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和哥哥都洗香香了，我們不髒。」李澤楷第三次跳上父親的床。
林晚站在門口淺笑︰「今天你們好好陪爸爸吧。」
「晚晚。」李彥辰委屈巴巴地看著妻子，這是嬌妻換兒子嗎？三個男生怎麼住？
「晚安。」林晚關上房間的門，今天她可以獨享大床啦。
說來客臥林晚還是第一次住，床品和主臥差不多，只是房間稍微小了一點點，林晚平鋪在大床上，就像剛穿到這里一樣。
八個月了。
林晚忽然發現，一個人睡著大床有些不習慣，原本是想好好感受下一個人的自由時光的，可是翻來覆去卻睡不著。
李彥辰被兩個兒子擠在中間，動彈不得。
「爸爸，你怎麼一動不動啊？」李澤楷一條腿壓著父親問。
「被你壓著怎麼動？李澤楷，抱你時沒覺得你這麼沉。」李彥辰其實是有些拘束，這是他第一次和兩個兒子過夜。
「爸爸，你是不是搞錯了，還有一條是哥哥的，我的在這里呢，只壓住了一點點小腿。」李澤楷掀開被子︰「爸爸，你看。」
李澤軒已經忘了上一次睡在父親身邊是什麼時候了，他側過身，手挽著父親，一動不動。
他有些緊張。
爸爸身上有淡淡地沐浴露的香味，他以為爸爸是軟軟的，所以小孩子才喜歡抱著爸爸，可是他的腳擱在爸爸身上時才發現，爸爸好瘦，一點也不軟。
好在爸爸暖暖的。
「哥哥，你怎麼也不動？」李澤楷趴在爸爸身上拉了拉李彥辰。
「別動，被子一空就冷，你安靜點。」李澤軒敲了敲弟弟的手。
「爸爸，你說真的會有時間倒流嗎？或者重頭開始，我想回到小時候，重新做爸爸的孩子，和爸爸一個房間，听你講故事。」李澤軒忽然冒出一段話︰「我們班好多人都看過《循環》，會不會真的有循環。」
李彥辰想了想︰「有可能吧，是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留下了遺憾，以後我會補償你們。」
「哥哥，我可不要回到過去，萬一那時我還沒出生，變成了別人家的孩子怎麼辦？」李澤軒才不要回到過去。
「那就回到你出生後啊，不過那時的爸爸要是現在的爸爸，因為以前的爸爸我也不喜歡。」李澤軒如是道。
「這樣可以，那我就回到爸爸剛做我爸爸的時候吧，那時我不會走路不會說話，爸爸是不是會整天抱著我，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李澤楷又問。
「那可不一定，你們小的時候我很忙，不一定有那麼多時間陪你。」李彥辰握著兩個孩子的手︰「但假如真的回到過去，我希望帶著現在的記憶，不然我還是那個不好的爸爸怎麼辦？」
「算了，還是別回去了，我可不要過去的爸爸。」
「可以睡覺了嗎？你們明天早上不是要早起打卡嗎？」李彥辰催促兩個孩子睡覺。
「好吧，爸爸，晚安。」
整個晚上李彥辰都沒睡好。
兩個孩子的鼾聲此起彼伏，第二天鬧鐘響起，他們準時起床。
李彥辰這才松了口氣。
「爸爸，我們去上課了，你繼續睡覺。」李澤楷高高興興地下了樓。
李彥辰直接去了客臥，林晚還在睡夢中。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好像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林晚忽然睜開眼楮，接著手踫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她尖叫著起身︰「老鼠。」
李彥辰也被嚇了一跳，他以為真的有老鼠，整個人蹦坐在床上。
這時發現林晚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說︰「怎麼是你？」
「你不會把我當成老鼠了吧。」李彥辰終于反應過來。
「你怎麼跑這里來了？」
「楷楷他們起床去上課了，老婆，晚上可不準再住這里，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楷楷的鼾聲太重了。」李彥辰抱怨道。
「陪孩子是什麼感覺？有沒有覺得很了不起？」林晚問。
「看看我有沒有黑眼圈，如果有的話這就是答案，你能想象晚上被兩個人壓著，左右耳朵邊還打著鼓是什麼感覺嗎？我幾乎沒睡著，閉著眼楮等天亮。」李彥辰生無可戀地說。
「這麼夸張？那平時他們自己睡覺都這樣嗎？」
「我以前听到過楷楷打呼，只是兩個人一起在耳邊轟，著實吃不消。」
「再睡會兒吧。」林晚眼楮看了看窗戶邊，天好像還沒亮。
和爸爸住了一個晚上。
兩個男孩子心情大好。
李澤楷提前半小時進入直播間，和米多、小風聊起了天。
「早上好。」三個男孩子互打了聲招呼。
接著李澤楷炫耀起了昨晚的事︰「米多、小風，昨晚我住爸爸房間的，爸爸給我講了睡前故事，還一直拍我的後背哄我睡覺。」
「楷楷，那太好了，你爸爸終于肯能和他睡了，你爸爸臭嗎？我爸爸臭臭的。」米多說。
李澤楷搖搖頭︰「我爸爸很香呢，我爸爸不吸煙不喝酒所以香香的。」
「我昨天也和爸爸媽媽睡的，我在中間，他們差點把我擠扁了，而且我爸打呼聲好大啊，真不知道平時媽媽怎麼睡得著的。」小風好久沒跟爸爸住了，昨晚住了下，他表示以後再也不跟爸爸一個房間了，一點都不舒服。
「你爸爸會打呼嗎？我爸爸一點都不打呼。」李澤楷不知道李彥辰並不是不打呼，而是因為一夜沒睡著。
「你爸爸真好，楷楷，你會打呼嗎？」米多問。
「我是小孩子，肯定不會打呼啊。」李澤楷毫不猶豫地否認道。
「我也會打呼噯，我和爸爸媽媽住一起時，他們說我睡著了像只小豬，一直打呼，他們邊說邊笑，還說我可愛極了。」小風因為自己會打呼很自豪。
「那我得問問我爸爸，我可能也打呼了。」李澤楷听小風說父母喜歡他打呼，忽然改口道。
「你們在說什麼呀？」同學們陸續進來。
「沒說什麼呀，大家早上好。」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李澤楷他們停止了這個話題。
「老師還沒來嗎？我們什麼時候上學呀？」
「不知道呢，我想在家。」
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