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漆黑的魔力自上而下的轟擊,金色的光輝自下而上的斬擊。
兩者的交匯之處,劇烈的魔力沖突出現了,龐大的魔力在這里激烈接觸。
巴巴托斯手指指天,一道灰黑色的箭矢從天而降朝衛宮士郎飛去。
衛宮士郎果斷向後一步躍出躲開這一擊,同時揮舞手中的星之聖劍,斬出一道金色的劍氣。
劍氣與箭矢在空中相撞,劍氣被擊潰,但是箭矢的殺傷力被大幅減弱,已經無法造成有效殺傷了。
在退下王座後,衛宮士郎立刻激活了手中的寶石,封存于其中的擬似第二法符文被啟動。
王座上的巴巴托斯立刻注意到了下方魔法的波動。
「等等,這是——第二法!東方衍!」
感知到這個撥動,巴巴托斯頓時不裝了,人類的偽裝外表被解除,顯現出了祂的魔神柱本體。
「啊啊啊啊啊!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東方衍!」
「你為什麼會持有第二法的符文?」
「說!你和東方衍是什麼關系!」
衛宮士郎高舉握緊寶石的左手,藍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中綻放。
「想知道這個答案,那就來打贏我!」
這時,右手處的令咒開始微微發燙。
這讓他想到了瑪奇里臨別前對他說的︰「就算是奇跡,應該也能做到吧。」
「瑪奇里……」
少年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謝謝。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用上了。」
看著眼前幾乎發狂了的巴巴托斯,他的笑容又變成了嘲諷。
「沒想到所謂的魔神柱也就這樣嗎?長的還真丑。」
「以這令咒命令我身。」
淡金色的光芒從令咒上散發出來。
「名為衛宮士郎的這個男人,將在此跨越無法越過的阻礙,戰勝不可匹敵的敵人,擊碎一切艱難阻險守護我所愛之人!即便要因此燃盡我的生命。」
「愚蠢的家伙,死去吧!」
赤紅的光芒從巴巴托斯的大眼中發射出來,朝著衛宮士郎筆直飛去。
「愚蠢的,是你!」
擬似第二法符文徹底激活,冠位令咒啟動。
當這兩者同時作用在衛宮士郎身上時,瑪奇里口中的奇跡誕生了。
………
荒涼的劍之平原上,抑制力的齒輪在天上永久的運轉著,在這些劍之墳墓中,一個紅衣的男人正閉目坐在那兒。
他似乎已經在這里很久了,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來眾多印記,被曬黑的皮膚,蒼白的頭發。
但在某一刻,他突然睜開了眼楮,因為一道來自令咒的命令傳進了他的身體。
「以這令咒命令我身。」
命令我身?
這個家伙還真是有夠自以為是的啊,真是的,這明明不是我的工作啊,但是身體為什麼會自顧自的接下來這個命令呢?
也許……
紅衣的男人站起身,走進了昏暗的黃沙之中。
在我的心底深處,仍然有一個過去的我,一直在勾畫一個美好的願景吧。
既然我已經無法再做到了,那麼這件事,就只好托付給你了。
………
遍地的尸骸之上,一個手持雙槍的男人,渾身是金色裂痕的男人站在這里。
他為了將一個魔性的存在逼入絕路,這個男人屠戮了她的眾多眾多信徒,仿佛為他們的生命獻身般墜入魔道。
男人主動舍棄名字並墮落的毫無雜念的執行者。缺失了記憶,也喪失了過去。男人放棄了道德,蔑視親愛,不斷嗤笑著化為行尸走肉的自己。
但就在這一刻,一道來自仿佛遙遠之地的聲音,一道他曾經擁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以令咒命令我身。」
原來,「我」還能被稱作我啊。
這是何等遙遠的聲音,我到底忘記了多少啊?
雖然說作為一個佣兵,拋下自己的工作去干別的事,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行為,會降低自己在雇主心中的評分。
但是,至少這次,讓我這個如行尸走肉般腐朽男人,進行這僅有一次的任性吧。
這樣想著,男人回應這道令咒的命令,走進了黑暗的深處。
在他動的同時,抑制力也把注意力放了過來。
………
某個平行世界里,一座草庵之中,一個精悍的青年正蹲在鍛造台前專心致志的打造一把刀。
這時,一道命令傳進了他的耳中。
「以令咒命令我身。」
「?」
「什麼情況,老夫(我)原來還有御主的嗎?」
「不,這一個不是命令老夫(我)的,而是命令這具肉身的。」
精悍的青年站起身,模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
「雖然老夫(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聯系到老夫(我)的,但是既然你都聯系上來了。」
「那麼老夫(我)便報了你這一恩吧。」
「一飯一宿之恩尚要盡心去報,這借予老夫(我)肉身之恩更加要報答。」
「現在老夫(我)好像也沒能鍛造出,可以送到你那邊去的刀。」
「那麼,老夫(我)便把這寶具暫時借給你吧。」
說完,精悍青年便回應這道命令將自己的寶具送了過去。
………
神殿之中,赤紅的光芒爆射而下命中了衛宮士郎,炸起了沖天的煙塵。
盡管打中了,但是巴巴托斯心中卻依然有一股不安之感,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這時,自煙塵之中,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男人伴隨著一陣吟唱聲走了出來。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吾為所持劍之骨。)」
「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鋼鐵為身,而火焰為血。)」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手制之劍已達千余。)」
「Unknown to Death.(不知死亡。)」
「Nor known to Life.(亦不知生命。)」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曾承受痛苦創造諸多武器。)」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然而,留下的只有虛無。)」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故如我祈求,無限之劍制。)」
「則其身,注定為劍而生。」
吟唱的聲音落下,劍的心像世界展開,將衛宮士郎與巴巴托斯都包裹在了其中。
無盡的劍之荒原上,衛宮士郎立與荒丘的頂端,從上而下的俯視著巴巴托斯。
「你這卑微的蟲子!竟敢俯視我巴巴托斯大人!」
面對魔神柱的怒吼,衛宮士郎的表情很是平淡,他從腳邊拔起一柄無主之劍,劍尖指著祂說。
「卑不卑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接下來,我會戰勝你,然後回到我所愛之人的身邊。」
「要上了,魔神柱。魔力的儲備還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