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叫我寶貝(求訂閱)

作者︰不斷更的阿輝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唐促不知道秦箏跟孟婆在聊些什麼,但他注意到兩人走向了廚房方向。

唐促跟判官一起坐在沙發上,他想跟判官聊些什麼,但遲遲無法開口。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身份懸殊,彼此之間基本沒有任何交集,更別提什麼彼此都感興趣的話題了。

「你開學以後應該就高三了吧?以後上大學想考什麼專業?」

唐促做夢都沒想到判官會主動跟他談起這種事。

這和人間的長輩有什麼區別?

說好的地府判官呢,不是一個人就能指揮地府的靈使陰兵嗎,怎麼聊起來的話題這麼普通?

唐促覺得判官在自己心中的某個濾鏡好像當場破碎了。

似乎是猜到了唐促心中所想,判官也不以為意,他並不在乎自己在唐促心中是什麼形象。

「從古代開始,考取功名就是讀書人的理想。現在你的生活條件很好,就算不用為了以後的生計發愁,總要想想自己未來要做些什麼。」

「我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也不知道未來應該做些什麼。我爸他不就整天無所事事嗎,他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啊,我覺得我像他一樣就行了。」

唐促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盡管唐雨以前是個寫網絡的作家,還有小包租公的副業,後來還開了間蛋糕店,但本質上來說,唐雨是不用工作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如果不是為了賺錢的話,誰又願意去工作呢。

工作本身就是為了維持生計,更是一種浪費生命的行為,人分三六九等也是因為有些人自打出生那一刻便贏在了起跑線上,一生都不用工作。

唐促正是這樣的人。

他家境殷實,家里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爸媽都跟地府有關系,自己還能使用靈力,一切都堪稱完美。

他就是故事中的男主角,仿佛一切美好的模板都套在了他身上,甚至連跟秦箏相知相愛的愛情故事,都補足了他在感情方面的空白。

唐促看似好像無懈可擊,可實則不然。

「人生不過匆匆百年,最重要的是,應該活得有意義。渾渾噩噩貪圖享樂過了一輩子,在死掉的那一刻,是會覺得內心空虛的。」

判官轉動著手中的鐵筆,說起這些的時候,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感覺。

判官在地府的資歷最老,但他一向不喜歡倚老賣老,會跟唐促說這種事,也是念在兩人之間的特別關系。

判官來自地府,也就是三更的娘家人。

唐促是三更的兒子,也就是整個地府的小少爺。

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哪怕唐促同時使用六枚無間喚靈玉召喚出六位地府靈使組成的地府天團,這些被當成打手的地府靈使也毫無怨言。

因為在他們看來,唐促受了委屈幫唐促出氣,本身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好像已經看到自己生命的盡頭了,我對于生活沒有任何期待,雖然也沒到提不起興趣的程度,但我確實對于未來沒有任何安排。我甚至不知道我上大學該學什麼專業,也並不知道上大學這件事對我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

「您看啊,大部分人上大學就是為了鍍金以求未來找一份好工作,我也不想做什麼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工作,所以這不是我的需求。剛才您說的話我也很贊同,但我確實看不清未來,也做不了選擇。」

唐促轉頭看向一旁的判官,嘴角沒來由勾起一抹苦笑。

「我想我可能真的會渾渾噩噩過一輩子了,因為我只是條沒有夢想的咸魚罷了。」

判官沒想把問題上升到這種嚴肅的高度,對于他來說,能為唐促樹立正確的人生導向最好,如果不行的話,唐促能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也是他們這些地府中人的共同心願。

「你當我沒說吧,每個人的人生都不盡相同,你早晚會知道你應該踏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

「我覺得我的人生過到十八歲就夠了。」

唐促忽然開口說道,一向隨和的判官聞言,臉上表情都忍不住發生微妙變化。

「您應該听說了吧,我之前因為擅自使用尚未覺醒的靈力幫助同學,被扣了二十年陽壽。我媽說補不回來,那一定就是沒辦法了吧。我不覺得心疼,畢竟這陽壽犧牲的也算有意義。我只是覺得地府好像是很殘酷的地方,充斥著生離死別,包含了太多人對人間的不舍。」

