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雙胞胎

玉兒在外面焦急萬分,隨後一想她不能不進去。所以,她整理了一下思緒,一咬牙便沖了進去,見到了接生嬤嬤後便問道︰「嬤嬤,你剛剛說皇後娘娘她怎麼了?」

「玉兒姑娘,皇後娘娘剛剛誕下了小殿下後,因為難產所以血崩了,太醫還沒有過來,不過,娘娘已經斷氣了。嗚嗚嗚。」嬤嬤十分哀傷邊哭邊說道。

玉兒的腦袋嗡的一下,瞬間沒有了主意。皇後娘娘她怎麼會去了?

而咸福宮這邊,皇上已經睡下了,只听到門外一聲一聲的貓叫。而此時的元貴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起身後將窗戶都打開了,重新點燃了一根新的蠟燭後,這才來到了皇上的身旁。突然變了臉色,驚慌不已的推著皇上喊道︰「皇上,皇上你快醒醒,皇後娘娘生了,您快醒醒,皇後娘娘她難產了。」

在元貴妃一聲聲的呼喚下,皇上終于醒了過來,然後說道︰「你說什麼,錦兒她生了?為何沒有早早的通知朕?」皇上有些怒意的看著元貴妃。

「皇上,剛剛鳳鸞殿的玉兒來過了,被你給趕走了,臣妾一直喊你這才將你喊醒了。」元貴妃有些委屈的說道。

皇上並未說什麼,快速的穿戴好了衣裳後,便匆忙的帶著小順子向鳳鸞殿走去。

「小順子,你可听到玉兒那丫頭到咸福宮喊朕?」皇上邊走邊問道。

「回主子的話,小順子不知道怎麼了,剛剛睡得特別死,什麼都不知道。」小順子有些奇怪,今夜不知道怎麼回事,睡得死死的。

皇上也有些奇怪,不過到了鳳鸞殿後,便听到了鳳鸞殿內的哭聲,于是走上前去問道︰「皇後呢,她怎麼樣了。」

玉兒有些不願意回答,她還記得剛剛在咸福宮的時候,皇上的樣子。

嬤嬤低著頭,跪在地上說道︰「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誕下了小殿下後,難產而亡了。」

皇上感到一陣眩暈,有些不可思議。身子向後退了幾步。

「朕要去看看她。」皇上走了進去,只看到皇後臉色慘白,已經沒有了生氣,一時間淚流滿面。

玉兒有些生氣,看著眼前的皇上追問道︰「皇上既然如此著急,為何剛剛將玉兒趕走了?」

「皇後,是朕不好,沒有陪著你。」皇上悲傷的抓著皇後的手,緩緩的說道。皇上並未理會玉兒的質問,不是他不想理會,而是顧不上跟玉兒多說什麼。

「皇上,你要保重龍體,何況,你還沒有見見小殿下呢。」經過順公公的提醒,皇上才想起來孩子的事情。

于是,女乃娘抱著孩子走上前去,遞給了皇上,說道︰「這是娘娘剛剛誕下的小皇子,請皇上看看。」

那跪在地上的嬤嬤有些驚訝,看著女乃娘,沒忍住說道︰「小皇子?不是小公主嗎?」

接生嬤嬤問了之後,便有些後悔了,這事情,她若是不說誰會知道呢,她怎麼就犯傻了呢,于是低著頭,再也沒有說話。

但是,皇上听了嬤嬤問出了這樣的話,就感到一些隱隱不對的地方,接生嬤嬤是第一個接觸到嬰孩的,孕婦不知道男女有情可原,可是接生嬤嬤怎麼會不知道不知道接生的是公主還是皇子呢?一時間,皇上的帶著怒意的問道︰「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是替皇後接生的嬤嬤,怎麼會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皇子跟公主還能分不清嗎?別對朕說什麼你老眼昏花這樣的話!」

