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查清楚，是在我被害前還是被害後，于我查萬年前的事，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為什麼？」
金可染面有哀色︰「我懷疑，我的重生，是誰付出了什麼。」
如若不是有人付出，她不可能這麼好運氣重生的。
當年，她的神魂可是被鎮壓了的。
綠綠聞言，呆滯了還一會兒。
直到金可染喚了他好幾聲，綠綠才回過神來。
「綠綠，你敢發什麼愣？」
「啊？不知道啊。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你剛提起你的重生，我隱約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點什麼。」
金可染想到了在空中之城所看到的幻象，懷疑是綠綠和那幾個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換取了她的重生。
或許這樣便能解釋，為何綠綠的修為無法進展，還失去了一定的記憶。
但這也是她的猜測。
具體是不是，還得等查了才知。
「許是，萬年前你為了救我，付出了什麼。」
綠綠歪了下頭︰「如果是為了救染染，我願意付出一切。」
「染染對我最好啦！」
金可染失笑，心里涌現出一陣陣的悲痛︰「現在你可不準胡來。」
綠綠保證不會胡來。
金可染還要再說點什麼時，听到了葉承顏的聲音。
「可染真人可在？我想與你談一談。」
金可染交代綠綠繼續查萬年前的事，隨之出現在院落門口。
「我與你沒什麼好談的。」她笑容冷然的看著葉承顏。
葉承顏抿了抿唇，心里有些難受，有些不得勁︰「可染真人，萬年前天鶴宗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查了許久，什麼都沒查到。」
準確說，是真正有用的，一點兒沒查到。
金可染嗤笑一聲，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里聚集起了恨怒︰「萬年前天鶴宗發生了何事，你不妨問問你的先祖，萬年前對天鶴宗做了什麼。」
「一個人再是能偽裝，終有一天也會被揭穿那虛假的面皮的。」
這下葉承顏確信，是萬年前銀光寺的誰，曾對天鶴宗做過極其不好的事。
「可據我所查到的，萬年前我銀光寺並未圍攻天鶴宗，更不曾對天鶴宗做任何事。」
「你所查到的？你確定你所查到的，是真的嗎？」
「那可染真人又如何確定，你所知的，是真的？」
「我相信我所看到的。」
葉承顏一怔，隱隱有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可染真人，有時候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銀光寺從未做過對不起天鶴宗的事，至于是否有弟子，在暗中做了什麼，這點我不能保證。」
金可染一個字都不相信，眼神極其嘲諷的看著他︰「你又了解多少？」
「你可知，萬年前我天鶴宗數萬的弟子，經歷了什麼？特別是那些女弟子，經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葉承顏經歷的事多，曾看到禽獸不如的修煉者，如何欺辱那些女子的，自是明白金可染這話的意思。
他沉默了下來，右手不停的轉動著佛珠。
原來萬年前，天鶴宗的弟子曾經歷了非人的折磨，慘遭那些宗門虐待而死。
得多畜生不如，才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日後，莫要來找我。看在譚家的份上，這次我放你一條生路。」
話落，金可染消失在原地。
葉承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輕嘆了口氣，忽的看向身後。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譚樂連忙舉起雙手︰「我是來找可染真人煉制丹藥，恰好听到的。」
他是真沒想到，大和尚跟可染真人之間會發生這樣的矛盾。
葉承顏並不在意，按了按額角︰「關于萬年前天鶴宗的事，你知道多少？」
譚樂請了他到自己的院落，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
「關于萬年前天鶴宗的事，我還真知道不少。」
葉承顏喝了一口茶，面無表情的事宜譚樂繼續說，手里轉動的佛珠沒一刻停下。
譚樂沒賣關子，細說道︰「萬年前，天鶴宗是被人陷害的……」
據譚樂所說，萬年前無論是天鶴宗的幾位老祖，還是天鶴宗，皆是被有心人算計。
傳言，這個有心人跟天鶴宗那幾位老祖關系匪淺。
「關系匪淺？」葉承顏有些疑惑︰「我曾查過萬年前天鶴宗的幾位老祖，與其關系好的人，卻是沒查到任何與他們關系好的。」
譚樂不意外，面露嘲諷︰「你又不是不知那些人，一貫是有好處上趕著巴結，一有點兒什麼，便迫不及待的撇清干系。」
「萬年前天鶴宗出了那麼大的事，遭到了無數宗門的圍攻，那些人還不得趕快撇清和那幾位老祖的關系啊。」
葉承顏也明白這點，只覺得人性薄涼︰「你繼續說。」
譚樂繼續說。
萬年前天鶴宗被眾多宗門圍攻，導致落敗。但在這個時候，赤羽宗站了出來。
赤羽宗以那些不知所蹤的天鶴宗弟子為由，要求留下天鶴宗，以此來威脅那些不知所蹤的天鶴宗弟子，從而好趕盡殺絕，避免再生事端。
當時，因著赤羽宗揭穿了天鶴宗的真面目，又收了不少天鶴宗的弟子，本身實力又強，一躍便成了領頭羊。
所以，眾多宗門都听從了赤羽宗的要求。
這些宗門一邊瓜分著天鶴宗的資源和弟子，一邊殘殺那些不听他們話的天鶴宗弟子，一步步把天鶴宗弄成了如今這樣子。
「大和尚你是不知，萬年前赤羽宗，無念山莊這些，都是天鶴宗的跟班，他們還是在天鶴宗的幫助下才壯大起來的。」
譚樂極其鄙夷和唾棄︰「但你看看這些宗門做了什麼。設計栽贓了天鶴宗，還這樣算計天鶴宗，真不怪天鶴宗恨這些宗門。」
換作是他，有人如何算計他的家族，他會和那人不死不休的。
葉承顏已然明白了金可染為何如此恨。
明明是幫了那麼多宗門，是那些宗門的恩人，可那些宗門卻恩將仇報，殘害了天鶴宗的幾位老祖，虐殺了天鶴宗無數的弟子。
若是他，只怕不會像金可染這樣忍著，會沖過去和那些宗門算賬的。
「赤羽宗可真是有臉。」他譏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