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雲染話音落地的一瞬間,窗外就飄來一道好听的帶著笑意的聲音,「爺在呢!」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雲染一跳,她一轉身就看到南宮墨姿態慵懶的坐在她窗外,沐浴著萬丈陽光,神情愜意。
雲染看到他只覺氣不打一處來,尤其他唇邊那抹閑適的迷人的笑,看的她尤為不爽。
「你這個……混、蛋!」
雲染咬了咬牙,抓起枕頭下小巧精致的銀鏡朝他扔了過去。
男人低笑一聲接住呼嘯而來的小鏡子,打開放在眼前照了照,認真的說了句,「爺好像又帥了!」
雲染︰「……」
這厚顏無恥節操碎一地的狗男人!
雲染不經意間瞥見自己的手,神情微微一頓,眸中殺氣更甚。
那瑩白如雪的皓腕上零落著點點桃花般的印記,就連那白皙的手指上也有幾處被啃咬留下的牙印。
雲染︰「……」
「南、宮、墨!」
「嗯?爺在。」
南宮墨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床前,正輕輕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俊臉優雅迷人,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過去。
「禽獸!去死!」
雲染想都沒想,抓起枕頭朝他臉砸過去,惹的男人一陣低笑。
「愛妃,可是昨夜沒睡好?怎的如此大的起床氣?」
「混蛋!你還敢提昨夜!」
又是一個枕頭對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若是可以,雲染都想把自己扔過去砸死他!
男人轉著輪椅離開,須臾後給她拿來一套衣裙,唇角勾笑看著她,「林挽月,可要爺幫你穿?」
「……滾!」
雲染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衣裳,毫無意外瞥見在外的香肩與瑩瑩如玉的手臂上那些引人遐想的印記。
忍不住憤憤的磨牙,「無恥之徒!你離我遠一點!」
「好好好,遠一點。」
男人從善如流,退到了屏風處,一手支著下巴,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雲染一記冷眼殺去,「把臉轉過去!」
男人有些不情願,「為什麼?又不是沒看過!爺閉著眼楮都能把你畫出來。」
雲染︰「……」
眼看著女孩被他氣的面色緋紅星眸如水咬著唇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男人趕緊舉手作投降狀。
「好好好,轉轉轉。」
「你放心,爺不偷看。」
他人雖然轉過去了,也確實沒有轉身偷看,可是,那禍害蒼生的魔音卻未曾停歇,時不時地飄出一句。
「風光如畫諳熟于心,又何須偷看呢?」
「……」
這王八蛋!無恥之徒!
「不過林挽月,你也太弱了!」
「……」
你才弱!早晚有一天被我打死!
「不僅嬌弱,還愛哭。」
「……」
雲染冷哼一聲不想理他,卻听他幽幽一嘆,不無惋惜的自語了句,「爺都還沒進去呢……」
卡!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下一秒,一只碗朝著他的後腦勺砸去。
殺氣蕩風,去勢如虹!
……
一個時辰後,易容喬裝之後的雲染踏進了一家鑄造坊。
她拿出了一張圖紙遞給鋪子的老板。
「這個,可以打麼?」
老板看著圖紙上的指環,仔細端詳了片刻,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指環設計別致,巧奪天工,可能工藝有些復雜。」
好歹是她們的令牌,能不設計的別致些麼?
至于堂堂掌門令牌為何被設計成指環,還不是因為沒人願意當那鳥閣主!
指環一出,這閣主的鍋蓋可不就落在她和五師姐頭上了嘛!
為何不是五師姐呢?
因為她……打不過啊……
雲染默默地在心里給自己抹了把傷心淚。
「能打就行,價格不是問題,多久可出成品?」
老板凝眉算了算,「最快也要三天。」
雲染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面,「這是訂金,另外,再幫我打一副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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