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早上醒來的時候,韓紹看著旁邊睡著的趙霽月,又覺得陌生又覺得應該。陌生是不覺得自己會和她發生什麼關系,但應該是因為兩人的關系好像早就應該這樣。
韓紹的怪癖看床單也沒用,這孩子都生了。看個毛線的床單。不過終歸韓紹還是太把看待女人的目光臉譜化了。
女人性格不同,經歷不同,年齡不同,地位不同,肯定言談舉止三觀思想也不同。
咕噥一聲,趙霽月醒了之後,側身看著韓紹。發現韓紹也看著她,而且目光中有些復雜甚至茫然和不知所措。于是笑了笑,揉揉他的臉頰︰「怎麼?想著怎麼負責呢?」
韓紹笑了笑,趙霽月背對他坐起,光滑又嬌小的後背,卻顯得那麼堅韌,好像可以扛起任何事間的艱難困苦……這本來在韓紹印象里就不應該。那應該是男人該做的事。
起身去了洗手間,沒多久沖水聲響起,再出來的時候,小內內已經穿上了。韓紹也回想起昨晚的事,或許因為第一次沒有任何記憶,只是懵懵懂懂的發生了。
以至于第二次刻意的印象深刻。而且關鍵趙霽月不是第一次不說,而且結婚離婚有孩子,就更有經驗,還比韓紹大那麼多。就是那種無限的包容,讓韓紹體驗感飆升到最高,如果說和黎若白的是懵懵懂懂沒有印象,和趙霽月的就是回味無窮。
這麼比較就有點臭流氓。說過的,韓紹自己沒有任何道德底線和枷鎖,束縛他的也不是法律和道德,而是自己的驕傲。他不屑也不肯去做一個讓自己鄙視的俗人。
自己本身家里條件那麼好,受過最好最傳統的教育,不是在學校,是家教。是周圍的環境給予的一切。現如今這算什麼?趙霽月已經回到床上,側身躺在那看著韓紹。
然後突然開口︰「再確認一下,你和黎若白分了?」
「啊?」韓紹疑惑。
「你不是拿這騙人呢吧?」趙霽月斜眼看著他。
韓紹恍然︰「所以你趁虛而入?!」
趙霽月笑︰「是啊。不然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明知道你對你白姐那麼孺幕,我在自己領域也有自己的成就,不會為了男人去犧牲自己這麼多年獲得的一切。」
韓紹不解︰「這麼復雜?」
趙霽月恩了一聲︰「不過也僅此而已,其他的……」
模模韓紹臉頰︰「不用擔心,不需要你負責任。我比你大9歲,我有孩子了,我也離過婚了。我還能追求什麼?我自己生活也完全可以自己負責。」
韓紹開口︰「那你圖意什麼?」
趙霽月笑︰「圖意小鮮肉女敕。」
韓紹開口︰「20出頭的叫小鮮肉,我都奔三了。」
趙霽月開口︰「你不是一般的小鮮肉,一般人女人也踫不到。入行兩年時間,結果認識這麼多圈內女藝人。什麼類型都有。卻一個都沒踫過,某種程度你比女藝人還難到手。」
韓紹咧嘴︰「沒听出來你是夸我。」
「行了~」
趙霽月揉揉他頭發︰「不就這點事嗎?」
韓紹皺眉︰「你是不是早就惦記我了?」
趙霽月詢問︰「那你呢?如果不是早惦記我,之前也不會在房車里和我說那樣的事吧?」
韓紹無奈︰「我是男人,和喜不喜歡沒關系。女人勾勾手指我喝多了也會過去的。」
趙霽月開口︰「別的男人會,你不會。」
見韓紹嘆口氣沒說話,趙霽月湊過去︰「怎麼了?覺得自己踫個老女人晦氣啊?」
韓紹皺眉︰「什麼話?是我先找你的。」
攬著趙霽月︰「如同你這種層次的女人已經沒有年齡限制了。20歲有20歲的魅力,30歲有30歲的魅力,甚至40歲也一樣。當然50歲如果也說自己沒老有魅力那是另一回事,和職業無關對吧?」
趙霽月笑著靠在他懷里︰「我隨口一問,其實我倒沒那麼想。」
韓紹點頭︰「那我就放心了,老牛吃女敕草,臭不要臉的還頂流。」
趙霽月拍他肚子一下,面無表情看著他。
韓紹呵呵笑著攬著她抱著,隨即開口︰「對了你以後怎麼和你兒子介紹我啊?」
趙霽月哼了一聲,隨即靠在他懷里︰「怎麼介紹?你還要和我一起過日子嗎?」
韓紹詢問︰「你不想?」
趙霽月開口︰「不是想不想的事,你心里還是有黎若白的。估計這也是你糾結的原因,背著她跟我了。又心虛又愧疚又有點鄙視自己。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看著韓紹︰「之前你自己說的,黎若白拒絕你了。而且還想讓你跟別人,這樣她就沒壓力了。當然她也把自己給你了,你也把第一次給她了……」
