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渣女大公主

作者︰過水看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老爺,唐風那邊已經問出來了,他說……」

「說什麼??」

「說見鬼了!」

項宮保的親隨聲音越說越小,似乎是察覺到自家老爺的臉色越發難看,趕忙道︰「老爺,這件事太蹊蹺,唐風也是咱們培養多年的殺手,這麼多年也沒出過岔子,佐井太郎的實力老爺您也是見過的,可死的是不明不白,姓馬那小子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燈……」

「啪!」

親隨話音剛落,就被項宮保一記大耳光子抽在臉上。

「這話還用你說。」

項宮保惱火地坐在椅子上,手上盤著兩顆核桃,他現在最擔心的事情,不是馬鴻文,是馬奇。

馬鴻文是什麼貨色??

項宮保看著他長大怎麼能不知道,和自己兒子比,無論是項克城,還是項克定,哪一個都甩他八條大街。

但偏偏自己派去兩位得力殺手,居然一死一瘋。

項宮保心里擔心的是不是馬奇暗中派了高手保護他兒子。

這個解釋最合理不過,畢竟馬奇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派出個高手暗中保護他省得這小子走在街上又被人給行刺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今天的舉動是不是就讓人家看清楚了,如果馬奇猜測出來自己想要用他兒子做挑事的借口……

想到馬奇現在手里掌握著八萬禁軍,項宮保心里瞬間就煩躁到了極點。

「去準備一些禮物,明天去馬家看看。」

打定主意的項宮保,揮手示意親隨下去。

「老爺,唐風……」親隨小心試探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拖出去砍了,明日連帶人頭一並送到馬家。」

親隨低下頭,心里默默惋惜,畢竟培養多年的殺手,就這麼給浪費了。

正當親隨要退下時,外面突然一陣騷亂聲。

「砰砰砰砰……」

一顆子彈打穿門板,直接將項宮保手里的茶盞給打成碎片。

「項家老狗出來受死……」

次日一早,街上又是大量的官兵在四處搜捕。

馬奇也拖著還未痊愈的傷,帶著徐童一起前往項家。

項家的大門前,原本喜慶的紅燈籠全部換上了白色。

昨晚,項家遭遇新學派的報復,項宮保沒事,只是傷了一只手,但他兒子被賊子殘忍殺害了。

項克定穿著一身白袍,在靈堂上扶著大哥項克城的棺材,哭得那個傷心。

看到徐童,項克定一瘸一拐地撲過來,哭得撕心裂肺,徐童老遠地就嗅到這家伙手上濃濃的大蒜味。

馬奇連連向項宮保告罪,畢竟九門提督負責的就是京城安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鍋肯定是要落在他頭上。

馬奇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被項宮保訓斥的準備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項宮保也沒有為這件事責怪他,只是要求一定要把那些新學派弟子斬草除根。

「項叔叔節哀啊。」

徐童端著茶水送上去,項宮保接過茶水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徐童,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很快宮里就來人了,無外乎是加封了項克城爵位官職,允許他破格以一等公的規模下葬。

對別人來說這些都是難得的殊榮,但對項宮保來說,人都死了,留下這些虛名又有什麼用途。

不多久恭親王也來了,親自給項克城上香,拉著項宮保的手輕聲安撫,說得那個情深意切。

一旁馬奇也跟著在一旁寬慰著。

項宮保心里別提多難受了,按照他原本的計劃,這一幕應該發生在馬家,而棺材里躺著的人,應該是馬鴻文。

但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人死不能復生,計劃雖然有些出入,但大致方向沒有改變。

于是乎一場早就準備好的鬧劇開始上演了。

就在項家府邸里一片哀思的時候,一名下人匆匆跑了進來,在項宮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項宮保當時的臉就瞬間黑了下來。

其他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項宮保冷著臉端起手上的茶盞,向一旁恭親王道︰「恭親王,微臣總攬朝廷兵馬,一心只想保家衛國,新帝究竟是誰,微臣並不在意。」

突如其來的這番話,讓恭親王愣了一下,在場其他人也不由地愣了。

來此吊喪的人無不是朝中大臣,個個都是人精的人物,誰會把明面話放在明面上說??

正如前不久,戶部大臣帶著一伙老臣去找恭親王,明面上是在抱怨新學派誤國殃民,要讓恭親王主持公道。

可主持什麼公道,用什麼身份主持公道?

