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偽面在皮膚上蠕動,濕潤粘稠,就好像某種軟體動物一般,覆蓋了周身。
他心念一動,粘稠的流質快速的塑形,變色,然後凝固成了固態。
將雙手按在臉上摩擦,李牧發現不論是手感還是溫度,都與人類的皮膚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輸入靈能,面部登時長出了濃密的絡腮胡子,接著又控制偽面偽裝出各種痤瘡,傷疤和皮膚病,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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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臉一扯,李牧體表的皮膚便劇烈的抽搐收縮著,重新變回了皮革狀態。
「有趣。」
李牧把玩著手中的偽面,有了偽面,他在阿沃尼格達的行動就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一些。
「有了這個,接下來的計劃就能夠更加的完美了。」
此刻的阿沃尼格達市,靈魂教團同樣開始了行動。
DC區內圈,一處獨棟的民居,治安官拉里曼.汗提著一支酒瓶,酒氣沖天的模索著鑰匙。
在他將鑰匙插進鎖孔里的時候,身軀微微一僵。
下一刻,拉里曼.汗猝然發力,直接將門撞得粉碎,向著屋內拔槍便射。
明亮的槍口焰中,彈匣內的七發子彈第一時間被打光,空氣中彌漫著發射藥燃燒的氣味。
拉里曼.汗面露絕望之色,滾滾的流沙輕而易舉的擋住了他所有的子彈。
他的手槍是專門找操縱系覺醒者定制的,發射威力巨大的12.7*99mm口徑穿甲彈。
即使因為槍管過短,子彈的動能要比步槍射擊小上不少,依舊能夠輕松的將人打成兩截,更能穿透非剪力牆。
現在,這些威力巨大的子彈卡在了沙牆上,僅僅只在上面打出幾個蛛網狀的彈孔。
細碎的沙礫從縫隙之中如瀑布一般流下,落在地板上,發出沙沙聲。
拉里曼.汗將巨大的手槍一扔,拔腿就跑,他知道埋伏在家中的敵人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但滾滾流沙很快就將他吞沒其中。
沙礫之中彌漫著一股腥臭味,他很快的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拉里曼.汗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吊了起來。
粗糙的鋼索纏在了手腕上,嵌入肉中,血痂凝固,幾乎與他的手腕融為一體。
拉里曼艱難的睜開了眼楮,觀察了周圍。發現妻兒就被吊在自己的身邊,有氣無力的哭泣申吟著。
他脖子上的血管凸了一下,不露聲色的觀察周遭的環境。
這是一間幾乎完全密封的囚室,除了一面鐵門外,只有一個換氣口聯通外界。拉里曼.汗能夠听到換氣扇轉動的聲音。
一個頭上戴著黑色頭套的審訊人員扛著一根鐵 ,走到了他的面前。
「拉里曼.汗,我希望你能夠老實交代自己知道的一切,這樣可以少吃一些苦頭。」
那人說著,用鐵 鋒利的一端,在拉里曼.汗的胸膛上劃出了一道口子,然後在傷口上碾壓著,制造痛苦。
拉里曼.汗知道自己栽了,對方的實力強大,而且對自己十分的了解。
他痛苦的申吟了一聲,然後回道︰
「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從銀行里搶來的錢,放在哪里,治安官里有哪些人是你的同伙?」
審訊人員將鐵 從傷口之中拔了出來。
拉里曼.汗雙眼一睜,背上全身冷汗,他本以為綁架自己是阿沃尼格達的黑幫,或者治安局里的競爭對手,沒想到居然是銀行派來的人。
絕不能和之前那一系列銀行劫案扯上關系,否則不會有一絲的活路,被沉莫哈內迪河都算是一個好結果了。
他劇烈的掙扎著,扯的鋼索咯吱作響。
「我和那群該死的劫匪沒有任何關系!」
他掙扎到一半,就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那名審訊人員直接用鐵 撕裂了他的傷口。
拉里曼.汗的妻兒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別想嘴硬,拉里曼.汗,整個阿沃尼格達,會白鋼斷流氣的不到上百人。劫案發生時行蹤不明的只有七個人,而你剛好就在里面,你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嘛?拉里曼.汗!死到臨頭了,還想著耍我們嘛?」
那名審訊人員又拿起一根燒得紅熱的鐵烙,按在了拉里曼.汗的身上。
覺醒者有一個好處,那便是生命力強大,不用擔心用力過猛,給整死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拉里曼.汗的嘴很硬,即便使盡了手段,也沒有供出同伙。
「咳咳!」
拉里曼.汗咳出喉嚨里的血沫,他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皮肉翻卷,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老子真的沒有搶你們的錢。當時我綁了榮興紡織廠老板的兒子,準備從這些西夏豬的手里弄點錢出來。他兒子的尸體就被我藏在地下電纜隧道里。」
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審訊人員揪住了他的頭發,濃烈的口臭噴在了他的臉上。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
他揪下了一把頭發,然後從刑具之中挑了一只電鑽,對著拉里曼.汗妻子的臉蛋比劃。
「不知道這張漂亮臉蛋上多出幾個孔,你們夫妻還能不能夠繼續保持恩愛。」
「不!不!不!」
拉里曼.汗的妻子劇烈的掙扎著,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囚室的上方,幾名靈魂教團的武裝人員正在警戒。
他們听著下面傳來的微弱慘叫聲,大吃大喝。
這群劫匪犯下的事太大了,即便是總督也不可能擋下銀行聯盟的怒火。
他們只要暴露了身份,下場絕對淒慘無比。所以希克斯派他們警戒,防止有同伙前來劫獄。
不過這處據點是靈魂教團的秘密據點,絕少有人知道,所以這些武裝人員也不是非常的警惕。
「拉里曼.汗要慘了,在卡托奇盡興之前,他就算是把所有知道的的東西都吐出來,折磨也不會停止。」
一名武裝人員用手將咖喱與米飯攪拌了一下。
「希望他不要把那個女人折騰的太狠,不然我們就沒什麼樂子了。」
他將米飯塞進嘴里,舌忝了舌忝手指,發現一只烏鴉正停在窗台上,好奇的打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