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跟宇力強剛剛的顏色一樣。」
「臥槽,臥槽,臥槽……」
「不會吧,這是真的。」
「我的天,這女人好狠啊。」
「我的天,竟然是真的,太嚇人了。」
「不是,會不會是別的東西,不一定是毒藥啊。」
「你瞎啊。」
「瞎子閉嘴,別插嘴。」
「對,眼楮瞎就閉嘴,別瞎說。看不到嗎。」
「不是,何至于啊,何至于啊。」
「哎,人心不古啊,」一個老頭感嘆道,「我和老伴這麼多年,也沒有這個心思啊。太嚇人了。」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這是好事啊。我的天,這是今年的大瓜。」
陸續的,人群中的議論聲,隨著墨綠色的火光,再也無法抑制的在人群中,猶如病毒一般蔓延開來。
人們實在不願相信,一對夫妻,竟然走到了這種田地。
卻又不能不信。
在鐵證如山的證據面前,任何的辯駁都顯得蒼白無力起來。
就連鄭元愷和錢捕頭,也目光怔怔的看著那剛剛測試毒藥的蠟燭。
仿佛那個蠟燭就具有魔力一般,讓所有應該說話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看到這個結果,張岱月卻並不驚訝。
早在看到紙包里面的藥粉的時候,他就確定了結果。
一個火焰的測試,不過是給大家一個答復而已。
對于一個專業的醫療人員,這些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值得注意和驚訝的。
仿佛這個結果,才是應該的一般。
張岱月淡定的收回了手臂,放下了剛剛盛放藥粉的小金屬勺子。
然後淡定的把剛剛的紙包,嚴絲合縫的包好。
然後靜靜的放在了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淡定的向著鄭元愷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鄭元愷這才回過神來。
該做的事情,一樣不能少。
鄭元愷找回了狀態,就直接問道︰「敢問張醫師,這里面能夠確定是什麼藥粉嗎。」
听到鄭元愷的聲音,場上又是一靜。
紛紛擾擾的議論聲一下子全部停止下來,好像整個現場被人按下了靜音鍵一般。
大家都在等張醫師,做最後的確認。
雖然大家都心里有了答案。
但心里的答案,和現實的答案,還需要有人確定一下。
就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張岱月點了點三柳長髯,淡然又似乎嘆了一口一般,說道︰
「這里的藥粉,就是白骨粉!」
一句話,全場再次爆發了。
瞿晉︰「我就知道,石將軍不是凶手。」
人群中︰「誰能想到啊,誰能想到啊。」
「這麼說,石欣榮不是凶手?」
「還用看嘛,肯定啊。我的天,凶手竟然是宇力強他老婆。」
「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誰能想到啊,誰能想到啊。嘖嘖嘖,幸虧他們是西崖城的,仔細算來,也不算是德林府的人。」
「我的天,還可以這麼說,對啊。」
仿佛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丑聞,應該算是西崖府的人做的。
仔細算了,也不是他們德林府的教化問題。
以妻殺夫,這不論在哪里說,都是有傷風化的一件事。
以後,只要有人說,你們德林府的婆娘有毒,那整個德林府的人,都要臉上無光的。
可立刻就有人道︰「還是那個孫律厲害,這麼輕松就幫石欣榮月兌罪了。」
「呵,輕松,你輕松個給我看看。你也不看看,人家多麼厲害,這麼隱私的事情都能給你查出來。」
「怎麼我感覺這些事情都是他好像剛剛問出來的?」
「問出來的?你給我問問看看,那個婆娘那副死豬不怕的樣子,你給我問問看。很明顯啊,這些都是那個律者提前做好功課的。」
「我的天,這也太了不起了。這簡直就是起死回生啊。」
「不是,這麼隱秘的事情,他怎麼查到的。」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做什麼的,人家是律者,律者懂不懂,馬上就是律師了。」
「對的,律師連天地都能看透,何況這種小案件。」
「對的,律師威武。」
很快,對于孫奕的贊嘆就拔高成為了對于律師的贊嘆。
就連人群中的周全和慕良朋,都有那麼一種恍惚。
周全︰「良朋,你說律者是不是都像孫律這麼厲害啊。」
慕良朋︰「你夢呢,告訴你,能像孫奕這麼厲害的律者,別說律者,律師我都沒見過。」
周全︰「你才見過幾個律師啊。」
慕良朋︰「我來自一等公國,你說我見過多少。實話告訴你,孫律,絕對不簡單。」
听到這話,周全和慕良朋都暗自點了點頭。
心中更加堅決了跟隨孫奕的想法。
與別人不同,這兩人可是這兩天跟著孫奕一起過來的。
沒人比他們更加清楚,孫奕做了多少工作了。
他們也十分懷疑,孫奕是怎麼知道這些隱秘的。
不過顯然,他們都想偏了。
周全以為這是孫奕心理師領域的能力,可以攝神取念,看透宇常氏的內心,自然知道這些隱秘。
同時,周全也警醒,自己千萬對孫奕不能有異心。
不然,絕對藏不住。
慕良朋則是以為,這是孫奕提前覺醒了律師的能力。
來自大城市的慕良朋,自然知道高級律師的手段。
那些高星級的律師,面對他們當事人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
只需要一伸手一抬足,那些人就能把人看個通透。
只不過那個層級的律師,往往不會再打這種對于個人的案件的。
按照高級律師的說法,說是要給人,留一些發揮的空間。
但不論那種猜想,孫奕在周全和慕良朋心里的位置,都再次拔高了。
過了一會兒,待大堂聲音稍弱之後。
鄭元愷才重新清了清喉嚨,道︰「肅靜!」
只不過,這一次,大堂沒有堂威聲,顯然衙役們也有點震撼剛剛的一幕。
但听到推官的聲音,所有人還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準備听听接下來的審訊。
只不過,這一次的審訊對象不會再是石欣榮了。
而是轉向了躺在大堂的宇常氏。
鄭元愷眼光銳利的,看向被女衙役扶起來的宇常氏,說道︰
「宇常氏,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說你不知道,沒用的,在這惶惶公堂之上。
不會再有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