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的酒精含量最低在8度左右,差不多是度數最低的酒。
……
「哈哈哈……」
晚風呼嘯在我的臉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天上的白雲卻總是跑的比我快。
終于,跑到了家,可門口卻沒有中也的影子。
我停下腳步,用鑰匙打開了門。
在嗅到家里熟悉的暖香後,心里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這時,我恍然間好像看到有人影在我的臥室里晃動。
心中一驚!我掏出腰後的手槍,緩緩邁著腳步,蹭到了門口。
「什麼人,不許動!」我用黑洞洞的傷口直杵著那道黑影的方向,因為緊張,腦中的電流聲又在作祟。
。
見對方沒有其他的動作,我左手打開了燈,視野瞬間明亮。
只見中也摘下的帽子放在了一旁,一只手端著酒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司葉?」
「中,中也!?」我驚呼道,連忙揣起槍。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問道。
中也指了指身旁大敞開的窗戶說道︰「看你沒在家,飛上來的。」
「哦……」我局促不安的扯著衣角。
雖說剛才叫中也的是我,但如今這個大活人站在面前卻莫名緊張了起來。
可最後我也卻還是坐在了中也的對面,在月復中醞釀著話題。
「中也應該不喜歡喝這種酒吧?」r
桌上擺著一杯深紫色的液體,無需深嗅便可以聞到一股果香。
「嗯,這是葡萄酒,」中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只不過度數很低,青少年應該也可以喝……」
說道這里,他火速瞟了我一眼,仰頭又悶了一口。
「其實葡萄酒仔細品一品也不賴。」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他又補了一句。
「中也,嘶,那啥,給我也來點吧。」我起身,準備去廚房給自己拿個杯子。
「不用,我帶了。」中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個晶瑩剔透的新玻璃杯子,「咕咚咕咚」的倒滿了葡萄酒。
「別客氣。」他說道,那杯葡萄酒也就這樣推到了我的身旁。
深紫色的葡萄酒上濺起了微波,一下一下的傳遞著果香。
我舉起杯子,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了小時候姥爺釀葡萄酒的那陣日子。
記得有一次,因為蓋子沒封嚴,半夜酒缸突然炸開了,紫紅色的液體飛濺一地,嚇得家里的狗汪汪直叫。
姥爺和姥姥叫喊著指揮對方去拿拖布,這時,家里的金毛卻是搶先一步去喝姥爺的葡萄酒,順便幫忙收拾地面。等兩人回來,一個人負責控制狗,另一個拖地。
而我,則在一旁捂著肚子狂笑。
哈哈哈,那可真是段快樂的日子。
回憶結束,我先是小抿了一口,一股濃厚的果香便溢了出來,更加香甜。
不同于爛柿子的味道,它是一種更為厚道的享受。
「好喝!」我由衷的贊美道。
「還有更好喝,就是你現在喝不了。」中也淡笑,酒杯被輕輕放置在桌子上,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是什麼?」我也停杯,問道。
「柏圖斯,」他停頓了,眼中的笑意就好像他已經喝到這種酒了一樣,「這種酒的香味很復雜。它的酒色深,氣味細膩豐厚,在黑加侖子和薄荷等香氣之中還隱藏著黑莓、女乃油、巧克力、松露、牛女乃和橡木等多種香味,口感絲滑,余韻悠長……」
「在世界聞名的八大酒莊中,柏圖斯酒莊是唯一一家不生產副牌酒的酒莊。柏圖斯非常重視品質,只選用最好的葡萄,在某些不好的年份,如1991年,甚至停產。」
中也又喝了一口葡萄酒,語氣有些遺憾︰「可惜了,司葉你的年齡還不到,不能喝。」
「啊……那這樣吧,」許是上了酒勁兒,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等我二十歲,咱倆一起喝柏圖斯怎麼樣?」
中也看著我愣住了,隨機又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還以為葡萄酒的度數很小呢,原來你比我還不能喝……行,我答應你,五年後我們一起喝柏圖斯。如果你忘了,我就去偵探社把你揍成青花魚……」
他又笑了一聲,斜長的人影在昏黃的燈光里搖擺。
「但是目前讓我們先把這瓶喝完吧,然後我就走了,明天我還要處理一些事。」
「好!」我大喊一聲,舉起酒杯。
「為了野犬,干杯!」
「為了野犬!」
酒杯和酒杯撞在一起,清脆的聲音短促有力,但卻余味綿長。
燈光已經耐不住寂寞,對著影子分出了另外一個自己。
而月亮終于挨過了黑夜,轉身尋找她的黎明。她與太陽的周旋,是終身都無法結束的戰爭和期盼。
這是一個早晨,沒有電視劇中慣有的雞鳴。
可我還是醒了,伴隨著一陣一陣輕微的疼痛。還好,不是很疼,還能正常去上班。
「早……」我頂著蓬亂的頭發,推開了偵探社的大門。
「早上好,司葉君,」太宰一如既往的活力四射,「要不要來玩一個游戲啊?」
「什麼游戲?」我坐到位置上,邊澆花邊問道。
「猜猜我之前是干什麼的~」太宰比了一個耍帥的姿勢。
「雖然我不贊成在上班時間玩游戲,但是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偵探社很傳統的活動,司葉可以猜一下。」國木田轉過身,難得放寬一次。
「這樣啊,」我點頭,盡管心知肚明,可還是轉模作樣的問了一句,「有獎勵嗎?」
「有,尤其是太宰。她之前的工作是偵探社七大不可思議之一,獎金已經積累到相當大的數額了。」國木田答道。
「是的是的,不過司葉君可以從國木田猜起哦~」
「這樣啊,那讓我來猜猜,」我用食指抵住了嘴唇,「數學老師吧?」
「竟然一次就猜對了,那我呢?」太宰坐的離我更近了一些。
「嗯……」我看著太宰興奮的臉,心中突然冉冉升起了逗一逗他的想法。
「?」我故作認真的問道。
「咦——司葉君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啊?雖然我是很喜歡這種事啦,但我不喜歡被男人看啊,可能會有男人的!」
太宰不服氣的反抗道︰「再猜再猜!」
「太宰先生這就很為難人啊,畢竟您怎麼看都是無業游民啊~」
「怎麼可能啊!我看起來這麼正經,肯定是有很厲害的工作啊!」
「很厲害?總不能是港口Mafia的干部吧,哈哈哈。」
我的心思一動,說出了真相。
「啊 ?恭喜司葉君獲得獎金!」太宰愕然,不過還是為我鼓掌。
「司葉君這麼快就答出來,就好像之前就知道一樣呢。」
像是無意的一句話,可我卻仿佛從他的眼里看出了狡黠。
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