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沒意思

作者︰起酥面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烈哥,你怎麼來了?」

方菲菲萬分驚喜的站了起來,隨手放下了餐盤。

但凡韓烈再晚來兩秒,她都有可能把盤子扣過去——罵我庭姐?給你們慣的!

看不出來吧?

這姑娘後來跟女生打過好多次架,薅頭發扔東西,性格里天生帶著些瘋狂。

瘦小歸瘦小,戰斗力可不低。

殷琴渾然不知自己躲過一劫,咬牙切齒的瞪著韓烈,鼻息休休。

「你才是串兒,你全家都是串兒!」

已經提前進入社會的她,論潑辣,不輸任何人。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等她罵完之後,以郁學勤為首的男同學們,面色勃然大變。

「呃,韓少……」

楊金銘和順子主動起身,表情訕訕,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緩頰。

「那什麼……您吃沒吃呢?」

好家伙,真夠難受的。

不止是開口的難受,邊兒上看著的都難受。

主要是吧,他們實在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韓烈。

心里並不服氣,但又確實惹不起。

于公,韓烈是學校的重點表彰對象,能夠直接越過學生會和校領導接觸。

于私,韓烈和國交院的大哥們關系特別好,本人更是一個瘋批二代。

正常情況下,沒人願意得罪他。

但韓烈同時還是導致學生會高層外快大幅縮水的罪魁禍首,自打方同致劉英俊他們集體住到了外面,不但郁學勤丟了好大一塊孝敬,他們也被打回了原形。

那點分紅看似不多,不影響生存,卻極大的影響生活質量。

沒了之後,楊金銘跟女朋友開房都開不起了。

所以,他們對韓烈的感覺極度復雜。

一方面敬佩畏懼,一方面又極度厭惡。

表現在外面,便顯得特別分裂。

殷琴臉上寫著個大大的懵字︰「順子?」

楊金銘悄悄在桌子底下磕了她一下,用腳尖踢她的靴子,用了些力氣,提示之意十分明顯。

殷琴不傻,立即意識到,對面的男人不好惹。

姓韓,又叫烈哥……

媽耶,韓烈?!

咱們小破學校里的唯一真神?!

殷琴又氣又急,惡狠狠瞪向席鹿庭。

都怪你!賤人!

從本心講,她並不願意得罪韓烈。

有能力和家里有錢,完全是兩種概念,以韓烈展現出來的個人能力,值得任何程度的巴結。

然而,現在全踏馬毀了……

殷琴瞪了席鹿庭兩眼,看著她的大衣,忽然間靈光一閃,一句猜測月兌口而出。

「你的衣服是韓烈買的?!」

席鹿庭並不想主動炫耀什麼,但是,既然有人猜到了,她也不至于不敢承認。

「是又如何?關你屁事!」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呀!」方菲菲驚呼一聲,一半羨慕,一半難以置信,「真的嗎?烈哥也太大方了吧……」

「放心,不會落下你的。」

韓烈笑著接口︰「等你生日那天……你可以提前期待驚喜了。」

「好的好的!」

方菲菲一個勁兒的點頭,眼楮都快要笑沒了。

好烈哥,沒白請你那麼多次食堂!

韓烈的回應,直接坐實了席鹿庭那件大衣的出處,不再有任何疑問。

殷琴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盯著席鹿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嫉妒得快要發狂。

憑什麼你可以那麼受寵?!

不過是一根又高又瘦的電線桿子,平得跟個男人似的!

席鹿庭感受到那種帶著強烈妒意的目光,微微揚起下巴,雙手抱胸,似有意若無意的露出了左手手腕。

于是,殷琴又看到一塊瓖著鑽但不認識牌子的手表。

那種滿鑽的華貴感和獨特的藝術風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便宜。

夾子琴忽然間便有些自閉了……

王甜清舌忝舌忝嘴唇,媚眼如絲的瞟了大款烈一眼。

她不嫉妒,烈哥是一個大方的人,她相信自己也有機會收到如此貴重貼心的禮物,只要再乖一點、浪一點……

制服+黑絲,下次就安排上!

譚萱默默咬緊下唇,失望的看著席鹿庭。

她終于知道席鹿庭為什麼看不上一天2000塊錢的站台工資了,誰有這樣的男朋友都不會再對那點辛苦錢感興趣。

但是……你的堅強和獨立呢?!

你身上那些最令人欣賞的特別之處,野心,態度,尊嚴,現在都被金錢打敗了,對麼?!

譚萱半轉身瞄了一眼韓烈,心底的嘆息忽然一滯。

噯?!等等……

韓烈好像並不是那種令人厭惡的廢物二代啊?

