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女聖冷冷的看著我，邱滄在身邊，我也不怕了，清了清嗓子道︰「先祖和五帝比起來，你們自然會選擇先祖。何況九尾妖狐的實力，比不五帝弱。我說得對不對？」
「繼續說！」
我算了下時間，加快了語速道︰「然後就是你的出現。一開始我是相信你來自昆侖的說辭的，只不過邱滄天師來了之後，你的身份其實就已經識破了。」
「你自己也察覺到，所以後面在我的逼問下，你又換了一個說法，偽裝成白纓的表妹。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我就不相信你了。然後就是進了龍骨，毛小辮和我估計偷偷的交談，說出對你的懷疑。你听到了，所以第三次換掉自己的身份，以九尾狐妖的面目出現，想要誘惑我們拔出斬龍刀。」
申家女聖問︰「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不是九尾狐？」
毛小辮哈哈笑道︰「這就太簡單了，也只有你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三座妖冢出現已經五十多年，道門一直有人監控，具體的情況道門不敢說一清二楚，但里面的封印有沒有松動，我們心知肚明。」
申家女聖不說話了，可見她也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稍微沉默片刻，她道︰「我還是想不明白，我用白淺這個名字偽裝成白纓的表妹，可謂是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的破綻，難道你真的憑借對白纓的感覺就能識破？」
「不能！」我搖頭。
對新娘子，雖然我們同床共枕，也「坦誠」相見過很多次，但我對她的了解，依舊是九牛一毛。
申家女聖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從什麼地方看穿的？」
我道︰「你忽略了一個問題，白纓，真的派人在保護我。」
申家女聖瞬間反應過來，輕嘆道︰「百密一疏，本以為熬龍重傷，壺口起水，風林火山和龍虎豹熊就會離開，想不到，你對白纓來說，竟然會那麼重要，把最尖銳的兩個水上小隊留在了你身邊。」
她現在說的關于風林火山，龍虎豹熊的話，我早就想到了。
他們的力量，在水里會更強。
畢竟他們來自黃河。
面對申家女聖的疑惑，我簡短的道︰「因為我是她老公。」
這個稱呼，足以解釋一切。
申家女聖笑了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道︰「那又如何？憑借你們，憑借一個邱滄，能做什麼？」
我道︰「如果真是邱滄天師在這里，還真拿你沒辦法！」
我說到這里，邱滄就接過話，聲音變得低沉平靜的道︰「如果在這里的是蓋世天呢？」
申家女聖面色一下就變了，只是不等她發出質疑，邱滄身上就散起一層白霧，霧氣散盡，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就變成了蓋世天。
「怎麼可能！」申家女聖這才發出驚呼，指著蓋世天道︰「你不是去了煌敦？」
「我沒去，不過邱滄和他的師兄弟去了，所以天行才沒有回來！」蓋世天難得話多。
我嘿嘿一笑，把手伸出去道︰「你從道門偷走的東西，是不是該歸還了？」
申家女聖見到蓋世天，眼神就慌了，但這里唯一的出口就在我們身後，周圍全是封閉的龍骨，她插翅難逃。
見話已說完，毛小辮和我悄悄退到蓋世天身後，我低聲問龍虎山的人道︰「我妹妹怎麼樣了？」
「她回到坑洞上面了，跟道門弟子在一起。」其中一個年紀和毛小辮相仿的人道。
我又問︰「封家的人和東北的那兩人怎麼處理？」
那人道︰「封家沒有查出什麼，但東北過來的兩人，已經確定了跟申家有關聯！」
這樣在我的意料之中。
封家就是一群井底之蛙，申家看不上。只是東北過來的兩人和申家都有關聯，很可能整個東北道門都淪陷了。
正因為有了東北道門分部，申家才會義無反顧的舍棄了柳家。
可惜，他們的計劃還是被我們識破了。
申家女聖無奈一笑道︰「邱玉松，還是那個邱玉松。蓋世天，也還是那個蓋世天。」
我們被襲擊之後，蓋世天他們就秘密開了幾次會，除了高層，具體的情況沒人知道。
包括我。
甚至是臨走前蓋世天告誡我的那句話，我也是到了青丘，暗中見了熬風，才從他說的一些話里猜測出來。
也就是那句話，我和毛小辮演了一路的戲。
牌已經攤開，剩下的就是收場了。
蓋世天的氣息，也早就封鎖了整個空間。至于他之前模仿邱滄的氣息，對我們來說，那是最容易不過的事了。
我見過的第一個申聖說過，這個名字在他們申家不過是一個代號，他的話沒錯，申家不止一個聖人，也不止兩個聖人。
但在蓋世天面前，聖人不過如此。
蓋世天出手之前道︰「我給你機會，一是主動交出東西，束手就擒，留你一條命。二是我自己來拿，時間，三分鐘。」
蓋世天說著，默默的計時，身上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強，死死鎖定申家女聖。
我死死盯著申家的女聖，觀察她臉上的表情，見她又猶豫之色，急忙道︰「你可想好了，在申家，你不過是個代號，你看看申生，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去救，成了一顆無用的棋子。」
我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在懷疑，這一次道門打了如此漂亮的一戰，很可能就是從申生口中逼問出來的。
至于救人……只要柳元還沒死，說出來就是一個笑話。
我說的話，還是給狐妖造成了一些影響，她的神情有了變化。
蓋世天道︰「主動把東西交出來，你有活路，而且我以自己的名義保證，不會對你做任何逼問，你無需出賣申家。」
這個條件，可謂是很豐厚了。
毛小辮嘆了一聲道︰「這大好的人生，大好的世界，要是眼一閉，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享受不到了。」
我點頭道︰「的確如此，而且我大師兄出手，恐怕是神魂俱亡，做鬼都沒機會。」
毛小辮道︰「最主要是反抗和不反抗，結果其實都一樣。」
我們一人一語，蓋世天卻不言不語。
時間一到，他手輕輕一抬，即便是在龍骨里，他依然用強大的五行印記凝聚出無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