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塊石頭沒打中,急忙就去撿了第二個石頭。
可是抬頭的時候,白軒的距離已經很遠,扔不到了。
司機小吳這時也有話要跟我說,我只能壓住火氣,暫時繞白軒不死,回頭跟小吳交流。
小吳說他會一直等在山下,有事給他打電話就行。
我客氣了幾句,轉身就去追白軒,奈何他速度太快,正常要走半個小時的路,他幾分鐘就跑到了山頂。
我追到山頂,也是氣喘吁吁。
見我手里還提著石頭,白軒急忙道︰「姜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事好好說。」
「你成年,我還沒成年呢。」我說著,把石頭扔了過去。
道氣加持,石頭猶如流星。
白軒就坐在開了的趙家祖墳前,見石頭飛去,他下意識的避讓。
好巧不巧,柳長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墓里,石頭飛過去,他也剛好出來。
如此湊巧,完全沒有反應時間,他就是長老也避不開,被我砸了一石頭。
我吐了吐舌頭,急忙過去。
白軒也到趕緊問道︰「柳長老,你沒事吧?真的是太巧了,我和姜一鬧著玩呢。」
「胡鬧。」柳長空氣得不行︰「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能玩鬧的嗎?」
「是是是!」
我和白軒忙不失迭的點頭,認錯態度非常好。
柳長空臉色陰沉,把捂著腦門的手一拿開,我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來長老也和普通人一樣,被石頭砸了,頭上也會長包,而且還不小,青紅青紅的。
見我憋不住要笑,白軒用力踩了一下我的腳,疼得我一下就笑不出來了。
柳長空冷著臉道︰「下不為例,對了,你們打听得怎麼樣了?」
我和白軒又道了歉,畢竟恩怨是恩怨,砸了他是事實,要是沒點認錯的態度,那就是不明事理了。
道完歉,柳長空也不在計較,我和白軒才把情況匯報了一下。
提到陰陽封魔陣和五帝墓的時候,我眼楮都不眨,死死的盯著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可以說,不夾雜任何的個人恩怨,就以我手里掌握著的信息來,如果道門里真有叛徒,那他秦嶺柳家的嫌疑最大。
當然,有的時候,越是有問題的,看起來越是沒問題。
越是覺得有問題的,他反而沒有問題。
也是這個原因,加上沒有實錘的證據,我才沒有和白軒他們提這事。
但現在,我在柳長空臉上看到的只有憂慮。思量了片刻,柳長空才道︰「凶嬰尸體秦嶺有不少,只是這里的情況怕是撐不到你們一個來回,我們在山腰發現了好幾個地穴,都已經在往外泄凶氣了。」
我道︰「柳長老,要不讓柳至尊過來鎮壓一下?」
柳長空瞪了我一眼道︰「那你怎麼不帶你老婆上來鎮一下?」
我有些無語,新娘子又不是道門的人,關她屁事。
柳家至尊拿著那麼高的俸祿,現在出了事,出來鎮一下場不是應該的事?
不然花那麼多錢養著一個至尊干什麼?
我很想這樣懟回去,不過白軒推了我一下,暗示我閉嘴。
我心里很不爽。
要是至尊出手,道門四秀他們也就不用死。
至尊要是出手,蟒河也就不會如此,我們家也就不會出那麼大的變故。
想起我媽,我再也憋不住,不顧白軒的提醒,直接道︰「道門至尊要是只是個擺設,啥事也不干,要他們有球用!」
柳長空一听,臉色一冷
,呵斥道︰「毛女圭女圭一個,口無遮攔,這天下的事,又且是你能搞得清的?」
白軒也壓低聲音道︰「姜一你少說兩句,至尊不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壓住內心的火氣,一攤手道︰「那現在怎麼辦?反正我是無所謂,要是下面的凶土出事,大不了我跑家,死的人又不是我!」
「混賬東西!」柳長空被我氣得吼道︰「身為修道之人,竟然說出這種混賬話,你師父怎麼教你的!」
我愣了一下,不是因為他噴我。
而是他噴我的時候,身上竟然有正氣釋放。
這老梆子竟然有正氣!
是老天爺搞錯了,還是我看錯了?
見我愣住不說話,柳長空以為我被唬住了,才緩和語氣的道︰「你們兩個和我佷子,今晚就連夜去秦嶺,這里的事和棺材我來解決。」
柳長空說完,喊來柳世仁和柳世飛,讓他們現在就定機票,如果趕不上航班,就申請後勤保障。
未了,柳長空還叮囑柳世仁和柳世飛道︰「事關重大,放下你們的個人恩怨,等這件事解決了,你們明里暗里想怎麼斗,我不管,但途中要是因為你們鬧出事,家法處置。」
他這幾句話,讓我徹底看不懂他柳長空了。
白軒表情也和我差不多。
柳長空吩咐完,匆匆就走了。
柳世仁和柳世飛兩兄弟本來就不敢在我面前瑟,柳長空這一警告,他們更慫了,避到一旁打電話訂飛機。
他們一走,我才問白軒︰「剛才是我听錯了?他柳長空什麼時候這麼顧全大局,一身正氣了?」
我接觸柳家時間不長,也不多,但白軒他們接觸得多。
白軒也是納悶的道︰「會不會是因為山里的事棘手?他也不想這里出事?」
我搖了搖頭,問白軒道︰「以你對柳家的了解,覺得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白軒道︰「剛才除外,如你所見。」
那就是事出反常了。
我憂心忡忡。
飛去秦嶺,我們也只是進入城市,但我們去找尸體,肯定是要深入秦嶺,不可能留在城里。
現在的我,出去且不是成了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