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成神了嗎？
面對奧琳的問題，周森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實際上，這段時間周森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很顯然，地下監獄長已經獲得了總統山石像神祇的信仰之力。可以想象，當年地下監獄長風光的時候必定是被億萬人信仰膜拜，那麼，石像神祇所獲得的信仰之力必定是無法估量的。
不過，周森並不認為地下監獄長能夠輕易成神。
如果成神只是修建幾座神祇那麼簡單，那凡間不知道有了多少偉大的人物成神了，畢竟，修建神祇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凡有點權勢就能夠給自己修建幾座神祇。
不過，周森倒是希望地下監獄長成神，因為，他如果能夠成神，那麼也就意味著凡人也能夠成神。
凡人成神。
周森想到了古地球時期各種成神的案例，關羽成神，八仙成神，這些都是凡人成神，這些案例足以證明，只要尋找到合適的修煉辦法，凡人也是能夠成神的，而且，哪怕是死了，如果供奉香火的信徒多了，也是能夠成神的。在眾多的案例之中，關公就是典型的案例，他被殺後，因為忠勇被後世供奉成神……
……
「我想，他應該暫時還成不了神。」半晌之後，周森搖頭道。
「為什麼？」
「他並沒有信徒為他提供持久的信仰之力，哪怕是成神也很快就會打回原形，所以，他暫時還成不了神。」
「為什麼是暫時？」奧琳不解。
「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哦……這麼說來，我們不用擔心死神介入到這顆星球的人類爭端了。」奧琳道。
「暫時不需要。」
「為什麼又是暫時？」奧琳問道。
「理論上，神靈之間會有契約之類的，但是神靈之間撕毀契約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在人類遠古的神話故事里面，經常會有神靈被卷入到人類的戰爭里面，譬如女媧夸父後羿以及希臘神話里面很多神靈都被卷入了人類戰爭，總的來說，一旦人類發生了大規模的沖突，有些神靈就會火中取栗，然後，其他神靈就會被迫卷入戰爭之中……不過，目前這死亡之地不用擔心神靈會參與進來，因為，這只是死神的私家領地，人類的數量還不足以引起神靈之間的戰爭，而死神自己又受到契約約束，不會介入。」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奧琳對周森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猜的。」周森心安理得的收獲奧琳提供的信仰之力。奧琳的信仰之力不比地下監獄長和死神的信仰之力那樣凝重寬厚，但蚊子雖小也是肉，周森從來就不會嫌棄。
「猜的……」奧琳沒有想到周森這一套一套的居然全部是猜測，她有一種被忽悠的感覺。
「你以前相信有神靈嗎？」周森問道。
「不相信。」奧琳搖頭。
「現在呢？」
「相信了。」奧琳點頭，因為，她在總統山親眼看到神靈分身，而且，又目睹了死神被殺死三次復活三次。
「我以前也和你一樣，也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神靈，但被關在莫干監獄之後，慢慢就相信了，然後，我閱讀了大量的古代神話故事，發現，很多神話故事是能夠解釋很多事情的，譬如自始至終的女媧補天夸父追日等等，甚至于包括上帝造人等等……」
「到底是女媧造人還是上帝造人？」奧琳好奇的問道。
「就不能各造各的嗎？」
「……」
「我們假設，女媧是黃人，她就造出了黃種人，然後，上帝是白人，他就造出了白種人，至于其他膚色，自然是由其他膚色的神靈造出來的……再說了，洪荒時期，又沒有誰出台法律規定誰能夠造人，大家一窩蜂的造，造出很多殘次品也不足為奇的。」
「咳咳……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人類都是神靈的後裔？」奧琳問道。
「具體是不是後裔我不知道，但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要不然，為何每一個人種都有各自的神靈？」周森聳了聳肩。
「但好像有些不同人類信仰的神是一樣的。」
「這也不奇怪是，就像你家的田現在是你家種，過了幾十年幾百年後，就不一定是屬于你家的了，人家神靈一樣有競爭，如果神靈無法庇佑自己的後代，後代自然是要依附更強大的神靈保護自己。」
「也就是說，人類會依附強者，而不是依附自己的祖宗。」
「理論上是的，不過，也不能一概而論，總之，這是良性循環與惡性循環的結果。良性循環就是，神靈的後裔堅定不移的信仰自己祖宗，然後，為祖宗提供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這個時候，神靈的話語權就越大，為後裔提供的保護也就越大。反之，如果，如果神靈的後裔不信仰自己的祖宗，那麼，祖宗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小，在神靈世界里面的話語權也就會越來越小，然後，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的後裔，這就形成了惡性循環，最終，神靈煙消雲散，而他的後裔也改信其他的神靈……」
「按照你這麼說，那些消失的神靈就是因為後裔對自己的信仰不夠堅定導致的？」
「大多數是的，譬如古地球埃及文明里面的一些神靈大多如此，他們被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不過，還會有其它的情況導致這樣的後果。」
「什麼情況？」
「神靈太懶。」
「神靈太懶……」奧琳一臉合不攏嘴。
「有些神靈在擁有了廣大信徒之後，便躺在家里收割信徒貢獻的信仰之力，然而，信徒遇到了困難他們卻漠視，慢慢的，這樣的神靈就會被信徒拋棄，一天兩天無所謂，一年兩年也無所謂，甚至于，一百年兩百年也無所謂，但日積月累，待到信徒心灰意冷的時候，神靈才會意識到後果，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最終，這種神靈被淹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你開始不說了嗎，神靈一般不會卷入人類的戰爭。」奧琳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