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衛東都在幫我說話,賀主任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在他眼里,可能我就像叛徒一樣,一開始對他搖尾,現在又對齊衛東搖尾。
「既然老齊都開口了,我再堅持倒顯得不近人情。」
賀主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李木,下不為例。」
我點點頭︰「知道了,賀主任。」
「今天我的行為有些冒犯,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接下來的行動我會全力以赴的。」
「行動?」賀主任眼皮一跳︰「什麼行動?我怎麼不知道有行動。」
我笑道︰「大家的身體都恢復好了,當然是繼續解決龍灣廣場里的事了。」
「啊這……」賀主任有些措手不及,忙道︰「還得從長計議啊,前兩次已經損兵折將了,怎麼能貿貿然行動,大家身體才剛恢復,還是得修整一下,暫時就不行動了吧。」
青木忙接過話︰「賀主任,我們都修整好了,隨時都可以行動。」
已經被青木策反的丁濤,此時也站了出來︰「是的賀主任,我們都修整這麼久了,隨時都能行動,沒什麼問題。」
賀主任的臉色陣青陣白,仿佛被奪權了一樣。
如果不是齊衛東在這兒,他只要一反駁,我們就必須听他的。
但齊衛東在,情況就不同了。
「嗯,難得你們一片赤誠,那就先計劃計劃。」
賀主任只得同意繼續行動,但也沒說行動的具體時間。
「我看就明晚吧,今明兩天也夠他們計劃了。」
齊衛東看著我們,問道︰「兩天夠不夠你們計劃?」
我們全都點頭,表示夠了。
賀主任無話再說,一直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
……
留在會所吃了頓午飯,我趁著眾人午休的時間,悄悄來到賀主任的房間。
我走進他房間,直接將門反鎖上,而房間里,賀主任鄙夷地望著我︰「李木,不好好陪著齊主任,上我這兒來干什麼,有什麼指教?」
他顯然是在嘲諷我,我忙裝起孫子︰「賀主任,我哪敢指教您啊,您太折煞我了。」
賀主任冷笑起來︰「我還是低估你了,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好好跟著齊主任混,將來前途無量。」
我忙道︰「賀主任,我知道您在生氣,生我的氣,但我跟你發誓,我是被那個齊衛東逼的!」
「什麼?」賀主任微微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我小聲道︰「那個齊衛東,就是引我去五樓自殺的那個人!」
賀主任手一抖,煙灰掉在大腿上,震驚起來︰「你說齊主任,想害你?李木,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我咬牙切齒道︰「他還暗殺了我們很多人,雖然他當時蒙著臉,但我絕不會認錯人的,這個齊衛東真的有問題!」
賀主任沉默了幾秒,平靜道︰「沒有證據,不要講不利于團結的話,出去吧,剛才的話我就當沒听到過。」
我瞪眼道︰「賀主任,您怎麼不相信我呢?這個齊衛東顯然在針對您,他手里握有我的把柄,他威脅我,我今天才對您有些冒犯,不然我怎麼敢以下犯上?」
「實不相瞞,讓我們動手打人這件事,就是齊衛東唆使的。」
賀主任抬眼看著我︰「你說他手里握有你的把柄,什麼把柄?」
我低著頭,沉默了起來。
見我不開口,賀主任冷笑一聲︰「出去吧,挑撥離間這一套對我不管用,年輕人還是要光明正大一點,搞這些小動作,遲早會被人拆穿的。」
我攥緊拳頭,神情復雜道︰「不是我不說,我……殺人了啊!」
賀主任的煙灰又抖落下來,皺眉道︰「你殺了誰?」
我顫抖道︰「龍灣廣場的老板……劉炳強。」
「什麼!」賀主任瞪大眼楮︰「你開什麼玩笑?」
我忙道︰「您是不是還不知道劉炳強已經死了?不信你可以去龍灣廣場的高層打听,劉炳強確實已經死了,就在前兩天晚上。」
「但人確實也不是我殺的,我是被人坑了,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坐過牢,如果我再被警察抓一次,我肯定會被槍斃,所以我只能求助齊衛東。」
「齊衛東的條件,就是讓我替他辦事,然後他利用道協的權利,替我擺平這件事。」
「劉炳強的死,被道協有意封鎖了消息。」
「您想想,您才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一直親力親為,為什麼劉炳強的死卻沒人告訴您,您就沒想過齊衛東到底跟上面說了您多少壞話麼?」
賀主任猛地一怔,臉上的表情再也不淡定了。
他想的是道協為什麼要瞞著他劉炳強的死訊,而不是劉炳強是不是已經死了,因為……他一早就知道劉炳強已經死了。
他在想,他復制人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賀主任死死盯著我,想看我有沒有撒謊。
但我以上說的,確實沒有半句假話。
「我人微言輕,一直被人瞧不起,只有您真正願意讓我替您辦事。」我紅著眼楮道︰「可這個齊衛東,明知道我沒有殺人,他不替我洗刷冤屈也就算了,他還拿這事威脅我,我如果妥協了,我今後恐怕活得不如一條狗。」
「還有他引我去五樓自殺,還暗殺我們好多人,這些事我也全都沒撒謊,我懷疑真正的齊衛東早就死了,這個齊衛東是復制人。」
「您還記得之前我跟您說過,我懷疑第一晚我們當中就有人死了,您也讓我監視其他人,我在想,那一晚死的可能根本不是我們隊伍當中的人,而是隊伍以外的人……」
不等我說完,賀主任眼皮一跳,極力掩飾自己的慌亂。
「這個人,可能就是齊衛東!」
我咬牙道︰「齊衛東已經被復制人給替換了,否則他也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之一,他為什麼遲遲不露面?」
「賀主任,您不能坐以待斃,否則那個復制人……極有可能會變成您,齊衛東太陰險了,他想讓道協誤以為你才是那個復制人!」
賀主任猛地站了起來,神情慌亂︰「不,不能讓他得逞!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說著,賀主任走到我面前,一字一句道︰「我真的能信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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