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翎話音剛落，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到了墨梓御和墨無情的身上。
墨梓御低著頭，狹長的劉海遮住了他如畫般精致的眉眼，薄唇緊抿，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看樣子不準備回答問題。
墨無情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微微一笑，「唔，好吧，你想問什麼？知無不言。」
「那個家伙……」白蘇翎回想了一下小男孩怪異的面貌和可怕的舉止，「是人嗎？」
血紅的眼楮，尖利的獠牙，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
即便是不正常的人，也沒有像他這樣的。
「不是。」
「那是什麼？」
墨無情看向她，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刻揭曉答案，似乎是想給她留一點緩沖時間。
他淡淡地笑著，笑容有一些慵懶，更多的卻是冰冷，近乎憎惡的冰冷。
但這種情緒，並不是針對在場的人，而是針對他接下來說出的話。
「你听說過惡靈嗎？」
房間里的氣氛靜默了幾秒。
惡靈？
白蘇翎第一次听說這種稱呼。
听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她誠實地搖搖頭。
「惡靈是一種非自然生物，已經存在了上千年。他們喜好世間一切邪惡、陰暗、污穢的東西，從中汲取力量，因此一般的武力對他們不起作用。」
所以，那個小男孩是惡靈？
「惡靈有低級和高級之分，由低到高分別為E級、D級、C級、B級、A級和S級，今天這個就是最低等的E級惡靈。」墨無情解釋道。
最低等的惡靈就這麼難對付……
白蘇翎的世界觀開始崩了，「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墨無情笑了一下，「當然有，不然早就天下大亂了。早在千年之前，人類就找到了對付惡靈的辦法。他們發現，有一些人擁有常人不具備的特殊天賦，而這種天賦，如果加以培養強化，就能消滅惡靈。這些人被稱為幻靈師，能夠培養出幻靈師的，都是實力強大、底蘊豐厚的通靈家族。」
「隨著時間的流逝，惡靈大幅消失，幻靈師也隨之減少，通靈家族漸漸隱于幕後。至今為止，已經不太能听到關于他們的消息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有惡靈的存在，只有極少數的名門望族才會接觸到這些隱秘的傳聞。」
白蘇翎的世界觀徹底崩壞，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墨無情以為她被嚇到了，安慰她道，「別怕，惡靈受幻靈師克制，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今天這個純屬意外。」
白蘇翎大大睜著眼楮，還是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們，早就知道了？」
在她的注視下，顧原灰和江塵一微微點頭。
沐燦還在沉睡中，想來也是知情的，否則就不會提醒她不要報警了，警察叔叔也管不了這種非自然事件。
向她解釋這一切的墨無情就不用說了。
墨梓御……
白蘇翎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發現，墨梓御和墨無情有著同樣的姓氏，但他們的關系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微妙。
再深想一下，以墨梓御在校的受捧程度，校理事會無底線的特殊關照，男公關部其他人若有似無的尊敬，仿佛都在暗示著什麼。
據她所知，全國最頂尖的四大家族里，並沒有墨這個姓氏。
在這之上……
老天鵝呀，她究竟招惹了一群什麼層次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