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夜晚的金簪

作者︰臉圓的狐狸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一定是真的。」

「對的,一定就是他。」

「不然這麼多的人,別的人為什麼不抓。

卻就是去抓他。」

「所以,他必然是真凶。」

「錯不了的!」

須宏茂此刻穿著整齊的官服。

正在四威八儀的看著大堂中。

那跪地完全沒有力氣站起來的小老頭。

此刻小老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過是跪坐在地上,雙手胡亂著揮舞。

帶動手臂上面的鐵鏈嘩嘩作響。

同時,也能看清他眼中的目光,在眼淚當中顯得更為可憐巴巴。

可听到他竟然當庭翻供,那旁邊的王捕頭二話不說。

上去就是對著老頭的直接一腳。

疼的老頭大聲喊痛。

同時齜牙咧嘴起來。

看到這一幕,甚至有堂上的衙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旁就有人拉住了王捕頭,怕他再次上去一腳。

見有人拉扯。

王捕頭輕蔑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老漢。

同時拱手,十分倨傲的,對著須宏茂說道︰

「推官大人,你可別被這個老頭迷惑了。

我們在這個老頭的家里,就在他的後院水缸中。

可是清楚的找到了李老爺家丟失的兩只金簪的。」

說著,王捕頭還不忘攥了攥缽大的拳頭。

顯得自己當真是認真做事了。

繼而他不屑的瞥眼看向了那個小老頭說道︰

「大人,你可別看這個魏老三什麼都不說。

他心里什麼都明白的。

而且剛剛我也是收住了力氣的。

不然,絕對能弄得他骨頭都踢斷了。

要我說啊,大人,這個魏老三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剛剛,他還在牢中認了自己偷盜的事實了。

這不過是上了堂,看到了大人您才開始有了想法。

這就是想月兌罪啊。

大人,你可不要被他迷惑了。」

說著,王捕頭向著須宏茂拱了拱手。

顯然,是在請須宏茂來做主了。

須宏茂必須承認。

那一聲聲的老爺,確實叫的他有些飄了。

必須飄啊,這可是自己平是體會不到的。

這簡直就是絕對的尊重啊。

那這麼說,王捕頭說的也有道理。

看來,這個事情,確實應該就是這個魏老三所做的了。

就算不是他做的,那他也月兌不了干系。

拿定了主意,須宏茂剛剛要準備下筆。

而此時,那一直哭哭啼啼的小老頭終于忍不住了。

他立刻高聲喊道︰

「青天大老爺,你可要明鑒啊。

那兩個金簪確實是我撿的啊。

小老兒我,我後悔啊。

我怎麼就昧著良心,給他藏在水缸中了啊。

但我真的沒有去偷什麼東西啊。

那些事情,都是他讓我認的啊。

大老爺,你要明鑒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苦苦哀求著。

單單是看到這一幕,任誰都不會覺得,這麼個落不經風的老頭,竟然會是什麼江洋大盜。

看到這里,本來已經準備寫老頭就是大盜的須宏茂,又開始猶豫了。

心里也有了一個念頭。

難道,這個老頭,真的不是什麼大盜吧。

不過,現在也不用在意這些。

這個案子反正可以先拿這個老頭頂缸。

這樣一來可以安撫民心。

二來也算對縣丞有了個交代。

三來,這個老頭如果真是那個大盜,那麼案子也不會再有了。

四來,如果這個老頭真的不是大盜,那麼見有人頂缸,那麼真凶也會繼續作案,到時也能好抓住馬腳。

至于別人說我審理錯誤,呵呵,完全可以說他們兩個是同伙嘛。

這樣,我也沒有責任了。

想到這里,須宏茂不禁為自己的智慧贊嘆。

嘿嘿,還是我看的清楚啊。

這一波,我絕對在大氣層了。

哈哈,穩了,穩了。

想到這里,須宏茂大喝一聲。

「安靜,老爺我自有判斷!」

隨著須宏茂的一聲大喊,立刻,大堂中的堂威也跟著一起響了起來。

直把一個小老頭嚇得一聲也不敢出了。

看的那老頭被嚇得再次瑟縮了一下。

須宏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提起筆,就要向著面前的紙上寫去。

「不行,不能動!」

「絕對不能這麼寫。」

「不行,現在還看不清楚。」

「千萬不能輕易的下筆。

這里面絕對有大坑。

巨坑啊。」

萬永言不斷的心里告訴自己這些話。

同時,憤怒的看向了一旁的王捕頭。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萬永言立刻出聲怒斥道︰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抓人抓人,人贓並獲。