「我听說,我只要順利度過今年,從明年開始就能自由使用靈力了。我會用這份靈力做什麼呢,成為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我當然不會這麼做。能用靈力做超乎想象的事情固然帥氣,但我可能還是適合做一個普通人。」

唐促平日里沒什麼機會跟家里人聊天,爸媽長期不在家是一方面,唐雨喜歡嘻嘻哈哈,三更又沉默寡言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龍崽性情冷漠高傲,總是對唐促保持著愛答不理的狀態,就導致唐促其實很難跟家里人說起這些事。

判官感受到了唐促心底埋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心事,其中包含著他自己的思想。

唐促今年已經十七歲了,距離成人也就只有一步之遙。

判官打量了唐促一番,嘴角帶著微笑,然後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看你,倒是能做個教書先生。」

「我?教書先生?當老師嗎?」

唐促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判官則笑著點了點頭。

「我看你有文人風骨,可教書育人。」

唐促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他覺得判官好像在開玩笑一樣。

不管怎麼說,能跟長輩聊聊天,對于他來說,確實是一件令他感到放松的事情。

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同時出現在唐促家里的時候,唐促忽然覺得自己家寬敞的客廳終于有了它的存在意義。

「都解決了,別說妖靈了,連一個帶魂魄的都沒留下。」

牛頭拳掌摩擦,看上去這場架打得十分盡興。

馬面站立在牛頭身旁,他並不如牛頭一般喜歡張揚,在注意到唐促的視線時,他的眉眼間自帶笑意,還主動揮手跟唐促打了個招呼。

「牛頭馬面二位舅舅好。」

唐促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稱呼對不對,但他覺得自己總不能直接叫牛頭馬面,這樣也太沒禮貌了。

「哎,你這小子真會說話,我喜歡你,你比你爹強多了,他只會套路我。」

牛頭伸手拍了拍唐促的肩膀,唐促還以為自己會當場吐血,然而牛頭的手掌觸及他肩膀時,只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你盡管放心,我詳細探查過,沒有一個漏網之魚逃出生天。」

馬面語氣和善,看向唐促的時候,他仿佛從後者的身上看到了唐雨和三更的影子。

唐促笑著點了點頭,之後便望向了牛頭馬面旁邊的黑白無常。

他曾經與黑白無常見過面,那腦海中經常出現的天使惡魔小劇場,如今仔細想來,多半與黑白無常月兌不了干系。

「嘿嘿,小家伙叫我小白姐姐就行了,這是小黑哥哥。你腦海里之前那兩道神識是我二人種下的,與我們性格截然不同,是用來壓制你體內尚未覺醒的靈力的。現在它們已經沒有作用了,你以後估計也見不到它們了。」

白無常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對著唐促笑眯眯說道,盡管唐促的個子要比她還高,但她還是微微俯身彎腰,看向唐促時眼神之中滿是溺愛。

唐促聞言微微一怔,想到腦海里熟悉的天使惡魔小劇場以後再也不會出現時,他還覺得內心有些感傷。

「我們該走了。」

黑無常站在白無常身旁,開口時語氣溫潤如玉。

秦箏也攙扶著孟婆走了過來,雖然與這些地府靈使們相處讓秦箏覺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她卻並未就此表現出來。