腰背挺直,肩寬腿長,側臉稜角分明,眼底有光……

不但帥,而且很有氣質。

哪怕沒有錢,依然是一個很好的男朋友人選。

再加上個人能力……好麼,人生大獎?!

譚萱意識到自己最開始想差了,心情頓時變得好生微妙,復雜得難以形容。

相比之下,楊金銘和順子的情緒便很簡單——

酸得要死。

他倆的家境很普通,是因為一直堅定的支持著郁學勤,才混到了現在的位置。

有點小權、有點小錢,撩妹很方便,可是依然沒有資格惦記譚萱、王甜清、殷琴之中的任何一個。

沒有資格,並不等于心里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男人都懂的。

表面上的不以為意和臨睡前的幻想,從來都不沖突。

所以,當他們看到韓烈輕而易舉的征服了更難搞、更高級的席鹿庭時,簡直就像是硬生生的被塞了一整只檸檬。

從嗓子眼兒一直酸到了括約肌。

草!

狗贏家!

郁學勤其實是所有人里面城府最深的,但是,他的臉色卻比任何人都要難看。

大家都知道他曾經追求過王甜清,結果不提也罷。

後來又把目標換成席鹿庭,依然灰頭土臉。

結果韓烈一出面……

不能想!

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

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非常脆弱,都不用摔在地上,只要被特定的場景輕輕一撞,便會崩得稀碎。

真正聰明的人,要學會忽略。

于是他干笑著打圓場︰「韓烈,琴琴的脾氣有點急,不是有意罵你的……你是男人,又是大少,別和女孩子一般見識。」

這句話其實挺沒水平的,听著讓人特別不舒服。

但也許……人家就是故意的呢?

韓烈沒有去猜,是不是故意的根本不重要,強者不問原因,只尊重本心。

「我沒打算和她計較。」

韓烈搖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郁學勤,兩秒鐘之後,表情不變,眼神陡然收緊︰「有什麼賬,我跟你算。」

啥?!

郁學勤懵嗶了一瞬間,隨後怒從心頭起。

你再牛逼,管得到我嗎?!

我踏馬又不求你辦事、又不抱你大腿,你跟我裝什麼大哥?!

「好啊,隨時歡迎烈神位臨學生會指導工作。」

郁學勤再也壓不住屈辱和憤怒,臉色陰冷的回了一句,然後轉頭吩咐順子和金銘︰「听到沒有?韓少對我們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成果並不滿意。

回去之後馬上動起來,給13屆金融班評個雙優。

寢室衛生,金銘你負責。

校內紀律,順子你主抓。

記住,韓少的寢室免檢,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韓少工作!」

席鹿庭和方菲菲壓根沒听懂,但是,楊金銘和順子卻流露出一個了然的壞笑,整個人顯得躍躍欲試。

「放心吧,郁哥,今年的雙優,一定是金融班的!」

郁學勤點點頭,笑吟吟看著韓烈︰「韓少,你滿意嗎?」

那種不懷好意的感覺太明顯了,誰都能從他的志得意滿中感受到針對。

席鹿庭和方菲菲愈發懵嗶。

郁學勤你搞什麼鬼?!

她倆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韓烈卻是知道的。

在人文這破地方,開除學生非常困難,紀律處分更是狗屁。

所以,最惡心人的事情總共有三件,按照程度從輕到重,分別是——補考、重修、檢查。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補考要花錢,補考費本身就不便宜,而且學渣們還要「意思意思」。

正式考試考不過,難道補考就會了?

怎麼可能!

都得靠老師漏題或者臨場抄襲,否則依然是掛科。

不管是哪種辦法,都得拿錢說話。

重修更慘,要多交一年的學費,晚一年畢業。

當然,如果學生的態度特別強硬,是有可能免于重修的——得加錢。

劉英俊去年差點被降級,他怕家里生氣,斷了他的零花錢,為了不重修砸出去整整八萬大洋。

賊特麼冤大頭。

而檢查之所以排在惡心人第一位,則是因為麻煩。

衛生檢查要收拾寢室搞大掃除,紀律檢查不能使用違規電器不能夜不歸宿不能在寢室里喝酒……

查出問題不但要罰款,而且還會被貼到通告欄,賊雞兒丟人。

分數扣多了輔導員會找你談話,可怕;

屢教不改直接給你調寢,更可怕。

從10樓搬到20樓,生活不方便程度加倍,高峰期半個小時都等不到電梯,出門一次跟打仗似的。

所以從來都是新生住頂層,老生每年往下降。

比如席鹿庭她們六個,今年住2333,明年便會搬到16樓,大三搬到10樓,一年比一年方便。

但是如果衛生和紀律考評太差,就有可能繼續住2333,不換寢室。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以上的懲罰措施,韓烈不怕。

學校捧著他還來不及,誰敢對他下手?