這時候,接生嬤嬤早就已經六神無主了,驚慌失措的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玉兒已經搶先一步跪了下來,玉兒深知皇上一向疼愛自己家娘娘,也只有皇上能替她家娘娘做主,于是,便一狠心對著皇上哭著說道︰「皇上,請您為皇後娘娘做主,皇後娘娘誕下的不只是皇子,還有一位公主,皇後娘娘懷的是雙胎,你不信可以去問問成太醫,一直以來都是成太醫為皇後娘娘診脈的,所以,他診斷出皇後娘娘懷的是雙胎後,娘娘極為開心,還說要先瞞著皇上。因為等到了生產的時候,皇上見到是雙胞胎,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因為這樣,娘娘才隱瞞到了生產之日。而且,就在兩個月前娘娘便吩咐奴婢連襁褓和配飾,都準備的雙份。小殿下的小衣也都是雙份的。對了,還有玉佩,皇後娘娘將您上次給他的玲瓏玉都為公主和皇子準備好了。當時娘娘還說,玲瓏玉是一對的,剛好一人一個。可是,這龍鳳胎怎麼變成了一個皇子,這絕不是偶然,奴婢剛剛去咸福宮找過您,往回走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黑衣人手上抱著一個嬰孩,奴婢沒有追上,所以想著回來報信,結果,就看到了滿院子雨水與血水都混在了一起,而平日伺候皇後娘娘的宮人卻全都不見了,而且,奴婢因為早就知道娘娘月復中是雙胎,對了,還有女乃娘,因為皇後娘娘知道是雙胎,一個女乃嬤嬤是不夠的,所以安排奴婢準備了兩個女乃娘的,那個抱著公主的女乃娘呢?怎麼會不見了?接生嬤嬤連接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都不確定,這不是要笑掉人大牙嗎?奴婢心想定是與這接生的嬤嬤有關。還有接生嬤嬤口口聲聲的說女乃娘懷中抱著的應該是公主,她為何會這樣說?分明她是知道娘娘當時誕下的究竟是公主還是皇子。明明是兩個小殿下,怎麼會變成了一個?而且,皇上也知道,娘娘的身子一向很好,懷孕的時候又是多家調理,怎麼會難產而亡的?還請皇上明察,最重要的是,請皇上早日將公主找回來。」

玉兒向來口齒伶俐,又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原本接生嬤嬤就心虛不已,已經驚慌失措。听到玉兒的分析之後接生嬤嬤嚇得一身的冷汗。

那嬤嬤本來就心虛,要知道她也是被人威脅的,她的孫子到現在還在人手中,她有什麼辦法,只能裝作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這丫頭牙尖嘴利,皇後娘娘生產的時候怎地不見你,出了事你就鑽出來了。接生的是老奴,你怎麼一口一個龍鳳胎。」

「嬤嬤是你自己說露嘴的,你是接生嬤嬤怎麼會不知道接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這說明一定是雙胎,其中一位一定是公主。」玉兒也不管皇上是否在身旁,生氣的說道。

嬤嬤被她這麼一說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她豈會不知道是雙胎,又豈會不知是龍鳳胎的,可是,她明明以為抱著的那個才是皇子,怎麼會留下來的是為皇子呢?辦事不利,那人一定也不會放過她的孫子的,她該如何是好呢?

皇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難道一開始就想要奪取朕的皇子,而並非公主,只是不知道皇後懷的是雙胎,才會弄巧成拙了?只是,不知道這人打的什麼主意?

「來人,將所有接生在此的宮人全部抓入大牢,嚴加看管。」皇上怒吼道。

誰知道侍衛還沒進門呢,咸福宮的那位元貴妃便匆匆的趕了過來,急匆匆的哭著說道︰「皇上,听說皇後妹妹出事了?」皇上還沒看見人就听到了元貴妃的聲音,眉宇之間便露出了厭煩。

她雖然雙眼紅腫,一看就是極為傷心,可是眼光卻盯著那個嬤嬤望去。嚇得那個嬤嬤直哆嗦,嬤嬤一見這情況,趕忙撲到皇上的面前說道︰「老奴是冤枉的,還請皇上替老奴做主,老奴對皇上和皇後可是忠心耿耿,若是皇上不相信,今日便死在這鳳鸞殿內,還請皇上查明真相。」說完還沒等著眾人反應過來,便掙月兌了抓她出去的侍衛撲向了殿中的柱子,「砰」的一聲,就這樣撞死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臉色極為難看,甚是憤怒。此時的他臉色陰沉,只覺得此事絕不是巧合,一定有陰謀。剛剛為何這位嬤嬤不表忠心,突然之間就撞死在了柱子上?所以,他便讓侍衛將相關人員帶走,又讓兩名侍衛將接生嬤嬤的尸體抬走了。這才想到了元貴妃還在一旁。于是,對元貴妃說道︰「貴妃,先回咸福宮去,朕要親自審理此事。」

「皇上。」元貴妃的眼淚還掛在眼眶上,看起來楚楚可憐,可惜的是,皇上並未在看她一眼。

皇上看向抱著小皇子的女乃娘說道︰「女乃娘,你好生照料小皇子,不允許再出任何差錯。」

「玉兒,你日後跟在朕的身邊吧。」皇上的直覺,玉兒所說的一定是真的,卻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既然她是皇後身邊唯一衷心的人,那麼就由他親自保護吧。

元貴妃在听到了小皇子的時候,眼楮一縮,一瞬間便恢復了常態,當听到了皇上讓一個小宮女留在他身邊的時候,就一臉的陰郁看著玉兒。哼,就連那個賤人的婢女皇上都要親自保護了,她能不恨嗎?不得已,她只能向皇上行禮後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和恨意便回到了咸福宮。

而這些人被審問了一晚上,因為接生嬤嬤的死也沒能審出個結果。這案子就這樣成為了迷案,皇上自然也派人出去尋找小公主,只是,公主失蹤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皇上只能暗自派人尋找。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找就是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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