她學著唐促的稱呼方式,一一與這些地府靈使們打招呼,這副大家閨秀的從容姿態,著實讓在場眾人刮目相看。

唐促看著秦箏臉上的溫和笑容,秦箏這個女朋友,他真的能拿得出手。

他為擁有秦箏感到驕傲,也為自己能擁有這些來自地府的親戚們而感到慶幸。

「下次有機會來地府玩啊,唐促秦箏。」

臨行之時,判官帶頭對著二人微笑開口,唐促和秦箏以同樣的笑容回應。

在此之前,地府對于唐促和秦箏來說,並不是什麼吉利的地方。

只是現在他們知道,地府有很多溫暖的人,連帶著地府本身也顯得溫暖起來了。

唐促站在客廳里,望著憑空消失的地府靈使天團,心中還覺得有些失落。

他的家里很少有這種熱鬧的機會,明明這些人並未在自己家里停留多久。

「小少爺要是想念他們,大可以詢問一下三更阿姨如何前往地府,到時候經常與他們見面,就當是走親戚了唄。」

秦箏在一旁出言調笑著唐促,唐促臉上神情略顯無奈,伸手揉了揉秦箏的頭。

「走親戚也得帶著你啊,我們可是一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又臭不要臉。」

有著一頭栗色長發的可愛少女笑容甜美,她已經習慣站在唐促身旁的感覺了。

「我要是地府的小少爺,以後你就是小少女乃女乃,听起來不錯吧。」

「不怎麼樣,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听你叫我寶貝。」

「……」

唐促整張臉就是一個大寫的冷漠表情包。

秦箏眨眼看著身旁的唐促,一雙水潤澄澈的雙眸中流光璀璨顛倒眾生。

「怎麼了,叫女朋友寶貝不是應該的嗎?」

「咳咳……龍崽和阿梓還在呢,下次一定。」

「切……」

秦箏拉長音撇了撇嘴,唐促伸手撓頭有些困窘。

真要說起來,戀人之間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換個親昵的稱呼倒也正常。

只是寶貝什麼的,唐促確實說不出口啊……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選擇嗎?

小箏?

箏兒?

箏箏?

唐促光是想想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可真是太油膩了,他確實做不到啊……

正值深夜時分,唐促以為此間事宜到此為止的時候,織川就來了。

不只是織川自己,他還帶了幾位蛇族妖怪,這幾位蛇族妖怪手上還押著幾人,正是剛被織川大鬧犬族親手擒回來的犬族四位長老以及流古苑的妹妹心鄉。

織川行事一向干脆利落,在解決了太街上的烏合之眾之後,他立刻便帶人去了犬族所在之地,不分青紅皂白就將相關人等全部帶到了龍崽面前,任由龍崽這位沉城犬王發落。

「這是你的家務事,按理說我不該插手。但是這些狗是真該死啊,關鍵時刻背後捅老大刀子,他們幾個要是蛇族的族人,我肯定讓他們將世間最痛苦之事逐一經歷一番。」

織川對著龍崽開口抱怨,語氣中滿是對這些背信棄義犬族中人的厭惡。

唐促和秦箏知道這事跟他們也沒什麼關系,便默契退到一旁。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狗窩中的龍崽身上,在一聲無奈的嘆息之後,龍崽化成人形,有著黑白雙色頭發的俊朗青年再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犬王,這事我們也是受了丈育的蠱惑,我從最開始就不贊成這件事的啊……」

最先開口甩鍋的人是風斬,方才在犬族之中第一個準備反抗的也是他,要不是與織川之間實力差距懸殊,他又怎麼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呢。

「風斬啊,你可是上任四位長老之中風長老的親弟弟,按理來說,你在犬族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在此之前,我很敬重你。也正是因此,我能想到你在此次事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龍崽的語氣平靜,但卻讓人覺得很淒涼。

織川親手把背叛了他的族人抓了回來,任由他隨意發落。

可他又如何去處理這些原本他在犬族之中最信任的人呢,他又怎能想到,這些人會合起伙來讓他身處孤立無援之地,險些萬劫不復呢。

「犬王,您放過我們吧,都是丈育指使的,我和我哥也根本不知情啊。您看在我哥之前作為犬族長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過我們兄妹兩個吧……」

心鄉苦苦哀求著龍崽,這位犬族之中最為光鮮亮麗的女子,此刻為了保命甚至跪伏在了地上。

龍崽並未理會心鄉的哀求之音,他只是望著近在遲尺的丈育。

他早就想到了本次事件大致上應該是什麼情況,也心知丈育就是始作俑者。

丈育卻並未有任何驚慌,他恰恰是最氣定神閑的那一個,哪怕龍崽現在隨意一個舉動都能將他在世間徹底抹除。

「動手吧,犬王。」

丈育開口之時,仍舊保持著犬族長老該有的高傲姿態。

「我犬族長老丈育,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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