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村里的老人

「年輕人,你醒了。」

葉少軒朦朧的睜開眼楮,臉前一把有著寬寬刃口的菜刀映入他的眼簾,他立馬驚坐起來。「媽呀!這是哪?」葉少軒打量著周圍,菜刀、碗、鍋、灶台「我去,我怎麼躺在砧板上,這丫的該不會是食人村吧!可是女乃女乃也沒告訴我天玄小世界有這種玩意兒呀,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本少爺今天就要在這香消玉損了,蒼天啊,你忍心嗎?」葉少軒哭喊著,還不忘踹醒一旁打著呼嚕的木良。

「爺爺,這個哥哥哭為什麼沒有流眼淚啊?」拿著石頭棒子的小丫頭對著身旁的老人說道。

「可能我們家的床不夠用,把他們放在砧板上被嚇壞了吧。」

老人笑道,接著拖著葉少軒和木良就往門外走去,邊走邊對外喊︰「老婆子,這次我們可撿到寶了,哈哈。」

門外有一個正在掃院的老婆婆,她詫異的看著被老人拽在手里的葉少軒和木良,放下手中的活問道︰「這麼快就醒了?」

老婆婆話剛說完院牆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腰里別著個酒葫蘆,臉色通紅的老頭,他對著院里就喊道︰「歐陽老頭,听說你撿到寶了?」

院里的老人沒好氣的說道︰「糟酒葫蘆,哪有什麼寶貝?你听誰瞎說的?」

「剛剛你自己說的嘛,難道你自己也能瞎說不成?」院牆上的老頭玩味的說道。

「好遠就嗅到了寶貝的氣息,原來是歐陽老頭家。」此時院子里又多出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滿臉皺紋的老女人。

「老妖精,你又來干什麼?」老人指著那個剛到的女人大叫道,還不停的跺腳,葉少軒和木良被老人拽在手里直叫苦。

「好熟悉的味道,不!還是原來的味道。」一個背著藥簍的老頭踏門而入,身旁還跟著一只頭戴小圓黃色禮帽的小鹿,小鹿見到老人很有禮貌的說道︰「歐陽伯伯好!」

「不好,不好,我一點都不好。」老人氣的直吹胡子,他身旁的老婆婆也只能無奈的苦笑著。

陸陸續續,老人的院子里來了好多行行**的老人,他們可都是沖著寶貝來的。

最先到的酒葫蘆老頭對老人說道︰「歐陽,大家都是街坊鄰居,好東西不能藏著掖著,我看那兩個娃都不錯,要不我們一人一個,我要白頭發的那個。」

「什麼!?兩個娃?」葉少軒和木良相互看了一眼,急忙掙開老人的手,迅速退到牆角,雙手緊抱在胸前,滿臉畏懼的看著這些虎視眈眈的老人。

葉少軒率先開口,說道︰「各位大叔大伯、大娘大嬸。小弟初來乍到,未曾見過世面,更是無意涉足貴寶地,在下這就離去這就離去」說完,拉著木良拔腿就跑。可剛跑不出三步,就被一道無形的光幕無情的彈了回來。

背著藥簍的老頭看著摔在地上的葉少軒和木良,說道︰「發現這兩個娃,肯定有我家小鹿的功勞,憑什麼你們獨分?」

歐陽老人將葉少軒和木良護在身後,吹著胡子大聲叫到︰「都是我的,你們要自己找去。」

「憑什麼是你的?」

「村子里的都是大家的!」

「我看那白頭發的跟我有緣,說不定是我兒子,我帶回去鑒定一下。」

「一百車靈草,我都要了。」……

夕陽漸漸西下,爭論卻未停止。

「夠了,都住口,能動手就別瞎吵吵!」一個宏亮的聲音在人堆中心響起,說話的是一個頗具仙風道骨的白衣老者,乃是這個村的村長,他的話音剛落全院都靜悄悄的。他走到一個身著黑紗頭戴紫冠的老人面前說道︰「白頭發的是你兒子?但我覺得他更像我的孫子,是不是我們也鑒定一下?」這個頭戴紫冠的老人頓時臉色煞紅,其他老人也撲哧撲哧的笑。

接著他繼續說道︰「這兩個孩子天資的確不錯,都屬于萬年一遇的奇才。他們能在上古蠻荒的樹林走上數天而不死已經很了不起了,更為神奇的是那白發少年,只有武者修為,但我也不能完全看透他。面對這麼好的苗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老骨頭在想些什麼。此時天色已晚,我們也得不出什麼結果,那就將他們先關柴房,明日再議。」

「什麼!?關柴房?」葉少軒和木良口咬袖子,聲淚俱下。

小柴房里有絲絲月光灑進顯得陰深深的,偶爾還傳來幾聲鼠喚。葉少軒盤坐在一堆干草上,回想著之前的一幕幕,回味著天玄小世界對他滿滿的惡意。什麼破引渡道人,什麼破樹林,什麼破村子,都他丫的是坑貨!

