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如果是要學八卦掌，學費1000元一個月，周一至周五，晚上5點-8點過來。」
王遠志態度冷漠。
武館普通學員不多。
白天時間，多被王遠志佔用，訓練自己的小弟。
阿狗幾人，面色不善打量葉小凡。
「痣虎，王遠志？」
王遠志的毛痣，十分醒目。
葉小凡已經確定，此人就是痣虎。
「嗯？」王遠志一挑眉頭，「認識我？」
「是想跟虎哥混吧？這長相形象，去天上人間當男公關非常適合。」阿狗笑嘻嘻說道。
「嘖嘖，阿狗建議不錯。」
「……」
眾人嬉皮笑臉。
葉小凡視若無睹，「你們昨天中午，攔了一輛三輪車，圍毆了司機？」
話音未落，眾人笑容消失。
王遠志恍然大悟。
他咧嘴獰笑，「對，是我們幾個下的手。」
「我靠，想起來了，這人就是那什麼葉小凡！難怪覺得眼熟。」
「對對對，看照片，嘖，比照片上帥很多啊。」
「我們昨天打的是你爸？」
紅毛、阿狗等人先後驚呼。
拿出手機，拿雇主給的照片對比。
雇主昨晚還說，過段時間，可能還得讓他們動手一次。
葉小凡氣笑了，自言自語，「沒找錯人就好。」
他斜眼上看，角落有台監控攝像頭。
隨手一指。
轟！
監控探頭莫名炸開，主體月兌落，摔在地上。
突然的異動，嚇了王遠志等人一跳。
「監控怎麼壞了。」
「可能是螺絲松了吧。」
「……」
阿狗幾人沒過多在意。
只有王遠志，面露異色，他可是親眼看著葉小凡抬手指向探頭。
差點都以為是葉小凡持槍射擊探頭的。
定楮一看，哪有什麼手槍。
巧合罷了？
葉小凡一步步走向王遠志。
「媽的，還想動手？」
「上！」
紅毛率先獰笑沖去，豬皮等小弟緊隨圍向葉小凡。
王遠志負手站立，眉眼透著冷傲和鄙夷。
還以為葉小凡是登門求饒的。
看來，是犯了傻，想一人來報復？
真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
下一秒，一道身影劃出拋物線，飛出數米，在石蠟黃木地板滑行，重重撞在牆壁上。
「紅毛？」王遠志一愣，這一腳可夠重的啊。
在他愣神之際。
葉小凡動作凶狠迅速，腳尖連踹數下，數人右腿折斷，骨刺穿出皮肉，鮮血飛濺。
慘叫聲尖銳，先後響起，令人心驚膽寒。
剩余四人，下意識要逃開。
葉小凡閃身追擊，一抓一扭，先後扭斷數人胳膊。
下手之狠辣迅猛，王遠志眼皮直跳。
「看來遇上練家子了。」
王遠志調整心態，他一抱拳，微笑道︰「楊氏八卦掌第21代傳人王遠志，小兄弟是哪家弟子？」
葉小凡面色冷漠，「楊氏八卦掌？沒听過。」
他抬手指著王遠志。
突然，無形氣勁凝聚。
王遠志莫名不安，多年練拳和打黑拳養成的戰斗意識，讓他不自覺往旁邊一閃。
嘶……
看不見的勁氣，猶如子彈。
在王遠志耳邊刮過，擦破表皮，流出一絲鮮血。
遠處牆壁，突然塌陷出一個拇指大的小凹坑。
王遠志抹了抹耳朵，看著手指上的鮮血，他瞳孔漸漸緊縮。
眼珠凸出，仿佛見了鬼，他驚恐、疑惑，凝視葉小凡。
怎麼可能……
他迅速掃視周圍，以為有人放冷槍。
可武館就這麼大，大門半開。
如果有槍手的話，根本無處躲藏。
王遠志不明所以，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漸漸蒼白。
「咦……不好意思，剛掌握不久，準頭有點差。」
葉小凡淡漠地說道，手指一轉，轉而是勾了勾手，「來，讓我看看什麼楊氏八卦掌。」
「我感覺，你體內有一股孱弱的力量，應該是有修煉過吧？」
全場這麼多人，只有王遠志，體內蘊含一股特別且弱小的氣息。
太過弱小，他緊急躲避時，葉小凡才捕捉到。
王遠志強顏歡笑，再一次抱拳，「小兄弟，我……我認輸。昨天的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葉小凡若有所思，這人大概是被這一指嚇到了。
自從踏入第四層，吐出如利箭般的廢氣。
葉小凡研究原理，開發出彈指神通一般的技巧。
讓青木之氣凝聚指尖，驟然激射出去。
難度不大，蓄勢需要一點時間，有點華而不實。
就像剛剛王遠志僅憑直覺就作出了躲閃動作。
否則，這一指，會直接擊穿他的耳朵。
超出普通人認知的一指，擁有巨大威懾力。
王遠志顯然被嚇到了，還沒交手，就要認輸。
葉小凡眼神泛冷，「給我一個交代？廢話！我來，就是要你作出交代的！」
話音未落，整個人如離弦的利箭，鋒芒無雙，快若閃電。
王遠志臉色微變，就看到葉小凡的身影，驟然放大，近在咫尺。
葉小凡再一次樸實無華的一腳，踹出的速度，掀起殘影，一腳下去，踢碎了王遠志的膝蓋。
在王遠志面容扭曲，整個人往右傾倒，葉小凡伸手抓住王遠志的胳膊。
反手就要扭斷王遠志胳膊時。
後方微風拂來，伴隨輕喝，「住手！」
掌風襲來，落在葉小凡的背脊上。
砰，本該斷石破碑的剛猛掌力，仿佛打在了鋼鐵上。
偷襲之人臉色微變，腳踏輕盈步法，隱隱暗合八卦之理，側繞葉小凡的同時，掌法陰柔詭異，蕩開葉小凡的手，帶著王遠志閃身後退數米。
葉小凡面色平靜，偷襲的一掌，的確讓他猝不及防。
不過，威力一般，只有一剎那蚊蟲叮咬一般的疼痛，在一瞬後就被青木之氣治愈，且反震對方。
偷襲之人，是個只有一米七高的精瘦中年人。
雙鬢染霜，面貌平庸，眯著的眼楮，如含電光，略帶懾人鋒芒。
看似沒有王遠志這般氣勢迫人的體型。
可陌生中年人給葉小凡的感覺，就好像躲藏于寒潭下的鱷魚，波瀾不驚又蘊含極大危險。
「朋友，有話好說。」中年人放開王遠志，鄭重抱拳，「楊氏八卦掌楊亭，王遠志的師父。」
王遠志勉強支撐站立，腿腳的疼痛，讓他冷汗如豆，「師父……」
「有話好說？」葉小凡嘴角揚起冷笑，「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這件事，你也要承擔一定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