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欲哭無淚,支支吾吾,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想快點奔出去。
帝澤卻是真正的嚴肅︰「你過來。」
凌天籟頭大,她哪里敢過去,師父讓她過去,估模著要給她檢查傷口,但這個傷口,額,師父,你確定要檢查麼?
「師父,我真的沒事,我只想去茅廁。」凌天籟心里焦急,她月復痛難忍,但顯然師父雖然通天徹地,但對女兒家的事看來不大了解啊不大了解。
「讓為師看看,傷在何處。過兩日便是試煉大會,你身子這般虛弱,如何參加?」帝澤心中擔憂。
況凌天籟的神色,寫滿了「我出事了,我出大事了!」。
越是懷疑,內心便越是焦急。
凌天籟連忙退後兩步,情真意切道︰「師父啊,徒兒真的沒事!」
帝澤眸光嚴肅,「沒事?天籟,你確定要與為師這般明目張膽的說謊?」
凌天籟心頭一咯 ,她此時戰力不足,便是真的想逃,怕也難逃師父的五指山。
要不,從實招來?
凌天籟又退後一步干笑道︰「師父,那不是血……」這句話剛說出來,凌天籟便覺得自己這話說的特廢。
果然,師尊一副「你當我眼瞎嗎」的神情。
凌天籟慌忙又解釋道︰「師父,這其實是經血!」
帝澤臉色倏地一變,精血?每個有修為的人,一生都難以凝出幾滴精血來,這丫頭流出這般多的精血,哪里還有小命在。
凌天籟一瞬間想到了這個問題,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她說什麼不好,偏要說精血。
「師父,此經血絕壁不是您想的那個精血!總之,徒兒要去茅廁,師父不放心,也可以跟著一起來的。」凌天籟轉身匆匆便往外跑,卻被帝澤一把扯住,凌天籟越發焦急,捂住肚子大叫︰「師父,我肚子痛,您再不放開我,徒兒可要說了。」
「嗯,說。」帝澤淡淡開口,手臂不經意觸到凌天籟的衣裙,白玉般的肌膚上,立時出現一道血痕,眸光越發幽深。
「師父,這是大姨媽啊!」凌天籟無力解釋。
「……什麼?」睿智如帝澤,此時也怔了怔。
凌天籟無奈道︰「師父,徒兒長大了,這個東西每個月都要來的,是正常現象。」
帝澤眸子里滑過一絲茫然,看著她。
凌天籟滿頭黑線道︰「師父,這月事不來,以後沒法傳宗接代的,最重要的,她來的位置很禁忌,師父您確定還要看麼?」
帝澤身子驀地一顫,下意識丟開凌天籟。
凌天籟從未見過師尊有如此大的波動,不由覺得好玩,惡作劇道︰「師父,您不要看麼?」
帝澤面色變幻,然也只是片刻,已然冷靜下來︰「快去快回。」
凌天籟不由沮喪,原以為會看到師尊面頰飛紅的絕艷一幕的,卻沒料到師父比她想象的還要淡定。
但此時此刻,也由不得她多想,轉身匆匆奔了出去。
帝澤緩步走至桌前,隨手倒了杯水,茶盞微涼,水紋卻漾起圈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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