別忘了新學派背後的人是皇帝。

這些話須要恭親王自己去理解,絕不能說出來啊。

我們支持你當皇帝,你把新學派搞死就行。

這話說出來,恭親王第一個就要搞死戶部大臣,不然傳出去他麻煩就大了。

可眼下項宮保突然間把這話丟出來,恭親王的臉上滿臉的尷尬,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時候,恭親王的管家也匆匆跑了進來,管家一進門先是一瞧氣氛不對,趕忙走到恭親王身旁在耳邊嘀咕了幾句。

恭親王本見管家這麼不懂事就想發火,沒見這麼多人盯著我,你嚼什麼耳朵根。

可听完管家的話後,恭親王的臉色瞬間大變。

「項兄,這件事決然與我無關,定然是有人栽贓暗害,項兄一定要明鑒。」

其他人陸陸續續也開始得到了消息,就在一個時辰前,官府還真抓到了一名刺客。

刺客受了傷去藥鋪看大夫,大夫發現是刀傷後,聯想起外面今天外面官府到處搜尋的事情。

于是就用麻藥迷倒了對方後,反手就報官了。

刺客被抓後自然少不了嚴刑逼供,結果讓所有人吃了個大瓜,這家伙居然把恭親王給咬出來了。

現在官府也頭皮發麻,無論怎麼打對方都不肯改口,咬死了是恭親王派他們去刺殺項宮保。

說是恭親王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打算,如果聖慈皇太後不讓位,就強行奪權。

現在消息傳過來,恭親王也傻了,雖然他心里也是這麼打算的。

此刻恭親王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黃泥掉褲襠有理說不清了,只能極力撇清關系。

但項宮保只是冷冰冰的回復一句,身體有恙,回房休息去了。

這下恭親王只能黑著臉灰溜溜地離開項家。

雖然大家都嘴上說那個刺客必然是有心人栽贓陷害,可誰都清楚,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過去。

聖慈皇太後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徐童跟著馬奇匆匆回家後,馬奇就讓人開始收拾東西,讓家里老小都先出外面王莊那里躲著。

對于政治一向很不敏感的馬奇,此時已然嗅到了危險的氣味,這說明京城要變天了。

「爹,我不能走啊,我還要回宮里當差呢。」

徐童湊上前向馬奇說道。

「滾,這時候你還添什麼亂子??」

馬奇黑著臉呵斥道,他心里最不放心的人,就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出人意料的是,徐童今天可沒像往常那樣對馬奇表現出畏懼,反而笑吟吟地給馬奇端上一杯茶水。

「爹,別人都能走,唯有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誰都要看出來出問題,再說,都到了這個時候,您覺得我走得了麼??您可就我這一個兒子。」

這話一說,馬奇呆住了。

是啊,誰都能走,唯獨這個小王八羔子走不了。

他要是敢出城,說不得隔天就要被人給抓了當人質。

「爹,我要是走了,家里誰都別想好過,在外面可沒人保護我,倒不如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您多派點人保著我不就行了。」

馬奇皺著眉頭,雖然作為父親很想回絕掉兒子的提議,但不得不說,這個平日里不著調的臭小子,今天這話說得讓他無法反駁。

「這……老爺,讓鴻文一個人留下來?那我也不走了。」

大女乃女乃見鴻文不肯走,自己這個當媽的怎麼肯離開。

「娘,您幾位還必須要走,我一個人還好,真有什麼麻煩,我自己一躲,京城這麼大,我哪都能藏,您幾位留在這,我可跑都跑不了。」

「兒子說得沒錯,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這里添什麼亂啊,趕緊收拾行李準備走。」

馬奇不耐煩地揮揮手,鐵了心今天就要把家人送出京城,大女乃女乃就算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好使。

好在大女乃女乃琢磨了一番徐童的話,覺得也是個道理,加上馬奇的態度,半推半就地就坐上了馬車。

臨行前還不忘囑咐徐童一定要照看好身體之類的。

看著大女乃女乃擦著眼淚的模樣,徐童對馬鴻文的羨慕又增加了一層。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里忍不住在想︰「我的媽媽又是什麼模樣??」

當然這個念頭很快被他棄之腦後,自己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也不想見到他們。

這一天,離開京城的人很多,哪怕是對政治再不敏感的人也能感覺到那種很不對勁的感覺。

因為這已經無關政治了。

恭親王回府後就上了折子,要求聖慈皇太後嚴查還自己一個清白,並且請了病假不肯出門。

聖慈皇太後的回應很簡單,讓應天府嚴辦,同時著宗人府一同查辦。

然而詭異的是,當晚那名刺客就死了。

死得莫名其妙,根據牢頭說,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刺客的腦袋慢慢地扭過來,最後扭成了一根麻花。

這下死無對證,按說所有人都該松了口氣,至少明面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但沒有。

氣氛反而更加緊張。

這種緊張不僅僅體現在朝堂上,就連平民百姓也能察覺得到。

最直觀地說,就是最近街道上的兵勇都被換了,原本那些稀稀拉拉混日子的八旗兵被換了下來,改成了馬奇新訓練起來的兵勇,對進出京城的人嚴格盤查。

甚至就連洋人區也開始實行了嚴格的宵禁制度。

至于新皇帝的人選,朝堂上依舊還在爭論,但恭親王這邊的呼喊聲卻越來越小。

「大人,您說恭親王真的會反麼?」

欽天監內,徐童小心翼翼地端上茶水給大公主。

大公主輕抿一口後,皺了下眉頭︰「不好喝,我活著的時候喜歡喝武夷山的大紅袍,那里有一顆老樹滋味最純正。」

徐童一撇嘴,心想好家伙,一兩茶葉數百萬,你當這還是你大明朝啊。

不過大公主這話倒是提醒他了,這類好東西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多的,例如東北的飛龍什麼的,還都不是保護動物可以吃,以後說不得有機會可以品嘗一下。