然而郁學勤最陰險的地方便在于,狗日的不查韓烈,卻打定主意要針對金融班的其他同學。

別人可沒有那種特權,只能乖乖的挨收拾。

一個月查一次,可以接受;

一周查一次,腦瓜子嗡嗡的;

一天查一次……草你大爺!

听起來特別不公平,但問題是,衛生部和紀律部打著推動雙優的旗號,輔導員乃至院長都不會有意見,必須支持學生會工作。

那是學生會的基本職能,不讓人家搞,那以後索性都別干活了。

大家一起擺爛唄,看誰難受。

事實上當然不可能擺爛,居住密度如此之高的高層公寓樓,夏天時兩三天不清理垃圾,整層樓都會臭掉。

衛生檢查是陽謀,攔不住的。

但是,同樣的檢查,「差不多就行」和「吹毛求疵」兩種態度,所導致的結果顯而易見。

最終,全班同學都會被折騰得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而他們的不滿與恨意,必然會鎖定在韓烈身上——你得罪人,我們受難,淦!

到那時,集體疏遠韓烈是必然的結果,沒有第二種可能。

韓烈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絕對會被惡心得渾身難受。

郁學勤太陰了。

踏馬的多筍啊?!

對付不了我,就拖所有人下水,操縱強權玩弄人心?!

這種行為,就像是小日子攻城時用子彈驅趕我方百姓在前面沖鋒,跑得慢一點就直接突突死,然後指揮官在後面哈哈大笑著看我軍的熱鬧。

是人嗎?!

韓烈從來沒有如此討厭一個人,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相反,殷琴可是太滿意了。

作為一個大三的學生,她自然知道經常性的突擊檢查有多惡心人,看到韓烈的死媽表情,心情那叫一個快樂。

「烈哥,對不起哦!庭庭,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啦?」

心情一好,她又開始嗲了起來。

額,不對,更確切點形容,她是在夾。

夾得韓烈想把她的腿掰開然後騎著摩托車狠踩一腳油門 撞過去。

撞碎了倒不至于,但是至少要撞得她一個月合不攏腿,夾一下就疼得渾身一抽抽。

這樣,能不能幫她戒掉夾癮?

想著想著,烈哥突然又覺得有點好笑。

他有足夠的底氣,所以依然笑得出來。

席鹿庭可不成。

聰明的她終于想明白郁學勤要干嘛了,頓時氣得柳眉倒豎,但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于是憤然的拍桉而起。

又要炸。

啊,不對,是已經炸了。

只听「彭」的一聲,席鹿庭長身而起,抄起桌面上的菜盤子,一揚手,整盤麻婆豆腐便 頭蓋臉的潑了過去。

最奇葩的是,她潑的居然不是殷琴,而是郁學勤……

「郁學勤,老娘給你臉了是吧?!

你就是一只趴在井底爛泥里的癩蛤蟆!

真以為當上學生會主席就是個人物了?

惹急了老娘,分分鐘掀了你的桌子,你能怎麼樣?

還敢跟韓烈叫號,你配嗎?

你踫他一下,你被開除。

他打你一頓,白打。

是不是殷琴的姨媽血喝多了才讓你產生你和韓烈是同一個level的幻覺?!

回家找你媽要兩個胎盤涮著吃了好好補補腦子,別踏馬天真了,你有什麼資格讓韓烈守你的規矩?

你想玩陰的我們就得陪你過家家?

我們只會一腳踩死你!

臭傻逼!」

靜。

附近一片寂靜。

甚至小半個食堂都被壓成一片沉默禁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撒潑的女王庭。

王甜清、譚萱、順子、楊金銘,乃至殷琴,全踏馬傻眼了。

大姐,你好凶!

素質呢?

你可是女神啊……素質哪里去了?!

不過哪怕像是潑婦罵街一樣,此刻的席鹿庭依然是好看的。

韓烈甚至感覺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我們家庭庭真聰明……

之前掀桌子還只能自爆,現在都學會炸別人了~~~

帥的帥的!

韓烈笑盈盈的握住了席鹿庭的手,然後又按著腦袋把躍躍欲試的方菲菲給壓了回去。

乖,你就別添亂了。

席鹿庭的身後有本少力挺,你有啥?小尾巴?

