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類’。
嚴格來說,依然是個‘人類’。
——這是廉澤對‘查理’的第一印象。
……
「稍微耽擱了一會兒。」
廉澤表情似笑非笑,回了一句後,轉頭看向‘查理’,接著道︰「這位是你的新朋友?」
狄天使介紹道︰「他叫‘查理’,我跟他剛認識才……二十多分鐘吧。」
——兩人在用中文對話。
查理迎著廉澤的笑容,也露了個微笑,然後做了個優雅的分別禮︰「d,你的朋友來了,我該說‘拜拜’了。」
狄天使︰「拜拜?」
查理︰「對,拜拜。」
說著,他又看了廉澤一眼,轉身離開了這里。
……
查理走遠後。
狄天使快速說明了自己在小巷中經歷的事,然後奇怪道︰「廉大哥,你覺得那是什麼?還有查理先生,他……是不是有問題?」
「呵……」廉澤笑容有些古怪︰「你就當他們是某個奇幻恐怖片里的主角跟反派吧,要是有興趣,你可以抽絲剝繭,去了解一下那個查理先生背後的故事。」
「我倒是想……可我沒那麼大的能耐。」
「走吧,咱們回酒店。」
「廉大哥,你衣服背後有烈焰紅唇誒。」
「幾個迷途婦女留的,算是打听消息的代價。」
「高齡富婆?」
「什麼話,至少她們看上去很妙齡。」
「……」
兩人邊走邊聊,回酒店去了。
……
‘郁金香’
——這是廉澤入住的酒店的名字,也是c城一個只手遮天的龐大家族的家族標志。
這個家族在好些年前,還是c城幾大家族勢力之一,後來發生了某些事情,短短幾天之內迅速崛起,將其他幾個大家族的勢力蠶食大半,從此如日中天,成為c城暗地里真正的掌控者。
打听到的信息,再結合已知的情報,不難推測出,那個‘郁金香’家族的崛起,極大概率與‘恐狼’——這位前‘白狼神’有關。
邪神想掌控一座人類城市,最輕松的辦法就是找一個人類群體代為管理。
而就c城現今的情況來看,‘恐狼’挑的正是這個辦法。
……
廉澤讓姜蘭定的酒店房間是間‘兩室一廳’的雙人房,臥室分開,兩人各住一間。
在入住酒店的當晚,他一晚上沒睡覺,通宵搞一些‘工具蟲’方面的小動作。
——先讓‘工具蟲’調查一下,如果‘工具蟲’調查無果,到時候他再施展神威,直接下場。
一宿未睡,天色漸明。
早上五點多。
另一個臥室的狄天使听到動靜聲,醒過來後便沒了睡意。
他穿好衣服,走出臥室時,正好看見廉澤穿著浴袍從衛浴間里走了出來。
廉澤正拿著毛巾擦頭發,「時間還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狄天使︰「生物鐘不對,睡不好。你呢?你好像起得比我還早。」
「我也是生物鐘不對,一晚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那你現在是……?」
「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現在?」
「這地兒的人武德充沛。我昨晚打听到,今早上,在‘比利大橋’附近,有一場超凡者之間的決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當然!」
「……」
廉澤不是好斗之人,再加上本身也不喜歡以大欺小,所以極少與人戰斗,不過……看人類內斗就不同了,這就像壞心腸的大人看小孩打架,心腸越壞,越喜歡看。
至于狄天使……這孩子喜歡‘超凡’、喜歡‘戰斗’,自然不必多說。
兩人心思不同,但就‘看人打架’這點,算是兩人共同的愛好。
……
c城有條大江叫做‘比利河’,有多座橫跨兩岸的跨江大橋,跨江大橋都以‘比利大橋’為名,而為了區別,橋名後面會加上字母。
就比如說,廉澤兩人這會兒看見的那座大橋——‘比利大橋e’
今晨有霧,江邊更濃。
兩人站在臨近江邊的一棟建築物的樓頂,遙遙看著江上正在發生的決斗。
決斗雙方都是女的,身材顏值也都很不錯,打起來也頗有技巧,整體看著令人賞心悅目。
那兩名決斗者,一個擅長‘冰’,人在江上,江水隨其步伐步步結冰,由此如履平地;另一個身輕如燕,能踏江水助力,因此常在空中,在空中亦有別樣的騰挪方式,非常靈活。
雙方的攻擊方式也好看,一個使的大冰稜子既有破壞力,又有藝術美感;一個拳打腳踢,高強的體術配上曼妙的身姿,既帥且酷。
——這是一場觀賞性極高的戰斗。
然而……
對于江上的戰斗,廉澤是越看越感覺乏味。
「無聊,我要看潑婦打架!」
面目猙獰,揪頭發、噴粗話、特攻下三路,如果還可以,最好再加一群異性追求者在一旁焦急勸架。
——這樣的打架場面才是廉澤喜歡的。
華麗?
他早看膩了。
而與大邪神不同,狄天使則看得津津有味,且越看越起勁,一副巴不得自己也加入戰場的模樣。
「……」
年輕人嘛,就是喜歡‘炫’啊‘酷’啊這一套,有來有往的花式打斗總比一觸即終的戰斗好看。
廉澤呼了口氣,開口說道︰「狄天使,我看膩了,我去別的地方逛逛。」
狄天使︰「我可以留下來繼續看嗎?」
「你隨意吧,看完了也隨意,可以回酒店,也可以來找我。」
「好的。」
兩人來到c城後,都換了新手機跟新電話卡。
新的手機里裝有定位器,兩人都可以通過手機找到對方。
……
再一次分頭行動。
廉澤單手叉腰,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在c城街頭漫無目的的閑逛起來。
c城中,擁有‘超凡’力量的人佔比頗高,晚上能經常遇見一些超常的沖突,早上偶爾也能遇到。
而如果運氣足夠‘好’,說不定還能遇見沒了生機的人。
「……」
廉澤瞄了眼一旁的大樹,這棵樹樹冠茂密處,有一只手掌從中垂了下來。
再看看地上,地上有一小攤凝固了的血跡。
「挖個洞有那麼麻煩嗎……埋在土里,至少還能當做花肥。」
——他是邪神,對這種事早見慣不慣了,能讓他吐槽兩句,都算‘反應較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