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佛門修行,師徒相見

作者︰紅星火龍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人族六國不是沒有和尚。

但如此氣質特殊的和尚,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一種的直覺。

他來自西土佛國!

近距離接觸,王天罡也察覺到此人的不一般。

看似僅僅只有五品境界,但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表面平淡如湖,但內里卻仿佛有強大的力量在奔涌。

會不會和人間的氣運變化有關?

而李長安更是對此人有莫大的興趣。

金蟬?

未來轉世會不會更名玄奘?

這樣的宿命感,讓他仿佛在親眼見證神話脈絡的起源。

「金蟬法師,可是從西土佛國而來?」李長安雙手抱拳,回了人族文士的禮。

「小僧確是從西土佛國而來,欲往東方求取真經。」

金蟬看起來和李長安差不多年歲,溫和地笑著答道。

「往東方求取真經?」李長安挑了挑眉,「西土修佛,若無真經修的甚佛?」

金蟬的臉上始終都保持著淡淡的笑意,「人間自有真經,小僧所行之路,亦是真經。」

「如此倒是在下著相了。」李長安拱了拱手。

金蟬微笑頷首。

此時,王天罡卻是面色陡變。

剛剛提到氣運,便想著召出文看上一眼。

不曾想,文上的文聖榜,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今的文聖榜,是六國之文聖榜,囊括了六國之氣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會使六國氣運融合?