「恭親王沒那個命,他若是識趣就該乖乖地外調。」

徐童聞言眯起眼楮︰「但他沒有,所以無論是新皇登基,還是聖慈皇太後繼續掌權,他最後都逃不了被清算的結果。」

換作任何一個掌權者,都不可能容忍自己曾經的競爭對手還舒舒服服地活著,不搞死對方,那簡直是寢食難安。

更何況恭親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也不會坐以待斃,反是必然的結果,只不過他什麼時候才會反,才是最耐人尋味的地方。

徐童想得入神呢,突然察覺到什麼,斜眼一瞧看到大公主不經意間舌忝舐嘴角的動作,心底咯 一下︰「我想起來了,李喜我叫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說著徐童站起來就往外走。

不!

應該說是跑。

可他剛跑到門口,手都沒來及去拉門,一只手就一把抓在了他的領子上,用力往後一拉,將他倒拽回去。

身子一沉,就覺得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軟軟涼涼的,一回頭就見大公主已經露出那對尖銳的獠牙。

「哎呀,輕點咬我怕疼……」

「噸噸噸……」

「 !」

徐童被丟在了地上,虛弱得像是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被迫一夜十次後的模樣,而大公主則是一臉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還是你的血味道好,純淨,沒有雜質,真讓我恨不得一次把你榨干!」

大公主凝視在徐童的身上,特殊的體質,對于她來說,不僅僅血液的口感極佳,更是有著極高純度的黑暗力量,這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極品的大補之物。

但這樣的極品,雖然美味,卻不能貪多,上次一不小心吸多了點,差點要了徐童半條命,虧是李喜偷來的人參須熬成湯,才讓他緩過氣來。

所以這一次,她很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生怕自己一次沒忍住,直接把人給榨干嘍。

畢竟頓頓有和一頓飽,這個淺薄的道理,大公主心里還是有數的。

徐童還能說什麼,他什麼也不想說……

大公主顯然就是那種吃干抹淨提褲子走人的渣女。

拍拍肚皮就大搖大擺地回家躺在棺材里睡覺,只留下徐童趴在地上,足足幾個小時,才仗著黑暗體質的恢復力勉強緩過氣來。

等他爬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快要黑了。

喊了一聲李喜,才想起來李喜今天告假了來著。

看看時間,天還早,徐童朝著宮門另一個方向走過去。

絕大部分禁軍,是沒辦法到後宮的,更不要現在自己還不是禁軍的身份,不過在華陽門的位置,有一個小茶室,一般探親的人可以在這里等候著。

徐童走進茶室里,給了看管一粒銀瓜子,讓他進去通傳一下,大概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一名宮女賊頭賊腦地從門外探出頭來。

「怎麼樣,在這里還習慣不?」

「還行,吃得比外面好,鶴公公看護,沒人欺負我。」

小宮女小聲說道,兩眼咕嚕咕嚕地在徐童身上打轉,一進門就站在了最遠的角落上,仿佛面前的男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一樣。

這位小宮女正是被徐童送進宮里的小偷揚琪。

她口中的鶴公公正是接她入宮的那位老太監,當時徐童為了送她入宮,可是給了這個老太監足足兩千兩銀子,他能不照顧麼?

听了她的話,徐童點了點頭︰「能過得下去就好,不過我可不是送你進來過日子的,幫我一個忙。」

「什麼???」

揚琪警覺地看著徐童。

只見徐童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屬盒子。

後面還有一張地圖,詳細地描繪出了內務府珍寶樓的情況。

里面必然是有機關和守衛,但這些東西,徐童相信對于自詡神偷的揚琪來說並不會有什麼難度。

「把這個盒子連同里面的東西帶給我,最好要快點,時間不多了。」

「你叫我偷東西??」揚琪腦袋和撥浪鼓一樣︰「這可是皇宮大內,我去偷東西被抓到就死定了。」

徐童磕著瓜子笑道︰「你也可以不偷,但必須把這東西拿給我,不然……」

說到這里,徐童臉上笑意漸濃起來︰「我現在就去舉報你,讓守衛去你房間搜一下,我想一定會有意外收獲吧。」

「你!!!」

揚琪聞言心里又氣又急,作為一名優秀的神偷,皇宮大內這麼好的地方,簡直遍地是寶,自己順手撿了一點別人不要的東西也不過分吧。

「就這麼定了,你幫我拿到東西,我給你一大筆錢,順便送你出京城。」

「記住哦,最好是本周之內。」

說完也不理會揚琪憤怒的小眼神,就拍拍走人了。

不過比起大公主那樣喜歡白嫖的渣女,自己還算是比較厚道地給揚琪留下二百兩銀票作為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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