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兒微微的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小師弟和大師兄,淡淡一笑。
她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如果輸了擂台比武,自己就算是自盡,也不會給雄武做小老婆。
只是她盡心盡力的服侍了師傅多年,師傅卻拋棄了她,這讓她有些傷心。
蘇靈兒深呼吸一口氣後,將兩把菜刀別在腰後,然後說出了一個字︰
「走!」
三人便並排著,一起朝著葬劍古城城主府外的擂台走去。
擂台之上,一名身著青衣,身形飄逸的中年男子,懷中抱劍站在正中央。
他是城主府的‘四劍侍’之一,名叫‘項飛宇’,人稱‘青衣飛劍’,列脈境強者。
葬劍古城擂台比武,皆由他主持。
這古城內的居民不多,平日里很少有人上台比武。
听到城主府發出的擂台比武消息,此時也聚集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前來湊個熱鬧。
只不過,比起前來尋劍問道之人,挑戰劍神乾太虛的戰斗。
這擂台比武,就完全不值一提。
所以前來觀看比武的,也都是些暫時手上沒活兒干的城中居民。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正好這葬劍古城已經安靜了好多年了。
此時,天沙幫的人群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擂台之前。
帶頭的是個手持大刀的獨眼壯漢。
此人就是天沙幫的幫主——雄貫天。
他旁邊站著的猥瑣男子就是他的兒子——雄武。
雄武慌張的四處張望,饑渴難耐的尋找著蘇靈兒的身影。
看到蘇靈兒和她的師兄弟們,從人群之中擠了過來,他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他怕蘇靈兒不敢前來應戰。
如果蘇靈兒害怕應戰,意圖逃走。
按照葬劍城的擂台契約規矩,城主府會出手阻攔,甚至是將其斬殺。
如果蘇靈兒在潛逃時被城主府的人給殺了,那他的計謀就落了空。
還沒有得到蘇靈兒這個美人兒,他是不會甘心的。
現在蘇靈兒前來應戰,等到擂台比武結束後,就不怕她會逃走。
畢竟,在城主府的擂台前,從未有人能逃得掉。
雄武色眯眯的盯著蘇靈兒的飽滿凹凸之處,笑著說道︰
「靈兒姑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興許還能保住你兩個師兄弟的小命,這若是上了擂台,本少主可不敢保正他倆還能全息全影的下來。」
蘇靈兒並沒有理會他,甚至連眼楮都沒有往他這邊看,完全當他是空氣。
這讓他感覺有些失了面子。
方子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仰頭說道︰
「咦?好像听見了野狗在叫?」
雄武沒想到,對面上來第一句話就又罵他是野狗。
氣急敗壞之下,他的口中只發出了「你‧‧‧你‧‧‧你‧‧‧」的聲音。
還沒等他把嘴邊的髒話罵出口,且蕪荻搶先譏諷道︰
「你‧‧‧你‧‧‧你‧‧‧你個錘子,不會說人話就別說,做好一條野狗不好嗎?當心一會兒被打成死狗。」
周圍看熱鬧的民眾,見到這整日里作威作福的天沙幫雄少幫主,被罵成是死狗,不由得哄堂大笑起來。
雄武自成為天沙幫少幫主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言語侮辱,還遭受了如此多的,來自城中居民的嘲笑。
這讓他以後何以在這葬劍古城之中橫行霸道。
他怒火攻心,拔出腰間長刀,欲沖殺上前,一刀了結了且蕪荻。
可他剛剛拔出長刀,還未向前挪動一步。
一股強烈的威壓突然襲來,猶如一座大山,直接將他壓趴在地,痛苦無比,絲毫不能動彈。
「放肆!」
擂台中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喊聲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種強者的霸氣,王者的威嚴。
「敢在城主府門口私下動武,你想死嗎?」
擂台中央的青衣飛劍‘項飛宇’沒有張口,但是運用元秘法發出了嚴厲的警告。
一種凌駕在眾人之上的威嚴溢于言表,仿佛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他開口說話。
一直面無表情的天沙幫幫主‘雄貫天’臉色一變,驚恐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
「小兒無知,還請大人饒恕。小兒無知,還請大人饒恕啊‧‧‧‧‧‧」
沒想到,這天沙幫幫主的開場白,居然是如此的卑微。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天沙幫這群烏合之眾猶如螻蟻。
只要項飛宇願意,一個呼吸就能滅其滿門。
強大的恐懼感,籠罩在所有天沙幫幫眾的心上。
雄武知道葬劍城‘四劍侍’強,但感受其威壓之後,才知道強得完全沒有邊際。
他感覺到,劍侍項飛宇都不需要動手,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他心髒驟停,當場暴斃。
這種如面對深淵地獄的恐懼感,比起曾經一路追殺他們的強者,足以勝過千百倍之多。
雄武五體投地,無法動彈,他用盡了力氣,勉強從口中蹦出了幾個字︰
「小‧‧‧小‧‧‧人‧‧‧知錯‧‧‧還‧‧‧請‧‧‧大人‧‧‧饒‧‧‧恕。」
且蕪荻三師兄姐弟,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四劍侍之一的,青衣飛劍‘項飛宇’出手。
沒想到只是境界上的威壓,就已經恐怖如斯。
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好昨天沒有打起來,要是真的打起來,估計現在大家都已經化成了飛灰。
如果是且蕪荻還好,他沒有元,不算武修,打架應該不算違反古城規矩。
但蘇靈兒此時就有些後怕了。
昨天她可是很想出手教訓雄武那猥瑣的家伙的。
萬幸、萬幸,昨天被師兄和師弟給攔住了。
此時,劍侍項飛宇還是沒有開口,依舊再次秘法傳音外放道︰
「葬劍古城規矩,城內武修不得私下動武,弱再有違規者,當即滅殺!」
他的聲音響徹整座古城,城中所有人在听到這個聲音後,紛紛不由的望向城主府的方向。
話音剛落,如萬金重量的威壓從雄武的身上撤去。
被壓得喘不過氣的雄武瞬間解月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此時,他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但又幸運般的被人從地獄拉了回來。
他並不記恨眼前之人對他的羞辱。
因為他打心底堅信,他們整個天沙幫在此人的面前,皆不如螻蟻。
此時,他從未覺得空氣是如此的香甜。
每一次的呼吸都讓他由衷的感慨——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