退下吧。」

齊槐淡淡道,瀚海侯雖心急,但他不敢窺伺大荒王的想法,只得緩緩退去。

瞧著他離開的背影,齊槐眼神閃爍,袖口里悄然飄落一張薄薄的小紙片,隨著風飄向瀚海侯。

這只是他一面之言,不可盡信。

齊槐必須得做一些小手段,以防萬一,省的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而不自知。

隨後。

大殿的兩扇厚重大門砰的關閉,齊槐盤坐在大殿中央,閉目凝神,開始了修煉。

紫府境的修煉已經轉向精神這一層面,跟先前的幾個境界全都不同,沒有那麼明確的晉升路線。

譬如說洞玄境只需要按照特定順序錘煉五髒六腑,真血境需要熔煉血脈,化靈境要附靈周天竅穴。

紫府境卻是完全不同,齊槐的精神世界是一片黑暗,茫茫然一片恐怖。

那枚金丹就靜靜的躺在泥丸宮,一動也不動。

想要照亮四方,何其難也?

「人王曾言,需要用精神之火點燃金丹,可這精神之火,又是什麼?」

齊槐皺起了眉頭,他開始吸納天地靈氣,準備按照火種境的修煉方式來嘗試一番。

然而,不久之後他便睜開了眼楮,眉頭皺的更緊,顯然不行。

「精神之火,從字面意思上來看,乃是精神組成的火焰。

如果這麼說,那麼精神就相當于柴火,只需要添加柴火便能壯大火焰。

可是,只有柴火卻是不行,首先得有火種。」

嗯?

火種?!

齊槐精神一振,他泥丸宮里的這顆金丹,可不就是火種嗎?

金丹本就是由火種凝聚而成的呀!

他忽而泛起明悟,集中意念到金丹上,久久不曾挪開。

精神世界一片黑暗,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齊槐覺得自己過了極漫長的時間,但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一粒比沙子要細小數百倍的火星,忽然從金丹的表面冒了出來。

金丹本就是火種,那麼無需靈氣,當然可直接自燃。

齊槐嘴角翹起,他心中極歡愉,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那便是將這一粒星星之火,培養成燎原之勢。

對于這些,他向來都是極擅長的。

……

……

與此同時。

地縫內,無雙侯的化身一直都在此地鎮守。

封魔大陣依舊保持著最基本的運轉,那顆從大夏神明手里搶來的神物還堵在洞口。

此時,齊槐忽然起身,然後朝著地縫中開始落去。

和上次不一樣,他這次下降的很慢,感知一直都在放開,尋找著邪祟做出的謀劃。

地縫很長,從上空看好似一線天,不知和終點。

但他下面的空間卻是極大的,邪祟如果刻意想避開齊槐,不是什麼難事。

越往地縫下面飛,四周的黑暗也就越發的濃郁。

三百丈,五百丈……直到兩千丈!

此時四周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但這對齊槐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問題。

而他也終于感知到了某一處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里的地縫已經極寬廣,足有數百丈之寬,齊槐一直飛到了某一處的石壁上。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金光,瞳術運轉,面前石壁瞬間便清晰可見。

只見這里竟有一個一丈方圓的洞,里面歪歪斜斜,不知道通往何處。

他確認沒有什麼埋伏和危險之後,便直接朝著內中走去,這個洞穴極長。

齊槐足足繞了十八次,眼前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座空曠的洞穴。

這洞穴不似人工開鑿痕跡,像是天然生成的。

齊槐沒有貿然進入,他已經感覺到了邪氣,而且洞穴的地上,竟是刻畫著數不清的繁復陣紋。

這些陣紋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古怪,有著強烈的邪惡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齊槐一時之間,居然沒有辨認出來,這似乎不屬于他見過的任何陣法。

不過。

這都沒什麼關系。

他現在陣法上的造詣,已經不是當年可比了。

只需要細細從陣紋上來分析,自然可以知道這大陣是干什麼用的。

但是陣紋可沒那麼容易看穿,以齊槐現在的瞳術,根本做不到這般。

幸好的是,他不久前剛剛獲得了一門極其強大的瞳術,窺天神目!

