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淌血,現在精神放松下來,才感覺到了疼。
「哎呀,好疼啊,怎麼留了這麼多血?完了,完了,我該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
賀言的表情極其痛苦,那份憂慮也演得極像,只可惜簡兮並沒上當。
她掃了一眼賀言︰「沒關系,反正這是無人島,幾年後你也就是堆白骨,不會連累我去坐牢。」
賀言眉眼一瞪︰「我去,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是沖上來,關切的問我傷口深不深?是不是很疼?然後柔聲細語的安慰我嗎?」
簡兮拍了拍賀言的肩膀,「你看你還有功夫在這里演,就說明你離死還遠呢。」
她抓起賀言的手,在幾個穴位上按揉了一會,他傷口就不再流血。
隨後,她又掀開賀言的外套,將里面T恤的下擺撕下了一條。
賀言頓時嚇了一跳︰「你干嘛?」
簡兮看白痴一樣的看向他︰「你這智商果然已經成了負數!難道你真要流血而死?」
賀言這才反應過來,簡兮是要給他包扎,「人家不都是撕自己的衣服嗎?你干嘛撕我的衣服?」
簡兮又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和卓弋一樣都是白痴!我是女生,自然要撕你的衣服。」
「卓弋?」賀言好似抓到了什麼大把柄,「哦,我知道了,你居然說卓弋是白痴,回頭我一定告訴他。」
簡兮一邊給他包扎,一邊道︰「那希望你有機會從這里出去,還能再見到他!」
賀言一頓,隨即笑道︰「一定可以,我們一定能從這里出去,再見到他們。」
簡兮輕笑一聲︰「不錯嘛!比之前樂觀多了!」
賀言也笑著︰「你都這麼淡定,這麼從容,我總不能輸給你吧。」
簡兮給賀言包扎好,隨即道︰「現在天色太黑了,明天白天去樹林里采些消炎的草藥敷上,動物的牙齒都有毒,這里衛生條件也差,還是要小心一點別發炎。」
賀言半蹲,臉湊近簡兮的臉,輕柔道︰「你這算不算是在關心我?」
簡兮小臉一紅,將賀言的臉推開︰「你趕快去睡覺,病號要多休息,傷口才能好得快。」
賀言略感失望︰「不用,我是男人,沒那麼嬌氣,還是我來守夜,你去睡覺。」
簡兮挑眉道︰「如果狼群再來了,你有辦法?」
賀言一下子被噎住。
他好像確實束手無策!
他好奇的再次湊近簡兮問道︰「欸,你如果真會馴獸術,不如教教我唄?」
簡兮聳肩︰「我從小就這樣,從來沒學過!如果你非要說有,那可能就是天生的吧。」
說完,她走到火堆旁坐下,雙手抱膝,看著火光竄動。
賀言也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我陪你聊聊天吧,一個人守夜多無聊。」
「我習慣了,在山里一直都是一個人。」
「你真的一天學都沒上過嗎?你數學競賽都能考第一名。」
「學校是一天也沒去過,不過小山山有幫我請些老師,學過一些知識。」
「那你這算是上私塾嗎?」
……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頭也不禁依偎在了一起,簡兮枕著賀言的肩,賀言抵著她的頭,畫面柔美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