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歐的話音未落，底下刷刷刷的舉起了片的手。大有僵尸世界大戰里喪尸抓飛機的感覺。陳歐嘴角一抽，然後又看到了白慈也在下面高舉著手，手還挺高的。陳歐遞過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他和白慈並沒有在上課前商量什麼互動。那白慈這是在做什麼？？？
陳歐和白慈交換了一下眼神。白慈認真且堅定的和陳歐對視。
看起來是真的有什麼問題要問……
雖然搞不太懂為什麼白慈非要挑現在這個場合來問問題不過既然要問，那就問唄。
「第四排，白衣服，肩膀上坐一只小火焰猴的哪位同學，你先來吧。」
沒錯，小火焰猴到現在也還在白慈的肩膀上站著。順帶一提，他是從希羅娜的肩膀上蹦到白慈的肩膀上的。
小家伙粘人的緊。好在基本不挑人……
白慈應聲起身從台前的主持人手里接過了一支麥克風。然後道︰「陳歐博士，我想問，您口中的傳說寶可夢的作用。我們其實在文獻之中都能多少有了解。但是我們的問題就在于。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觸到傳說寶可夢，甚至大多數人終其一生，傳說都始終是傳說。那麼我們有心投身于和您一樣研究的人，又該如何靠近這些傳說寶可夢呢？」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問的確實有水平。而且也很關鍵。
很顯然，這是一個關于實踐的問題。而且問出了最大的短板。
傳說寶可夢之所以被稱為傳說寶可夢正是因為他們在大多數，甚至絕大多數人的眼里都是之存在與傳說里。
不是每個人都是陳歐和小智。很多人追尋了一聲也沒有找到他們的存在。
他們就像是只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傳說之中。存在于文獻，壁畫，老人的故事里。口耳相傳的像是一個個虛無縹緲的符號。不存在與現世，只存在于想想。如果不是每隔幾年就有相關的目擊報告出現在大眾的面前。那麼傳說寶可夢說不定就連後面的寶可夢三個字都保不住了。
只是傳說而已。
所以，研究傳說寶可夢存在的意義不是問題，關鍵是……如何找到傳說寶可夢呢？
場下的學生們在這個問題被提出之後也開始了竊竊私語，而一群人的竊竊私語就成了一股龐大的嗡嗡聲。在讓人煩躁的同時，也讓人心慌。
而前排的博士們和青綠等人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大木，這孩子……真的是陳歐的助手嗎？」山梨博士看著站在那里，昂著頭看著陳歐的白慈，疑惑的問道。
「好問題不是嗎？我還真想看看小歐要如何解讀這個問題。」大木博士頗為贊賞的說道。
芥子蘭博士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認同大木博士的說法。
而另一邊的真菰看了看白慈，又看了看台上的陳歐，眼底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而坐在她身邊的芭內特博士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別擔心，這個問題在座的每個人都回答過不是嗎？阿羅拉地區盛行的z招式有大規模研究的必要嗎？卡洛斯地區的mega能進行大規模的研究嗎？只能在小範圍實戰的加勒爾極巨化能夠成為大眾性的研究項目嗎？」
芭內特博士笑著看著這個同樣年紀不大已經成為博士的女孩道︰「我們每個人都回答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在本質上問的只是研究的普及型而已。大眾研究和小眾研究的分界罷了。」
真菰仔細想了一下這個問題的內核，發現確實如此。這個問題存在的意義只是定性。而非決定學科的存亡。
台下的希羅娜看著台上的陳歐，一點擔心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歐那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很顯然，陳歐那家伙對白慈的這個問題早就有了月復稿，只不過看起來應該是白慈沒有提前和他打過招呼。
希羅娜看著陳歐的臉色，也就沒有擔心的意思，而是已經準備好听陳歐接下來的回答了。
「這個問題問的還真不錯。」陳歐松了一口氣，然後微笑著道。
他這句話再次把場下所有人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原本鬧哄哄的像是來了一大群蒼蠅的禮堂里再次靜了下來。顯然，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對陳歐接下來要說的話充滿了期待。
「我的理論本來就是小眾的研究。」
此話一出，滿場寂然。
學生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然後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而奈奈美也皺起了眉頭。
顯然，陳歐的這個說法對他自己的發展來說算不上什麼好事。
「陳歐說的是事實。」青綠的聲音突然響起。
奈奈美和附近人都看向了這位常磐道館的館主。想听听他有什麼高見。
青綠並沒有在意身邊眾人的眼神，只是看著自家姐姐道︰「要知道，神獸，也就是傳說寶可夢的存在本就是稀少和罕見的。能夠見到他們的是鳳毛麟角，能夠在見到他們之後還活著回來的自然是鳳毛麟角中的鳳毛麟角。而想要進行陳歐的研究，必然就要這種人來。能夠自保的實力，能夠找到他們的運氣，能夠得到他們認可的心性。三者缺一不可。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少之又少。」
「陳歐的研究，可以說是小眾中的小眾研究領域了。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只是關心則亂而已。」青綠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家姐姐，也是無奈。
還有赤紅那家伙，居然還在生陳歐的氣。不過這事這麼長時間來了他還沒解決就離譜。到現在小黃和小霞還都在山上，要不是他經常去看看，知道哪里的情況，他還真就以為赤紅那家伙是不是把這兩個女人都搞定了。
焦頭爛額的赤紅自然是沒有理陳歐，不過這也是他相信陳歐的原因。用他的話︰「陳歐不會被這種小事難住。」
陳歐在台上沉默，台下稍靜，陳歐開口道︰「能夠和神獸們平等交流的人始終都是少數，這門學科不怕代代單傳，只要存在就好。」
台下再次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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