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前,論壇上出現一組照片,最後被我們鑒定為標題黨。
但親眼所見妖冢,我覺得在這種地方生長的植物,都不會是普通小草。
白軒他們,完全是在誤我。
不過一路上我都在對比,在這邊沒有發現類似的地方。
應該是在第三座妖冢下面了。
尸很快逼近第一座妖冢,隨著靠近,妖氣開始縱橫,這種氣息,完全不同于道氣,撲打在我身上,就像是一頭猛虎對著你在吹熱氣,有很強的壓迫感。
但對于尸來說,完全就是如魚得水,被妖氣籠罩,它全身的毛發都變得無比的柔順。
很是興奮。
剛開始的時候,我體內的五行之力還能抵抗,快要落下去的時候,我丹田里的五行之力都有些混亂,這時我才小心的從背包里掏出活尸尸丹,撕掉了上面的符。
符一撕,活尸尸丹就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把我護在了里面,正好尸也落到墓前。
墓土就是小山,規模和千尸山差不多,尸落下的地方,也是被開啟的墓口,同時也是妖氣和死氣最重的地方。
尸站穩後,我從它身上翻了下來,天上飛久了,落地的時候還有些頭重腳輕,走了兩步才適應過來。
外面的光芒微弱,墓穴內更是深邃幽暗,黑如眼眸,盯著看上幾秒,就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把活尸尸丹舉起來,往里面照了照,微弱的光芒驅散黑暗,露出了黑色的墓壁。
地面,時灰白色的石階,但上面覆蓋著一些黑褐色的東西,斑斑駁駁,似乎是干涸的血跡,看著有些嚇人。
但既然來了,而且還是一座已經開啟過的妖冢,我還是有進去的勇氣。
我原地站了一會,等到雙眼適應了墓道里的光線,我才踏步準備進去。
但就在我一步走出,身後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冰冰的道︰「小弟弟,你手里有活尸尸丹,還有尸,為何不開第三座妖冢?」
聲音一起,我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道門的人全都在外面,而且沒有女修。
難不成我才進來,就遇到了髒東西?
面對強大的東西,一些老話還是有用,比如不能回頭。
現在我就不敢回頭,因為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後面,先不說別的,實力就比我強,我要是一回頭,陽火很可能一下就被滅了。
「我不想去!」我開口,手悄悄模進腰間,握住桃木劍的劍柄。
「那可惜了,此間妖冢,早已是空的,進去也沒有意義了。」女子有些失望,听語氣,她也沒有搶奪的意思。
我稍微緩了一下,開口問道︰「姐姐好像不是道門的人?」
女子聲音冷清的道︰「嗯。玄學博大,又且是道門能夠覆蓋。」
我一听她不在道門,但也是玄術修士,整個人都松了口氣,小心的問道︰「姐姐,你是人嗎?」
「咯咯!」冷漠女子被我逗笑,弄得我有些尷尬。
笑了幾聲,她才道︰「自然是大活人!」
可能是笑過的原因,她的語氣沒有那麼生冷。
我一听,才緩緩轉身。
尸這一次聰明了不少,我轉身,它卻沒有轉身,如果是換成人,我們的姿態就是背靠背。
畢竟在這種地方,出現了人,那身後就會變得非常重要。
我一轉身,看到的就是一襲紅衣,然後才看到她的臉。
妖氣吹拂,她一襲紅裙都在隨風飄,長發也有些凌亂。
第一眼看去,給我的感覺這是一個孤寂的人。
然後我才去看臉,那是一張絕美的臉,竟然和新娘子有幾分相似。
不對,不是幾分,至少是達到了八分相似。
她的長相把我嚇了一跳,被我盯著看,她也有些慍怒,不過只是表現在臉上,並沒有說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結結巴巴的道︰「姐姐,你和我老婆長得好像!」
紅衣女子一听,眉頭微微一皺,似要發火。
我見狀急忙道︰「我說的是真的。」怕她不信,我急忙掏出手機,準備翻新娘子的照片給她看。
不過照片才翻出來,我猛地打了個冷顫,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道︰「真不好意思,我沒有我老婆的照片!」
我說了假話,不然我手機里全是新娘子的照片。
自從我有了手機,她拍照都從來不用自己的,甚至是屏保都是她的照片。
只是這里出現如此相似的人……
我收了手機,嘴上還是重申道︰「不過我說的是真的!」
紅裙女子見我說的很認真,問道︰「你多大?」
「十五歲!」我老實的道,但想到這個歲數結婚,她更不信了,又急忙補充道︰「我結婚結得早,而且我剛才細細看了下,其實你們也不像。」
「哦!」紅裙女子眉頭又是一皺,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道︰「那是我漂亮,還是你老婆漂亮?」
她們很像,這點毋庸置疑。
要是真的評判,半斤八兩。
但在我心里,新娘子就是最漂亮的哪一個,想都沒想就道︰「當然是我老婆漂亮了。」
話說出來,我才反應過來。
女人都愛美,我現在說這種話,且不是傷了她自尊,不生氣都要生氣了。
我正準備找個理由,紅裙女子就道︰「我相信你。」
聞言我松了口氣,只是接下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不走,我也不敢亂動。
相對沉默了幾秒,我背過手指了指墓穴道︰「姐姐也是要進去嗎?」
紅裙女子道︰「我不去,只是察覺到活尸尸丹和尸在這里出現,過來看看。」
我問︰「它們很重要嗎?」
我來的時候就猜測過,新娘子把這兩樣留給我,是有意圖,現在順口問了一句。
畢竟她都認出來了,我也就沒有必要隱瞞。
紅裙女子道︰「它們是開啟第三座妖冢的鑰匙。」
話音落,眼前紅光一閃,紅裙女子一下就消失不見。
似乎是走了。
她站的地方,留下一根頭發,落在荒蕪的地面上。
我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確定她走了,我才小心的過去,把那一根頭發收了起來,然後騎上尸,讓它出去。
沒有搞清楚她的身份和意圖,即便是一座空墓,我也不敢貿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