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都已經使喚不動你了是麼?來人,直接將她帶下去。」
秦御修懶得與她廢話,多與她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時間。
安風听命上前,點了楚萱兒的啞穴後,耳根終于清淨了不少。
趁著這個時機,安風將人抗走,順便請了個大夫幫她治臉。
要不然這幅見鬼的模樣在府里晃蕩,恐怕是會驚了王爺。
南洛傾滿意的看了秦御修一眼,贊賞道︰「你還算是做了次人。」
其實,秦御修還是挺講道理的。
「為何楚萱兒的臉會如此?你不是說雷公藤只會令人不孕?」
他記得南洛傾並沒有說雷公藤的粉末會毀人面容。
南洛傾輕輕點頭,「的確如此,雷公藤只是會令人不孕,但楚萱兒院中有兩顆大柳樹,柳絮加上雷公藤的粉末,就會爛臉。」
「你事先知曉還讓楚萱兒將衣裳拿走?」秦御修眉眼間黑氣沉沉,南洛傾的心思不簡單。
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到底是福還是禍?
「御王殿下應該是十分了解楚萱兒是什麼性子的人。楚萱兒自己非得來我這兒搶衣裳,她既然想要,妾身就給她好了。畢竟妾身可不像是她那般小氣。」南洛傾一番話說得格外的得體,一點兒錯處都挑不出來。
秦御修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也覺得這件事不能怪到南洛傾的頭上。
要怪就只能怪楚萱兒太過于無腦,平常不用腦子思考事情,總是被人算計。
南洛傾累了一天,加快腳步回院子做飯吃。
秦御修再次被丟下,他斂眉沉聲道︰「慢著,干什麼去?」
南洛傾緩緩轉身,不耐煩道︰「既然事情已經完美的解決,這兒應該不需要妾身留下來吧?」
她今日出門除了買了點珍惜藥材的種子以外,還買了不少好吃的。
她打算等下拉著棠悅煮一頓麻辣火鍋吃。
秦御修拉著她說話,磨磨蹭蹭的十分耽誤功夫。
她臉上自然是沒有多少耐心的。
秦御修習慣了南洛傾經常圍著他轉的日子,如今南洛傾連正眼看他的次數都不多,令他心中憋悶得很。
「怎麼?作為王妃,你不應該伺候本王?」
要不然娶一個王妃來做什麼?專門膈應自己的麼?
南洛傾走到他跟前,嫵媚道︰「王爺這是舍不得妾身了?不過是分開一小段時間,王爺就忍不了?」
她倒是挺喜歡看眼高于頂的秦御修吃癟的模樣。
秦御修大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扯到自己面前。
「你得意什麼?你之前要的綣兒身邊的侍女,不要了?」
南洛傾的臉上浮現出糾結的神情,一方面是色香味俱全的麻辣火鍋,一方面是宋玉綣的死因。
算了,火鍋晚一些吃沒事兒,還是先查宋玉綣的死因好了。
南洛傾的指尖輕輕搭在秦御修的肩上,柔聲道︰「自然是要的,現在妾身就跟著王爺去領人。」
宋玉綣的侍女名春香,是宋玉綣在路上買來的姑娘。
就因為宋玉綣見那姑娘可憐,家中要養弟弟,養不起她,就想讓她嫁給老得可以當她爺爺的人當妾室。
宋玉綣心善,見不得這種事兒,花了重金將春香買了回來,更是一直帶在身邊。
宋玉綣並沒有將春香當做一個丫鬟,而是將她當做親姐妹來對待。
這幾年在御王府中,拖宋玉綣的福,春香的地位不低。
南洛傾將春香的底細模清楚以後,十分的感慨,宋玉綣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將陰晴不定的秦御修迷得五迷三道的。
就連一個小小的侍女都能因為宋玉綣的關系而雞犬升天。
小院的門打開,春香竟是在系著白綾。
一炷香之前,春香就得到消息,說是她被王爺送給了王妃。
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府里都知道。她要是去了王妃那兒,還能討到什麼好處?
當春香听見院外的腳步聲後,她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不少。
白綾掛好之後,她遲遲沒有動靜,直到房門打開,她才將頭套了進去。
一邊套還一邊說,「小姐,你走得好慘,你走得時候為什麼不把奴婢帶上?帶上也好,奴婢也不用在這兒糟心的活著,受人欺辱。」
南洛傾可沒想到見春香一面竟然還有好戲看。
秦御修眉頭一擰,就要扔出飛鏢將人救下。
南洛傾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手,不僅奪走了他的飛鏢,還和他十指相扣。
秦御修一怔,女子的手掌滑膩、柔弱無骨,握在手掌之中,就連他的心也跟著軟了幾分,于是要做什麼動作全都忘了。
而南洛傾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的。
她就是不想讓秦御修救這個小丫頭。
「干什麼?」秦御修心中所想並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說出來的話依舊帶著無盡的嫌棄。
「王爺別急,你看,她連凳子都還沒有踢呢,這自裁可沒有什麼誠意。你再看看她是真的想死還是假得想死。」
南洛傾說話聲音不輕,全都被春香給听去了。
春香听到這話,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她一咬牙、心一狠,直接將椅子給踢了。
脖頸瞬間收緊,她的臉漲得青紫。
秦御修見事情不對勁,又想出手相救。
南洛傾順勢直接坐在他懷里,抱著他的雙臂,不讓他動手,「王爺先別急,難道你沒有看見那白綾綁得松松垮垮的,撲騰兩下也就斷了。哪里需要你動手?那丫頭折騰兩下也就下來了。」
呵,就這種綠茶的戲碼,她掃一眼就知道那小丫頭有幾斤幾兩重。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
春香竟真的掉了下來。
她摔疼了腿,臉也跟著扭曲起來。
秦御修的臉愈發的沉,這丫頭在他面前玩什麼把戲?
春香沒想到自己的所有計謀都被這個女人給看透了,她怨毒的瞪著南洛傾。
這是她第一次見南洛傾,倒沒想到她竟長得這般美。
曾經她以為宋姑娘是這世上最美的人,但在南洛傾面前,竟也被比得黯然失色。
她轉念一想,宋姑娘那般好的女子,怎麼是南洛傾這種歹毒的女人能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