他顧不得李長安與那和尚的交談,對李長安傳音,「人族六國氣運如今交匯一體,你我還是盡快趕往京城為好。」

李長安眉頭一動,心里咯 一下。

朝金蟬歉意點頭,而後與王天罡傳音道,「弟子以為,既是此等大事,師公著急也無法改變大局。」

「先把情況琢磨清楚,而後再行圖之,會更加穩妥。」

「你的意思是……?」王天罡微微蹙眉。

「師公不妨先去與師父見上一面。」李長安說道。

「那你呢?」王天罡听出了李長安話里的意思。

「弟子在後面慢慢往京城走,順便看一看這幾年下來,大晉的變化,也好有應對之策。」

李長安笑道。

王天罡瞟了一眼金蟬。

人族六國與西土佛國氣運不同,二者之間也時有戰爭爆發,但也只是小摩擦,不像人族與妖族之間的血海深仇。

所以只能說是不遠不近的關系。

但自己這徒孫,明顯是對這西土佛國的和尚起了興趣。

「也罷,這和尚的修為與你相當,真要動起手來,你也能壓的住他。」王天罡點了點頭,

「他既然敢來人間,想必也不敢輕易出手。」

「牛魔大聖的傳承功法,你手上也有,記得參悟,正好能與先天雷靈互相印證。」

「師公放心,弟子心里有數。」李長安恭敬說道。

王天罡也不再多說什麼,自己這徒孫修煉出大日如來法相,興許還能從西土佛國和尚的身上,得到好處也說不定。

當下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留下三道印記,而後騰空而起,朝東岳郡城飛掠而去。

目送師公遠去,李長安朝金蟬笑著抱拳行禮,「不知金蟬法師可否能搭在下一程?」

金蟬回禮,「施主無須多禮,請與小僧共乘馬車。」

李長安也不客氣,笑著走上馬車,隨手掀起簾子,坐了進去。

金蟬也坐上馬車,無需甩鞭,馬蹄聲便再次響起。

李長安率先打開了話匣子,「一直听聞西土佛國的修行與我東土人間不同,今日一見法師,果然不同凡響。」

金蟬微微一笑,雙手始終保持著合十的狀態,

「天下法門萬千,殊途而同歸,皆是為了得證正覺果位而已。」

「正覺果位?」李長安不由想起在血海之畔遇到的地藏,「倒也是如此,佛門修正覺,人間修聖道。」

「敢問法師,佛門正覺與人間聖道,可是一樣?」

金蟬沉吟片刻後回答,「既一樣也不一樣。」

「二者皆是超月兌彼岸之果位,但彼岸之花同樣也有分別。」

李長安靠坐在馬車上,感受著人間熟悉的天地靈氣,臉上露出舒坦的表情,「但在我看來,卻是並無不同。」

「請施主賜教。」金蟬微微頷首。

「《道經》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李長安開口道,

「萬物之始,謂之為道。」

「既是超月兌,必定要往道去,若在道中,正覺與聖道,又有何區別?不過稱謂之差而已。」

金蟬面上始終帶著笑意,「施主的說法,頗有萬法歸一的韻味。」

「但法師並不認同?」李長安將目光移向金蟬。

金蟬說道,「彼岸之後是何等景象,無人可知;正覺與聖道,是否相同,自然也無人可知。」

李長安笑了笑,這和尚有意思。

拐著彎說自己胡謅。

他也不以為意,隨即換了個話題,「在下一直對佛門修行之法心生景仰,可否請法師解惑?」

金蟬頷首,「施主有向佛之心,小僧自然願傾囊相授。」

「佛門修行,首要便是皈依,對應人間九品之境界。」

「此境界可有何說法?」李長安問道。

「皈依,便是皈依佛門之意,誦讀佛經而有所感悟者,皆稱之為皈依。」金蟬據實已告,並無半點遮掩,

「此境界無神通,僅僅只是誦經悟法。」

「而後是八品惠信,修的便是十信。」

李長安的目光微微一動,這十信的說法,是不是和自己知道的十信心一樣?

金蟬解釋道,「十信,也稱之為十信心。即信心、念心、精進心、慧心、定心、不退心、回向心、護法心、戒心、願心。」

「此十信成滿之人,謂于佛法成信不退者。」

李長安眼中的神色悄然流轉。

果然一樣。

此十信之法,與《華嚴經》中提到的菩薩五十二位階,一模一樣。

他想了想而後問道,「佛法成信不退,換而言之,也就是說佛法有倒退的可能?」

金蟬點頭,「十信位沒有滿足之人,如果听聞甚深佛法,往往會心生煩惱。」

「我見、情執嚴重者,當他听到善知識所講的了義佛法和自己信受法師所講的法不同時,甚至會犯下誹謗正法、誹謗善知識的大惡業。」

李長安道,「按照法師所言,此十信頗為難學。」

「不過才八品境界,便如此晦澀,往後豈不是越發困難?」

金蟬搖頭微笑,「佛門之法浩瀚繁多,劫難越多,證得的果位便越發珍貴,此皆一飲一啄之因果。」

「此境界僧尼,有一劫成滿,也有萬劫方得成滿者。」

「佛門有經文,可助修行,通常二三年間便可修成。」

李長安點頭,「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金蟬含笑,有機會傳授佛法,他自然高興,遂繼續說道,「七品境界謂之禪藏,此境界修十住位如幻觀。」

「往後六品謂之悟空。此境界修十行位之陽焰觀。」

「一切法猶如陽焰,好像太陽曬在遠處熱沙地上,熱氣反射上來,空氣晃動猶如有水流動,然而智者知道那個水是不真實的。」

「而後五品境界稱之為夢羅漢。修十回向,證實人生如夢,一切皆無得無失,證得如夢觀。我性、凡夫性消除,進入‘性障(貪嗔痴慢疑)永伏如阿羅漢’的境界。」

「四品境界名為地藏。修十地。此境界可一步登天,悟得七地,可成菩薩,若修得八地,即可成大菩薩。」

「三品境界,乃超凡月兌俗之始,稱之為菩薩。」

「此後二品境界,可稱大菩薩。」

「一品境界,便是淨土佛。」

佛門九品境界,金蟬只是稍作解釋,李長安對照來看,發現與《華嚴經》中所說,相差仿佛。

只是越往後,越覺得不對勁。

這淨土佛,又是何境界?

他不禁想起在血海之畔遇到的地藏。

地藏最後說的八個字,讓他印象深刻。

佛修大道,眾生修佛!

李長安眉頭微動,地藏和金蟬所說的佛法,定然有所區別。

他放下心中的疑惑,看向金蟬,「不知法師目前在何境界?」

金蟬有問必答,「小僧目前尚在五品夢羅漢之境。」

李長安朝金蟬抱拳感慨,「想不到法師此般年歲,便有如此修為,當真驚人。」

金蟬笑了笑,「施主修為,尚在小僧之上,小僧擔不得施主如此夸贊。」

「承蒙法師謬贊,在下與法師有此般緣法,不如你我二人趁此機會論道一二,如何?」

「合該如此……」

……

就在李長安因金蟬之名,與金蟬同行之時。

東岳郡城之內,

顧衛道正埋首于書桌,處理從各地傳回來的金部與諜部文書。

關門弟子李長安失蹤三年,大漢的發展並未停止,反而在他的操持之下,繼續迅猛發展。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衛道處理的各地文書,已經堆得跟小山一樣。

直到外面的天光逐漸暗淡,顧衛道才恍然抬頭,放下筆。

起身活動一番筋骨,看著窗外只剩一般的如血殘陽,顧衛道臉上的皺紋更加深了幾分。

如今人間氣運有變,正值乾坤動蕩之時,可自己那關門弟子卻了無音訊整整三年。

書院傳來的消息,說他在聖地內修行,不成五品不能出關。

可是這都過去三年了,連一封書信都沒有,又怎能不讓他擔心?

