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筠一定要同小亞和齡白一起睡,
「我一個人睡害怕!」
「?」
「?」
襄悔在留岸某處的房頂上打了一個噴嚏。
「不是,我是說,我怕早上一醒來你們就不見了,人家需要安全感。」
最後她們三個打地鋪,挨著睡在了地上。
問筠感覺不到困意,眼楮亮亮的。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的空氣好濕潤啊!」
「是比京城濕。」
「那我們明天吃什麼啊?」
「都听你的。」
「你們願意留在這里嗎?」
「願意。」
「你們怎麼不說話啊?」
「呃……」
「你們有沒有受傷啊?」
「小亞受傷了。」
「啊?」問筠在中間看看說這話的齡白,又看看小亞。
齡白繼續說,「之前小亞和抓我們的人打起來了,不過我沒有看見,後來才知道的。」
「沒什麼事,都好的差不多了。」
問筠模模她,小亞嚇得往外躲,「讓我看看好了沒有?」
齡白笑嘻嘻的,「雲兒,你好像流氓啊!哈哈!」
「有我那麼善良的流氓嗎?齡白,你怎麼不奇怪小亞怎麼不回家去了?」問筠試探。
「我都知道了。」
「哦。」
齡白羨慕地說,「小亞真厲害,會武功,可以保護別人。」
「沒什麼厲害的,要像我這樣還要經受許多,磨練。」
問筠知道小亞原來想說的是更痛苦的事情,她輕輕的問,「你從小就在宮里嗎?」
「不是,我從小是孤兒,在薄大人在南方尋找合適的女孩子的時候,被選走。然後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生活,最後合格的留在宮里,我留下來後又被排擠出來,現在又回到了這里。」
「怎麼才算合格呢?」齡白懵懂地問。
「活下來的自然就合格了。」
房間里有了很長的沉默。齡白沒有了困意,齡白歉疚,「對不起,我說的太多了。」
「沒什麼,現在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問筠因此陷入了沉思,薄苑竟然可以用這樣的訓練培養人手到宮里,難道她才是陛下的真正心月復。
她沒想到小亞竟然是這樣培養來的,不就是死士嗎?那她真的會對自己和齡白產生感情嗎?
「小亞,你多大了?」問筠抱著一絲希望,也許小亞年齡小,三觀還沒有被固定。
「二十五。」
小亞好像看出了問筠的想法,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被排擠了出來,算不得合格了,真正的死士,本不該活在其他人面前。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因為你出京,陛下安排要派一個人保護,我可能就因為沒有用處被處死了。」
襄悔躺在房頂上,閉上眼又睡不著,現在是該選擇的時候了。
他看看問筠在的方向,想起過去,小時候逃走,遇到一個人帶他去了京城。
後來他知道,帶他回去的那個人叫柳江,他那一類人有一個稱呼,死士。
襄悔不願意做死士,當然,柳江也沒有想讓他做。
那時襄悔已經十幾歲了,雖然他武功高,但可靠性不高,只是做些探听的工作。
但柳江作為一名死士,做事斬草除根,襄悔與他漸行漸遠。
罷了,都過去了,襄悔心里想,自己都回不去了,往事就隨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