郁學勤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牙齒咬得嘎 嘎 響,眼珠里直冒火星子。

然而,他到底沒敢對席鹿庭怎麼樣。

韓烈原本是想要防備對方狗急跳牆來著,結果白擔心了,郁學勤壓根不具備那種血性。

殷琴抽出一大把紙巾濕巾,手忙腳亂的去幫郁學勤擦臉。

女敕豆腐 里啪啦的往下掉,紅油迅速因濕了潔白的襯衣。

他索性不擦了,伸手指著席鹿庭,抖得像是帕金森患者一樣。

「好好好,咱們走著瞧!」

眼珠子里滿是血絲,形象狼狽,態度更是難看。

四個字即可形容——氣急敗壞。

郁學勤是真的氣瘋了,甚至都不再畏懼韓烈。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簡直恨到了骨頭里。

附近突然爆發出一陣嘈雜的聲浪。

那是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同時竊竊私語所形成的轟鳴。

郁學勤下意識的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他們怎麼敢?!

席鹿庭,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于是郁學勤又補了一句狠話︰「瞧不起學生會主席是吧?行,你們牛逼,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韓烈不樂意了。

「呵!」

嘴里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韓烈搖搖頭,居高臨下的對王甜清開口︰「王主席,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啊?!」

王甜清懵了。

譚萱、殷琴、順子、楊金銘,同樣驚得瞪大眼楮。

郁學勤渾身一僵,一點一點、非常緩慢的抬起頭,死死的盯住了韓烈。

而烈哥只是雲澹風輕的笑了笑。

「庭庭講得不夠清楚嗎?我們確實不是一個level的。

我對你的把戲不感興趣,你以為的精彩只是你以為的,實際上很飄、很無聊,只能用來湖弄猴子。

你可以盡情幻想三十年河西如何如何,但別說出來,徒惹人笑。

其實你什麼都不懂。

你報復不了我,不是因為我比你有錢,而是因為你的價值隨便牽條狗過來都能替代。

狗與神,有可比性麼?

再見吧,郁主席,好好珍惜你還擁有主席權力的最後時光。

那點可憐又可悲的權力,好像是你的一切?

想開點,換種活法沒什麼不好的,人總得長大。

所謂蠅營狗苟,驅去復還。

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志氣,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和庭庭面前了,衷心祝願你的出國計劃一切順利。

好了,諸位,打擾大家用餐了,抱歉。」

韓烈對著所有人輕輕一點頭,然後拉著席鹿庭,轉身走向食堂三樓。

方菲菲忽然沖郁學勤豎起中指,然後顛顛的跟在後面,很快便傳來了歡聲笑語。

剩下一群學生會成員,呆滯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惡毒,太特麼惡毒了!

韓烈簡直是個大噴子,雖然沒有任何一句髒話,但是,比席鹿庭的罵街還要傷人。

文化人真可怕……

而更可怕的是,韓烈到底什麼意思?!

大家心中都有所猜測,但是誰都不敢肯定。

沉默一會兒,譚萱終于忍不住了,小聲問王甜清︰「你和韓烈……」

「朋友!」

王甜清斬釘截鐵的回道︰「我只是按照領導要求寫了兩篇宣傳稿,別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楊金銘和順子面面相覷著,輕輕拍了拍郁學勤的肩膀,正要開口,王甜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對,我是……啊,車主任您好您好!」

撲稜一下,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一分鐘後,王甜清掛斷電話,強壓著臉上的喜色,匆匆起身。

「車主任有事找我,你們慢慢吃吧,拜拜!」

目送著她快步下樓,譚萱心中忽然浮起一個荒謬的猜測——難道,學校真的會緊急罷免郁學勤,讓王甜清彎道超車?!

不可能!

郁學勤才大三,還有整整一個多學期的任期。

而且,副主席和秘書長的排名全在王甜清之前,就連楊金銘的威望都比王甜清更高,怎麼可能輪得到她?

可是……這也未免太巧了啊……

席間的眾人心思各異,誰都沒有心情再吃下去了。

殷琴努力安慰著郁學勤︰「郁哥,放心了啦,韓烈再怎麼有錢再怎麼厲害都只是一個學生嘛,上面的事,輪不到他管的啦……」

彭!

郁學勤忽然把餐盤一摔,鐵青著臉,大步走向門口。

「呀!」

殷琴被迸了一點油花在衣服上,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開始擦拭。

楊金銘和順子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跟過去。

「怎麼辦?」

「不知道啊……」

譚萱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韓烈那張自信而又桀驁的臉。

他在笑,似嘲似諷,似在發問。

不止是帥,而且還有一種強悍的壓迫感和沖擊力,叫人瑟瑟發抖。

譚萱忽然變得好喪。

就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太沒意思了。

看看人家的男朋友……

再看看自己的瞎折騰……

唉,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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