弟子的家眷也苦等了三年,每月都會過來詢問李長安的下落。

三年下來,希望已經逐漸熄滅,只剩下了苦苦堅守。

雖說豐衣足食,但她們眼中那暗淡的神色,根本遮掩不住。

顧衛道揉了揉眼楮,輕嘆一聲,轉身繼續回到書桌前,翻開下一卷文書。

點燃油燈,燈光灑滿了書房。

書房並不大,擺著一個又一個箱子,這些箱子里,都是大漢重要的文書。

一直到後半夜,突然燈火猛地搖晃。

顧衛道驚覺,門窗早已緊閉,何來的風?

待他抬頭,雙眼猛然瞪大,呼吸停滯,然後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確認眼前人後,當即起身,「師父!」

王天罡看著好像比自己還要蒼老的弟子,感慨萬千,「你這小子,又瘦又老,怕是以後要比我先老死喲……」

顧衛道眼眶微紅,似有淚光涌動,但被他迅速壓下,一直壓在身上的重擔,一下子變輕了。

他上下看了看王天罡,第一句話卻是埋怨,「都是你這不著調的師父,才讓我這個弟子未老先衰。」

王天罡眨巴了一下眼楮,面部抽搐,果然有其徒便有其師。

顧衛道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在奉川莽撞,弄得你那徒孫回來之後,四下無靠?」

「好在他爭氣,立下潑天的功勞,可就因為無人護法,在他前往京城準備大展拳腳之時,卻出了岔子。」

顧衛道越說越氣,「三年,整整三年,你那徒孫到現在都生死未卜!」

「書院說他在聖地閉關修煉,可是三年時間,連一封書信都不能寄回來嗎?」

「他撂下這麼一副攤子,卻要我這個做師父的一直撐著。」

「歸根結底,就是你這個做師公的不著調,不靠譜,才釀成今日苦果。」

如果王天罡不是自己的師父,他都恨不得指著王天罡的鼻子罵,「你說說你,這麼大歲數了,就不能好好為你的徒子徒孫想想?」

王天罡被說的根本抬不起頭。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說的都在理,他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他的拳頭握了松,松了再握。

臭小子,你等著,等我找到機會,非揍你一頓不可。

徒弟指責師父,反天了還?

王天罡看著須發灰白的顧衛道,終究還是舍不得動手。

要不然一巴掌下去,估計人就沒了。

「差不多就行了,這麼多年過去,你這張嘴還是得理不饒人。」

「你說的問題我都認,但是李長安那小子還活著,我把他從妖國帶回來了。」

顧衛道吧吧的嘴,還在慣性地準備說著什麼,然後突然停住了,之後猛地一把抓住王天罡的手臂,

「師父,你說什麼?長安他……還活著!?」

顧衛道的聲音都在發抖,生怕王天罡在開玩笑。

王天罡鄭重其事說道,

「放心,長安那臭小子,不僅活得好好的,而且修為大進,如今已經邁入五品,一身修為同輩無敵!」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王天罡認真的回答,顧衛道的神情都有點恍惚,心里的大石頭徹底放了下來。

半晌之後,顧衛道終于平復了心情,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長安是在妖國被帶回來的?」

「這麼說來,書院一直都在騙我?」

王天罡隨手拎了張椅子坐下,「長安在前往京城的途中,遇到了連環傳送陣,直接把他傳到了西烈妖國。」

「而後九死一生來到北靈妖國,這才被我踫上。」

「至于在書院聖地潛修,完全就是胡扯,應該是書院那些人,穩定人心的說法而已。」

顧衛道又問道,「那長安呢?他人在哪兒?」

「在北邊呢,跟一個和尚在一塊兒,往京城慢慢趕。」王天罡隨手捏起一塊放在桌上的酥餅扔進嘴里。

「怎麼不把他帶過來?還任由他往京城慢慢趕路?」顧衛道關心則亂,立刻又急了,「好不容易回來,萬一再出問題怎麼辦?」

「你說你,就不能干點實事?能不能靠點譜?」

王天罡敲顧衛道一頓的心越發強烈,「你就別埋怨我了。」

「你說的我能不知道?」

「憑他自己現在的修為,一般五品都不是他對手,要是再遇到棘手的敵人,憑我在他身上留了三道印記,不會出事的。」

「三道印記?」顧衛道急的胡子都在打顫,「你以為你是誰?三道印記能有什麼用?」

「萬一遇到三品大儒怎麼辦?」

「三品大儒?」王天罡笑了笑,「真要是激發了印記,一般的三品大儒也會被干掉。」

他指了指自己,沖顧衛道說道,「你師父我,大晉第一個三品武夫,還是除了你那寶貝徒弟之外,根基最強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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