「不是……」
韓紹失笑打斷︰「我嘴這麼不嚴嗎?什麼都跟你說了?」
趙霽月恩了一聲︰「也是因為是我吧,你能敞開心扉。」
看著韓紹︰「以前你說因為我大你九歲,而且氣質還有氣場性格更像你母親的角色。」
韓紹一愣︰「這我倒是沒想到會這麼說,甚至我內心沒這麼想過。」
趙霽月開口︰「的確,或許是你的潛意識。」
韓紹沉默,半響看著趙霽月︰「那現在怎麼辦?」
說完自己就笑了︰「我終于活成了我討厭的人,男人佔了便宜之後居然問女人怎麼辦?」
趙霽月笑︰「不怪你,因為這次是我佔了便宜,你一個好好的26、7歲的花樣美男貴公子,居然被一個三十五六歲的,離婚有孩子的女人給辦了。」
「呵呵~」
韓紹笑出來︰「這麼說我還能要點錢?」
趙霽月開口︰「能,你要多少?」
韓紹看看外面︰「之前你不要的車開到麗江了嗎?我把車帶走吧。」
「滾~」趙霽月捶他一下,韓紹失笑︰「不是,這又不讓帶走了?」
「別在那自戀。」
趙霽月瞪他︰「當自己多招人稀罕?」
就在這時,金毛拱著門進來了。進來之後搖著尾巴先過去趙霽月被子里聞了聞,然後之後跑到韓紹這一側,蹲在床邊對著韓紹大叫。
「你把他帶來了?」
韓紹笑著夠著金毛,在杭粥的時候就認識他。
韓紹以前養金毛,死了就不養了。但看到別人養自己還是喜歡。
趙霽月笑著看,韓紹澹然對著金毛︰「是,我們在一起了。怎麼樣呢?!你羨慕啊?!嫉妒啊?!」
「滾~」趙霽月抬手抽他幾下。
「汪!!汪汪!!」金毛還叫著。
韓紹伸腳出去蹬他,金毛也跟著韓紹一起鬧。撲韓紹的腳,倒是並不真咬。
趙霽月也笑著伸腳出去幫著金毛壓韓紹的腿,不過壓著壓著就走光了。
回身就給趙霽月壓下去,趙霽月輕叫一聲,倒也沒有說反抗之類的。但忘了旁邊還有大金毛,以為韓紹是欺負主人。實際上也是欺負主人,直接跳上床壓在韓紹身上。
「我靠……」
「哈哈~」
趙霽月笑得聲音跟銀鈴似的,韓紹折騰半天給狗趕下去關在門外,然後回身又跑回來跳到床上。金毛在外面撓門,里面發生什麼,金毛一般有點不好理解。
不過也無所謂了。
「我走了~」
「恩~」
完事之後,其實還很早。但第一天就搞在一起的男女主角,雖然看到也沒人敢播出去,但還是不要看到。所以韓紹偷偷就 走了,看看周圍,除非有監控,這些韓紹讓自己人搞定,他自己是不會讓人用肉眼看到的。
趙霽月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牛仔褲和長袖藍色格子上衣。站在那就看著,臉紅撲撲的,特別光亮紅潤。看著就跟被滋潤了一樣,實際上當然也是。
韓紹皺眉叫過她,趙霽月過來門口︰「怎麼了?」
韓紹打量她︰「你是不是老妖婆啊?你看你采陰補陽氣色那麼好。我是不是已經變成人干了?」
趙霽月揪著他下巴︰「我不想再听你口中說出一個老字。」
韓紹笑︰「在意啊?」
趙霽月白他一眼,給他整理衣領︰「不用你負責,也不用什麼名分那麼老土,更不用確定關系。就劇組夫七嘛,在劇組的時候你就過來也無所謂。以後你該找誰找誰,不用背著我也不用背著別人。」
韓紹不高興︰「就是泡友唄。」
「別說那麼惡心~」
趙霽月捶他一下,隨即笑著︰「不過本質上的確。」
湊到他耳邊︰「但你可以隨便換,我就只給你了。」
韓紹看著她︰「你也不用這麼卑微。」
趙霽月開口︰「感情沒有卑微,只有自己覺得值不值得。」
韓紹皺眉︰「你覺得我值得?」
趙霽月沒回應,只是撫平他額頭︰「別總皺眉,總歸不是什麼值得難過的事。如果我什麼都不要還配合你,這你都覺得是個負擔那才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湊夠去親了他一下︰「去吧,我也沒想到這一次你過來咱倆的關系性質徹底變了,但我覺得不是壞事,我也很開心。」
說完推開他自己關門走了。
韓紹笑了笑,回頭正要往回走。
結果突然愣在那,因為看到正在喝女乃一身睡衣的張一凡,站在走廊,驚訝的同時,也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