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察覺到被人窺探，卻又找不到窺探我的那雙眼楮。
我只能詢問宋飛，問他有沒有這種感覺。
誰知我剛問出口，宋飛整個人都驚恐了起來︰「別問我，問我我也不敢看啊，你問陳雪去！」
我只能問陳雪。
可陳雪的回答卻讓我更加不安起來。
她也有被人窺探的感覺，而且她認為那雙眼楮，對她造成了很強的壓迫感，讓她感覺到很壓抑，很窒息，她認為那雙眼楮的主人，可以隨時將她殺死。
我原本還想詳細問她，可她也說不出所以然，只是本能地生出了那種恐懼。
這實在是奇怪得很，我只是有被人窺探的感覺，理性地分析可能會存在什麼危險，但也沒她說得那麼玄乎。
而且陳雪有蛇族內丹，她不止比我們厲害，生命力也比我們頑強。
所以即便是有我們對抗不了的危險，那最先死的也應該是我們。
難道說……隱藏在黑暗里的危險，只針對陳雪？
我想不通，便只能更加小心謹慎。
我們一邊走過荒涼的城池街道，一邊觀察著這座城池曾經的景象。
這里處處都透著荒涼和淒冷，早已經沒了往日的繁榮。
但即便是往日的繁榮，也的確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
這里的一切都跟我們人類文明有著很大的區別，哪怕是一些細微的東西，都不能用我們平日里的所見所聞來描述和理解。
在我們人類文明里，即便是古代人的一些生活習性，或是他們所用的一些東西，其實都跟我們現代人很相似。
比如古代人所用的草紙，經過現代工藝的升級後，草紙已經被各種精細的衛生紙所替代。
古代人用皂角洗衣洗頭，而如今我們已經能用洗衣皂和各種洗發水來代替。
但其實這些東西的用處都是一致的，只是被細分和精化了。
可這座城池里的人，他們所用的東西，還有這些建築，包括這些石像生前在做的事，都是我們難以用語言來描繪出來的，我們甚至有些理解不了。
非要將我們眼前看到事物描述出來，我只能用‘天馬行空’來解釋。
這里的一切，的確就是天馬行空，跟正常的人類文明幾乎是不同。
「這地方詭異得很，但卻是人類社會里的一大發現。」
王金斗莫名有些興奮起來︰「這里的文明一經曝光，肯定會震碎所有人的世界觀，也許他們才是最早的人類，也是最早的文明，整個人類歷史進程，恐怕全都要推翻改寫。」
身為精通歷史領域的人，王金斗也跟那些歷史學家一樣，對古代文明有著偏執的追求。
但他根本就想錯了，這個文明跟人類文明根本就不在一個時期。
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曝光出來的好。
為什麼這個年代會把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塑造成封建迷信的代表，就是因為有些東西曝光出來，會影響社會的安定。
「神經病，都自身難保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一定，想這些沒用的，能保你命啊？」王鐵龍又開始嘴碎。
但王金斗依舊很興奮，沒管他說的話。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石像全都沒有眼球，難道他們是沒有眼楮的生物？」宋飛突然對我們說道。
說實話，我們還真沒關注到這些石像沒有眼球，可能是這里太昏暗，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此時仔細觀察後才發現，所有的石像，果真都沒有眼球。
「如果他們是瞬間死亡然後變成石像的話，眼球應該也會保留下來的啊。」
王金斗若有所思道︰「難道他們天生就沒有眼球？」
我站在一尊石像面前觀察了一陣，反駁道︰「如果天生就沒有眼球，他們就不會有眼窩了。」
任何生物的進化都不是毫無理由的，而是為了適應當下的自然環境，一代又一代開始了進化，然後誕生出新的身體部位。
眼窩的存在，就是為了給眼球騰位置，生長出完整的眼楮。
如果天生就沒有眼球，那這種生物天生就不是靠眼楮視物的，又怎麼會長出眼窩這種東西。
「我們看到的所有石像，好像都沒有眼球。」
宋飛詫異道︰「總不能這座城池里的人，在生前全都沒有眼球吧？難道是他們被變成石像之後，被人摳了眼楮？」
王鐵龍和其他幾個人咋舌道︰「什麼仇什麼怨啊，死了都還要摳眼珠子，真是心理變態。」
我說︰「就算有心理變態，這心理變態也沒那個閑工夫把全城人的眼珠子都給摳了，說不定，這是詛咒他們的神秘力量，在詛咒完這些人之後，又剝奪了他們的雙眼。」
王鐵龍愣了兩秒，說︰「那這也夠變態啊，人都死了，還摳人眼珠子。」
我在想，這些半人半蛇的生物，他們的眼楮應該跟我們人類的眼楮有所不同，但具體是哪里不同，我自然是未知。
可也許就是因為這絲不同，才讓那股神秘力量非要剝奪他們的眼楮不可。
我的思維比較跳躍，我很快就誕生出一個想法……
這些蛇人的眼楮，會不會是陰眼和陽眼，正是因為這兩種眼楮的強大，才導致他們的眼楮必須要被剝奪。
而且也正是因為這座城池里的人，全都長著陰眼和陽眼，所以他們才遭到了滅絕。
當然，這只是我天馬行空的想法，胡亂猜測而已。
只可惜我們在這座城池里面已經游蕩了有一個多小時，始終都沒找到這座城池的一些文獻資料。
但仔細想想，即便是有文獻資料，他們的文明都跟我們不一樣，擺在我眼前我也看不懂啊。
更何況就算有文獻資料，恐怕也早就變成灰了。
再加上這座城池是突然遭到了覆滅，他們應該也不可能刻下什麼壁畫之內的東西，來保存自己的信息。
「等等，我們人是不是少了一個？」
正當我繼續觀察附近的時候，王鐵龍突然叫了起來。
他這一叫，我們幾個也很快變了臉色。
剛才從上面掉下來的人，加上我一共有九個人。
可是現在，卻只剩八個人了。
我明明記得我們從外面走進這座城池的時候，人還是九個，突然消失的那個人，是在剛才消失的……
難道是一直在暗中窺探我們的東西，開始動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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