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貪財龍眼里，裝滿儲物袋才是真理。
成功賣出去一把略有損傷飛劍，材質沒的說，是一位仙人隕落所留遺物，當初弄死不少魔頭撿了很多來歷不明垃圾，飛劍是其中一件，受損後品階跌落，但對于凡間一個還未渡劫成仙的修士來說絕對堪稱寶物。
沒使用天庭發放的貨幣，而是選擇用稀有堅硬金屬或稀奇古物交換。
搜集古物是為了找到龍族遺跡。
至今，白雨珺無法忘記時光回溯里雍容女子……
無論她是誰，總要找到關于她的一切。
上古太過久遠，久遠到僅剩下無數真真假假神話傳說，又不可能用時光回溯將整個世界全部籠罩，剩下只有一個辦法。
搜集古物發掘遺跡，或者找個恰當時機重返瀕臨死亡星球。
當時著急返回找路返回，現在知道了回去的路，有了準備，耗費幾年時間認真搜索一遍不成問題。
休沐假期有數年，足夠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祖傳招牌口碑賊好~」
吆喝兩嗓子繼續唰唰削竹子，順便琢磨交易得來的破舊古籍。
看了一會兒扔進儲物袋，上古文字晦澀難懂但依靠龍族天賦還是看明白了，不知道哪個家族紀事而已，可以參考當地變遷。
此地只是個不大不小修仙界黑市，客流量還行。
清晨出攤，傍晚收攤。
日子仿佛又變回在九黎白部做買賣那段日子，心情愉悅。
此時竹席擺放四件物品，一座暗淡金塔，兩把劍，以及一本記載煉體功法的玉符，東西雖少但都是些稀罕貨，時常有人駐足。
大部分奔著功法玉符，奈何價格實在太貴。
另外三件其貌不揚，境界低了看不出灰不溜秋法寶品階，高階修行者又極少出現，用白雨珺的話說就是全靠緣分，兩個字，機緣。
從神魔血戰疆場獲取的戰利品，怎麼可能不值錢。
人族或修士或天兵天將隕落後物品被邪魔拾取，白雨珺做掉邪魔再撿回來，漸漸的，儲物袋里東西慢慢變多。
有罩長袍遮面修士問價。
「玉符功法如何出售？」
白雨珺頭也不抬。
「稀有金屬或上古舊物，視具體細節而定。」
「上古舊物……在下並無收藏，請看此礦石是否足夠。」
遮面修士拿出一塊仿佛帶有星辰光澤橢圓礦石，白雨珺掃視一眼，是真貨，應該是天外隕石墜落未被全部燒毀存留，質量只能說是一般，尚不足換取玉符功法。
搖搖頭繼續削竹子。
「功法為煉體法訣，效果比得上大宗門傳承，礦石值價十分之一。」
「這……」
修士很糾結，猶豫一陣後咬牙再次拿出一塊白色礦石。
「此乃月華石，原本乃只見太陰不見太陽特殊地勢稀有白炎礦石，歷經三百年轉化而成，分量雖小但也算難得。」
白雨珺抬頭看了眼，還不錯。
「價格略高一絲，免費贈你一把可趨吉避凶紙傘。」
「成交。」
拿起玉符以及一把紙傘交給修士，收起兩塊礦石繼續擺攤，玉符里的功法確實值這個價，白雨珺自己有龍族天賦用不著功法便拿出來售賣。
擔心功法不值的修士感應玉符之後喜上眉梢，拱手道別離去。
再次拿出一件戰利品擺攤。
其實，相對于功法和保命來說明顯小命更重要，他隨意收起來的紙傘可抵一次災禍，真龍出品內涵賜福，才是真寶貝。
「瞧一瞧看一看~清倉甩貨~神魔大戰遺留法寶九折出售~」
隨意喊兩聲。
引來過路修士嘲諷也不在意。
此地不過凡間黑市仙人和妖仙難得一見，認不出寶物實屬正常。
至于打劫，呵呵，白雨珺正等著找借口動手呢。
紅日西斜暮斜陽。
今天收獲不多，也沒弄到什麼上古遺留古書或者古物，很正常，若是上古之物隨處可見那才是扯淡，也不能指望每天都有收獲。
收起貨物卷好竹席，弄個小背包往後背一挎，尋了個黑市客棧住店。
進門後拐幾道彎瞅四下無人。
小手在臉上搓了搓。
精致面容變成另一個女修，同時將身高體型轉變並模擬白天見到的女修氣息，換衣物藏起龍角，戴上斗笠出門，穿過黑市法陣瞬間再次變換成有雀斑女孩，衣飾物品全部與之前不同，隱入人族城池藏匿蹤跡。
小心駛得萬年船，無論何時躲在暗處總會有安全感。
城內尋了處古老水井，趁無人注意跳進去，井里很深很寬敞適合龍族歇腳休息。
將自身氣息完全融入井水，用包裹當枕頭睡著……
潛藏在淵，真龍若藏起來無人能尋。
迷迷糊糊說夢話。
「什麼也找不到，看來明天只能去世家門閥秘庫看看，或者人間帝王書房也不錯，總能找到些上古遺跡，呼~」
搜尋與上古龍族有關信息，如同大海撈針。
不，應該是大海撈龍，起碼針尖不會隱匿行蹤尋不到。
第二天。
某個起早打水的街坊覺得水桶特別沉……
去面湯攤吃早飯，捧著有破口大白瓷碗喝了兩大碗熱乎乎面湯，又拎著兩張餅匆匆趕往城內大戶，沒辦法，神仙門戶不敢亂踫只能先看看凡人世家存書，若是一無所獲再去那些古老宗門踫踫運氣。
別小看世家門閥大族，他們心里門清，想要壯大必須有底蘊承托才行，書籍無異是重中之重。
一條龍偷偷鑽進家，也不知算不算福氣……
上午的陽光溫熱。
高門大戶屋子里比外面涼爽，掉漆的老舊門窗，磨得失去稜角光滑地磚縫隙青草倔強生長，最寶貴的是書，最讓人頭疼的也是藏書房，珍藏典籍絕非喜愛騎竹馬捉蜻蜓的孩童最愛。
二樓窗戶推開，腐朽陳舊氣息隨風飄散。
白雨珺坐窗台看書，腳抵住窗戶免得風吹關窗。
藏書房里透過陽光能看見粉塵漂浮，幾個分身不斷翻看書籍搜尋與上古有關信息，然後送到窗前給本體翻閱，亂而有序。
院落舊木門響動，駝背老僕拎著掃把進門灑掃。
白雨珺吃著隻果並未抬頭，而駝背老僕也沒發現主家藏書房窗戶大開，自顧自拔草掃院落。
慢慢的，某白發現自己喜歡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