只見齊槐閉上了眼楮,按照法訣催動靈力,忽的一道神光從他的身體內發出。

準確的說,是齊槐的額頭。

他雖閉上了雙眼,但額頭正中卻睜開了一道縫隙,出現了一只僅有眼白的詭異豎瞳。

齊槐雖然沒有徹底學會窺天神目,但他入個門,還是輕松的。

這門瞳術極強大,哪怕這是入個門,也足以窺透這里的陣紋了。

神光看向洞穴內後,並沒有驚動任何。

畢竟他現在只能催發神光,還不能將神光的毀滅威能給發揮出來。

窺天神目可不僅僅是只有窺天這一個功能,他同時還是一道極具毀滅性的神通。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很快,大部分的陣紋已經被齊槐看破。

他忽的身子一震,面露怒色,這竟是一座用來催生邪氣,然後血祭的大陣!

如果大陣發作,那麼被養在大陣中心的邪氣種子就會爆發,然後彌漫出無數邪氣,沾染眾人,抽干所有的精氣,以此來壯大邪氣種子。

齊槐轉瞬之間就想明白了那個邪祟的歹毒心思。

他雖只能流露出一絲的邪氣,但是品階足夠高,此前一直都來此地,怕是每次送一點,然後匯聚成一枚邪氣種子。

到時候邪氣種子爆發出的邪氣,數量龐大,但層次不高,估模著只能對付火種境以下的弟子。

但是,山海關的火種境往下,可不在少數。

而且到時候邪氣抽取了精氣神,還會進一步的壯大,以此不斷類推。

等到壯大到一定地步以後,自是可以將鎮壓大陣一舉攻破,然後把本體給解救出來。

「該死!」

齊槐暗罵一句,這要是等到爆發,那還得了?

山海關最起碼都要死一半的人!

他眼中的殺機,已經濃郁到近乎成了實質!

……

……

三王宮。

就在齊槐發現地縫里的血祭大陣時,一道好似鬼魅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石王的大殿前。

大日西斜,淡淡的余輝灑在這道人影的身上,越發顯得他像一只鬼。

齊槐雙臂環抱于胸前,緩緩抬起頭,面色冷漠的瞧著眼前的大殿。

良久。

他忽而向前一步,大聲道︰「定山侯,求見石王。」

話音落下,便是恆久的沉默,無一人答話。

齊槐並不著急,他很有耐心。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三王宮忽而刮起一陣冷風,緊接著石王殿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進。」

大殿深處黑黝黝的,看不清里面是何,只有一個淡淡的進字傳出,聲音肅穆。

聞言,齊槐沒有猶豫,徑直大踏步朝著殿內走去。

他剛邁入大殿,兩扇厚重的大門便砰的一聲,重重的關在了一起。

而此時,大日正好落下,夜幕就此降臨,最後一縷光照在了齊槐的背上。

他帶著光明,踏入了黑暗。

石王殿內沒有任何的光亮,齊槐的身周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邪氣,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時機,侵入他的身體。

「三王宮乃山海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闖,哪怕是侯也不例外,你可知曉?」石王低沉且莊嚴的聲音從大殿深處傳出。

「本侯有要緊事,急需面見石王。」齊槐淡淡道。

他身周彌漫的邪氣越來越多了,但他卻渾然不覺。

「講。」石王沉默後說道。

「本侯听聞,石王殿內的邪祟已經逃離,故而特此來瞧一瞧。」

「放肆!」

石王大喝一聲,洶涌的狂風朝著他撲面而來,衣角獵獵作響。

啪嗒!

齊槐忽然伸手,彈了一個清脆響亮的響指。

騰!

都天神火瞬間四散,將大殿照的亮堂堂,同時燒盡了彌漫的邪氣。

石王殿與人王殿一般無二,極空曠,大殿的深處都有一張巨大的王座。

區別在于,此時那張王座上坐著一個老人,正是石王。

看起來,他慈眉善目,臉上雖爬滿皺紋,但是依舊讓人心生和善。

不過,石王的那雙眼楮卻是截然不同,瞳孔內滿是瘋狂與陰翳。

「定山侯,你要以下犯上嗎?!」

齊槐冷眼瞧著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直接一步步的朝著他走去,道︰

「以下犯上?就你也配?」

石王臉色瞬間陰沉,他忽的一抬手,王座之下頓時涌出無數的邪氣,化作一只張牙舞爪的惡鬼,朝著齊槐沖了過去。

顯然,他已經看出來,齊槐定然是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面目。

不過那又如何?