木良在葉少軒身旁一串一串的長嘆,「少爺,我們快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不然明天就得被那些老頭瓜分了,命苦哇~」葉少軒隨即站了起來,在柴房里來回的走著,飄逸的白發在黑夜里似乎更為秀麗。忽然他停了下來,用腳尖在柴房的一角畫了一個圈,轉身對木良說道︰「就這兒,我們在這挖地洞逃出去。」

木良走到葉少軒身旁,用手模了一下那圈出來的地,說道︰「少爺,這地太硬了,沒有工具的我們怎麼挖啊?」

葉少軒偷偷一笑,讓木良背過身去,然後解開自己秀青紋的紫長袍。一陣流水聲過後,葉少軒指著這濕漉漉的地說道︰「這樣不就好挖了嘛,本少爺真是天才。」說完,葉少軒便擼起袖子率先用手挖了起來。

可葉少軒的右手剛踫到地,自己就被莫名的彈開,砸進了一堆干草里。木良借著月色,手指著地上冒起的黑紋,失聲叫道︰「少爺,有鬼啊!」

葉少軒從干草里爬出,看著那一道黑紋,呈龍狀?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右臂,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對著黑龍紋說道︰「小黑龍,你舍得從我身上下來了呀。」

黑龍紋好像听到了葉少軒的話,飛到葉少軒身前,變成了一把劍,劍體半通半透如紫光黑曜石一般,黑色的劍柄旋著玄龍紋,劍格像兩條螭龍向外揚起。

此時劍脊的「帝」字里,突然蹦出一個人,沒錯!就是一個人!是一個年輕男子,一頭淡墨色頭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楊柳葉眉,朱唇輕抿,眼角微微上挑,著一身輕紅長袍。葉少軒給他的初印象是一個比女人都更漂亮的男人。

此人從劍里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不是小黑龍,請叫我天帝大人!」聲音分外妖嬈,說完他上下打量著葉少軒,看著葉少軒精致的臉龐說道︰「這般帥氣,雖比我差上一籌,不過也夠資格做這把劍這主人。」

葉少軒看著地上的劍,望著劍里出來的人,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扯了扯劍里出來那人的袖子,問道︰「你是誰呀?怎麼會在劍里?」

那人拂拂袖子,呵呵笑道︰「你擁有這把劍,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呃呃。此劍名為帝斬劍乃是能在上古九大凶劍中與無常劍並列第一,我呢就是劍魂,是這把劍上一代的主人,請叫我天帝大人。」

上古有九大凶劍,每一把都是毀天滅地的存在,雖也有著強弱的排名,但排名並不絕對。但因著上古變故,帝斬和無常這兩把排名第一的劍流失,至今只流傳著七大凶劍,九大凶劍鮮有人知。而今帝斬劍重現世間,並由葉少軒持有。

「天帝是你的名字嗎?好霸氣!排名第一的劍,好厲害。我叫葉少軒,很高興認識你!」葉少軒如獲至寶,開心異常。

「名字你個頭啊,天帝是一種修仙的境界,我的名字叫天炎。」那人再次打量著葉少軒,覺得有點被坑的感覺。

「天帝?比道主還要高的境界嗎?」葉少軒繼續問道。

「道主?天帝一只手可以捏死一把道主!」那人覺得自己和道主相比較很掉價,幾乎要抓狂。

「好的,我明白了。」葉少軒點了點頭。

那男子繼續看著葉少軒,目光了透著意味深長,說道︰「葉家?葉少軒對吧。這把劍選擇你是有理由的,我是這把劍的劍魂,雖然天帝已是過去時,但請叫我天帝大人。還有,好好對待這把劍,它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以後不要再拿它挖地,特別是沾有尿的地,這樣一來弄花了我美麗的臉怎麼辦,簡直是人神共憤。」

「恩恩,好的,天炎」

「請叫我天帝大人!!!」接著天炎往外看了看,道︰「天快亮了,你們現在已經月兌困了,前面的路很長,有需要時我自己會出來,我的形體離開劍不能存活太久,這也許就是我的宿命。」說完,天炎回到了劍里,帝斬劍也重新化為黑色龍紋印在葉少軒的右臂上。

天炎走後,柴房里跟開始一樣平靜。宿命!?葉少軒和木良真的已經月兌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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