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秋池姐姐單獨寫給你的書信,但衛大哥你也不至于這般小氣吧。」
顧念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鼓著腮幫,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然後又腆著個臉,眯起眼楮,賊兮兮地笑道,「衛大哥,秋池姐姐的書信上說了啥?總不該見不得人吧?」
衛央伸手將少女湊近的腦袋扒光,斜瞥了一眼,說道︰「她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所以就走了,讓我們好好保重,至于具體去哪里,她也並沒有說……」
「這樣啊。」
顧念輕嘆一聲,覺得有些遺憾,又有些傷感。
文大哥他們都不在了。
李老頭兒走了。
現在連沐秋池都走了。
下一個會不會就輪到自己了啊?
可是自己若是走了,又能去哪兒呢?
自己早已經無家可歸了啊。
于是,她果斷搖了搖頭。
以後自己還是繼續給衛大哥做貼身婢女好了……至于通房丫鬟,使不得使不得。
衛央看到了少女的悶悶不樂,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顧念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燦爛的笑意,「沒什麼,只是相處了那麼久,突然分別有些舍不得。」
頓了頓,她的眼眸突然明亮起來,熠熠生輝,朗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其實沒關系的,還有一句話不是說,人生無處不相逢嘛,保不準回頭就又見到了呢!」
衛央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悠悠慢步,走到了門口,抬頭望向遠方,看向那一片明朗的浮雲,心情逐漸平靜舒緩。
記得還有一句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
緣分這東西呢,其實也不好說。
不過還是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他蠕動嘴唇,像是對著已經離開的沐秋池輕聲說道︰「要一路順風啊……」
——
陸家宅院,偏房內。
聚集著三三兩兩的人。
除了主位上坐著的南蠻六王爺拓跋塔,旁邊還站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拓跋孤勇。
而右側的案幾旁則是坐著一名桃李年華的女子,約二十出頭,柳葉細眉,眼角狹長,一雙鳳眼熠熠生輝。
一頭利落的馬尾,一襲黑色的勁裝,既有少女的顧盼靈動,又有不蕩的英姿勃發。
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名大約六旬的矮個子老人,穿著一襲素衣,雙手攏袖,哪怕直立著身子,也有駝背的跡象。
老人面頰枯槁,但肌膚卻是格外的雪白,酷似一種病態的白。
在那名高大暗探將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之後,無論是主位上的六王爺還是身旁的大帥,面色都有些陰晴不定。
這個衛家,居然不給出日期,難道讓他們一直等下去不成?
氣氛有些沉悶壓抑,趴跪在地上的高大暗探戰戰兢兢,不敢大喘一氣,埋著頭,像是等待著這位王爺的處置發落。
拓跋塔並沒有立即給出答復,而是看向身旁的高大男子,嗓音低沉地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解決?」
與衛央之事,大多是由拓跋孤勇交接,所以詢問這個當事人,總好過自己這個王爺。
當然,他對于衛央並不關心,只在乎對方手中的火藥。
拓跋孤勇沉吟道︰「王爺,在這件事上,我們的所為的確對不住衛央,明知他的那些手下陷于危險,而我們卻沒有搭手相救……」
「但是,為我們自身而考慮,這也並非是我們錯了……畢竟身處在大梁境內,我們也有自己的顧慮。」
拓跋塔鎖著眉頭,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點頭道︰「嗯,繼續說。」
拓跋孤勇提議道︰「既然是達成合作的盟友,不妨與他坦誠布公,將我們的顧慮說與他听,看看可否有回旋的余地……」
啪!
拓跋塔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冷笑道︰「回旋個屁!以他的聰明勁兒,豈會想不到這一層?」
「若是他的那個朋友依舊半死不活的模樣,哪怕他手底下那些螻蟻都死絕了,他此刻必然還會舌忝著臉過來商談!」
「可如今呢?就甩了個臉,沒有期限?」
「他能等!本王可等不了!」
越說到後面,這位堂堂的南蠻六王爺越是氣憤。
如今東州事態嚴峻,若是計劃沒法徹底落實,指不定會出現什麼變故。
風險實在太大了,他不敢賭。
而且得到消息,那大梁的三皇子似乎已經來到東州了。
只有掌握了火藥,他才能實施下一步計劃啊。
拓跋孤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一襲黑衣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快地道︰「還以為六哥這邊都已經妥善了呢,沒想到竟橫生枝節,那豈不是讓本公主白跑這一遭?」
杵在一旁的素衣老人神色淡然,這個時候也嗓音陰柔地發話道︰「咱家覺得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將他強行抓過來就是!」
「一番威逼利誘,不怕他不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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