區區一個化靈境,若是來的是大荒王,他還會放在心上,可一個侯級,只能是送上門來的血食。

雖然說,吞噬了他不好交代,此時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但是定山侯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那絕對不能再留,必須先殺了再說。

只見那邪氣化成的惡鬼瞬間沖向齊槐,他巧妙的避開了都天神火。

然而,齊槐直接斬出一道劍氣,輪回劍意彌漫開來,瞬間將邪氣斬的一干二淨!

「劍氣?你怎麼也會劍氣?!」

石王一臉的愕然,定山侯是陣法大師,劍氣應該是無雙侯才對,可如今……

「呵!」

齊槐懶得跟他廢話,抬手就又是一劍,而這一劍,赫然是青鋒劍訣。

他現在已經是紫府境,跟先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這一劍的威力極強大。

石王臉色大變,但是已經反應不及,當場便被這一劍刺穿了肩膀,猛的噴出一口黑血,他已是受了重傷。

若不是齊槐要留石王一條命,這一劍足以斬碎他這具身軀。

隨後,齊槐躍向空中,一拳轟出。

竅穴閃爍光芒,無數的陣法符文隨之涌現,這赫然是天王鎮邪大陣!

大陣將整個王座都覆蓋在內,讓石王根本無處可逃,雖然石王本身就受限于王座下的本體,無法離開王座範圍。

石王顧不得自己是否重傷,他感受著天王鎮邪大陣的氣息,臉色驟變。

「你不是定山侯!你到底是誰?」

齊槐依舊不答,他面色冷漠,只是雙手不斷恰出玄妙符印,大陣轟隆隆開始運轉,準備誅邪!

他已是動了真火,無比憤怒。

石王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身軀上彌漫出了絲絲縷縷的邪氣,赫然是正在被淨化。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王座封印下的真身,居然也在被大陣淨化。

齊槐讓他心驚,他已滿臉駭然,心慌無比。

這要是死了,那可完蛋了,數十年的謀劃毀于一旦!

「等等!」

石王大喊一聲,急促道︰「你若是殺了本座,那這山海關最少也要死一半人,給本座陪葬!」

這話一出,齊槐看了他一眼,暫且停下動作,面色古怪的道︰「你是在威脅我?」

石王得到了喘息之機,他大口的呼吸著,冷笑道︰「威脅你又如何?

本座在這山海關內早已布下大陣,除非你瞬間滅殺本座,否則本座自有手段催發大陣。

你若是不信,盡管試試。」

「嗯?大陣?什麼大陣?」齊槐淡淡問道。

聞言,石王一臉猙獰,他正要開口,但忽然臉色一變,震驚的看著齊槐!

「你竟找到了地縫!」

就在剛才,他跟邪氣種子的聯系,忽然斷了。

顯然,自己布下的大陣已經被齊槐所摧毀!

「不要覺得,你吃定我了,蠢貨。」

半空的齊槐居高臨下的瞧著他,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透了的傻子。

「就憑你?你也配威脅我?」

話音落下,齊槐繼續開始恰動符印,天王鎮邪以更快的速度開始磨滅邪祟。

「啊!!!該死!!」

又一聲更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但他除了慘叫之外,已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肉眼可見的,石王的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他本身的意識似乎在逐步的蘇醒。

眼見如此,齊槐心中大定。

看這情況,石王顯然是能活下來了。

那麼,他可以放開手腳誅殺邪魔了!

隨著時間流逝,三王宮出現了顫動,石王宮的數座院落宮殿都出現了倒塌。

不過三王宮附近都是禁地,而且這會是夜晚,故而不曾有弟子知曉此間異動。

當然,郁霓是知曉的,但她盤膝坐在竹林小院內,皺著眉頭,心懷擔憂,但是她並未有所動作,因為此前大荒王就已經跟她說過此事了。

今夜,王要誅邪!

她一臉緊張的看著石王宮所在的方向,拳頭不自覺的捏緊,手心已滿是汗水。

直到,漆黑的夜幕下,忽然出現了一道亮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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