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你當真不信我?要對我動手?你忘了你前些時日是怎麼對我說的了嗎?難道你是在騙我?」
听到李曉染杜鵑啼血般的悲泣,賀銘停下腳步,眼神中帶著掙扎。
「賀小四,你別忘了你當時是怎麼向紀姐姐保證的?」
「我告訴你,你要不信守承諾,我可不認你這個兄弟,本少爺才不會和言而無信的小人做兄弟。」
秦韶跳著腳大喊,生怕賀銘被李曉染動搖,犯了糊涂。
「小韶。」
劉牧的語氣平平淡淡,沒有一絲生氣的以為,但卻讓秦韶冒出一身冷汗。
「老大,我就是嚇唬嚇唬賀小四,沒有要當真的意思,哪能因為芝麻大點小事就把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給斷了。」
「小韶,不論話是真是假,一旦認真的說出了口,勢必會在人心里造成隔閡,」
「嗯,我知道了老大,下次不會了,可賀小四現在這樣我怕他又信了李曉染的鬼話。」
「放心好了,小銘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我們耐心等待便好。」
停下腳步的賀銘重新行動起來,一步一步的向李曉染走去,動作雖然有些慢,卻沒有再停下的意思。
「銘哥,看來你是打算違背對我的承諾了。」
「好,如果你要殺我,我絕不會還手,但趁著你距離我還有一小段路程,我跟你掰扯掰扯。」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是主觀對紀祥雲動了手,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想過原因嗎?」
李曉染臉上露出苦笑,比哭都難看,「打從我們兩個最開始在一起,你的那幾個兄弟就看不上我,處處反對,說我配不上你。」
「當然,我也知道,小門小戶的我在家世上的確是高攀你了,我也不怪秦少他們懷疑我居心不良。」
「畢竟,換做是我身上也會多想。可這次相遇之後,我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他們只是討厭我,對于紀祥雲卻很是寬容。」
「如果我真的在秘境中對紀姐姐出手,原因一定是這個。」
賀銘腳步一頓,前進速度加快,距李曉染只剩下了幾步的距離。
「賀銘,你以為你的兄弟們真的和你情深義重,可以兩肋插刀,一起闖刀山、入火海嗎?」
「李曉染,我警告你不要在那里胡亂噴糞,看自己的謊話圓不過去就開始挑撥我們兄弟間的感情。」
「不然,別怪本少爺不等賀小四動手,先扒了你的皮。」
「哈哈!」
「哈哈!」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李曉染瘋狂大笑,嘴角露出譏諷,「秦少爺,你可真是天真可愛的讓我忍不住想要替你感到悲哀,你以為你們的老大是個什麼好東西?」
「我看你真是找死,居然還敢亂咬老大。」
秦韶像個離了弦的箭一樣,噌的一下竄出去,滿含怒意的向李曉染沖去,要把她的嘴打爛,將她千刀萬剮,被劉牧拽住。
「別急,小韶,听听她怎麼說,我倒是挺好奇她會說些什麼出來?又會拿出什麼證據?」
劉牧可不相信李曉染手里沒有點佐證她話的憑證就敢胡亂開口,攀咬上他。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今日之事告訴小銘,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想你應該不想見識到我的手段吧!」
劉牧略微有些青澀的聲音從李曉染手中的錄音筆中傳出,听得場上的人具是一愣。
「這能說明什麼?老大這應該是在警告你不要想耍手段忽悠賀小四,從他那里騙什麼東西。」
「秦少爺,你把劉牧想的也太過美好了,他就是個魔鬼。」
「那晚…那晚…他…他…」
李曉染的話未說全,但她撲簌簌流下的眼淚,不斷捂嘴干嘔的樣子都在告訴眾人劉牧那夜對她「做」了些充滿顏色的事。
「你這女人可真是有夠可笑的,先不說你那時是賀小四的女朋友,老大就算再饑渴難耐也不會對你出手,就說你這姿色吧,也能入了我老大的眼?」
「我告訴你,要讓我老大動了邪心,怎麼著也得是昭姐這等樣貌的,就你這胭脂俗粉也配?」
啪。
看著小臉通紅的夏昭昭,劉牧抬手給了秦韶一個大脖溜。
「別在那兒口不擇言,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這話也沒說錯嘛,老大你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勿近的樣兒,也就昭姐能配的上你。」
「要我說,等咱們回了天元,找到爺爺,老大你就和他老人家說,同意長輩定下的婚約也行,但要把婚約對象改成昭姐,你倆往那兒一站跟幅畫一樣,完全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別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眼下是說這些事兒的時候嗎?」
劉牧白了秦韶一眼,對剛剛心里出現的意動表示相當氣憤。
他最近的意志力是愈發的薄弱了,總會被某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動搖。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會同意履行和夏家的婚約,無論是誰都不行,他才不要和夏家的那群「吸血鬼」扯上關系。
「銘哥,你也不信嗎?你以為我那時為什麼會選擇和你分手?是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你啊!!!」
「劉牧他就是個魔鬼,表面裝出一副好大哥,愛護兄弟,處處替兄弟著想的樣子,實則陰暗齷齪的不行。」
「直到現在,我想起那夜的事情還渾身像被成千上萬只惡心的螞蟻爬過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膚全部搓掉,讓他的氣味從身體里徹底消失。」
看著臉上充滿悲傷、憤恨表情的李曉染,賀銘終于停下腳步,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看向劉牧。
「老大,我只問一句,小染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