可你為什麼又要刑訊逼供。

現在好了,現在好了。

刑訊逼供的證詞,不得作為證據。

這個你不知道的嗎。

啊!啊!」

萬永言憤怒的站了起來,出聲怒喝。

看到他這個樣子。

那足足八尺高的王捕頭也一下子不干了。

他立刻大聲喊道︰

「大人,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啊。

兄弟們為了抓這犯人,那也是風里來雨里去的。

大人,兄弟們這都是為了什麼啊。

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犯人。

他不承認,難道還不能用刑了?

明明他就是犯人啊。

不用點手段,他如何能承認。

大人,不可婦人之仁啊。」

說著,他還怒目而視萬永言。

眼中還滿是委屈。

不過萬永言清楚的知道,現在不過是在實際案例分析而已。

現在自己所見的也都是幻境而已。

一個幻境的npc,也敢跟我起情緒?

鬼才會在乎你。

萬永言也不管,那麼王捕頭如何想。

他現在不舒服,就是因為這個王捕頭給自己的考試,增加了難度而已。

這完全是刑訊逼供啊。

如果看不出來,不知道還好。

現在人家當庭翻供。

而且屈打成招的樣子也如此的明顯。

自己再視而不見,再妄下判斷。

那自己的案例分析妥妥的是要掛啊。

可以說,現在判詞應該如何寫。

剛剛萬永言已經有了一點思路了。

可在加上這一層刑訊逼供的事情。

原來的證詞已經完全不能用了。

那麼現在,必須對如下幾個事情進行判斷了。

第一,這個魏老三說的什麼金簪來源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這個魏老三到底是不是真凶。

第三,自己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個王捕頭存在了刑訊逼供的事情,那麼自己應該如何處理。

最後,這個王捕頭說的那些理由,到底能不能作為他刑訊逼供的理由。

這些事情,如果單單是在書面上,進行簡單的分析。

那麼自然要容易許多。

可現在,看著那魏老三瑟縮的眼神。

看著王捕頭那滿是委屈的雙目。

萬永言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讓他到底如何判斷啊。

不行,不能慌,千萬不能慌。

實際案例分析的時候,千萬要穩住。

這個時候,必須盡量多的掌握信息。

這樣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萬永言也想到了,現在是案例分析的階段。

那麼必然應該有指導案例應該可以參考的。

到底是什麼,不是,到底是那些案例。

這明顯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案例可以解決的。

這也太復雜了吧。

萬永言甚至有了想抓頭的沖動。

看著眼前的幾人。

萬永言說道︰

「魏老三,你既然說了,這個金簪是撿到的。

那麼你好好說說。

你到底是在哪里撿到的。

又是在什麼時候撿到的!

呔,還不如實招來!」

怒目看著堂下的魏老三,萬永言顯然是打算要盡可能的挖出其中的案情內幕了。

那魏老三明顯也被萬永言這一喊,嚇了一跳。

不過有人想听,那麼他也有了精神。

只要有人能主持公道,那麼自己就絕對不能放棄。

似乎想到了這里,那小老頭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立刻高聲喊道︰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啊,我完全沒有,沒有偷過東西啊。」

這一下,能找到一個肯主持公道的,小老頭哪里還會放過機會。

似乎理解他的心情,成茂學從大堂的桌子後面走了下來。

不同于須宏茂一身飛官府,成茂學也跟萬永言一樣。

一身的便服,就直接上了大堂。

成茂學也算有見識的,也一下子就理解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這就是真實的案例分析題而已。

記得曾經與人交流的時候,別人曾經說過。

這里面的種種,不過是幻境而已。

雖然情景真實,可說到底,還是考察分析案例的題目。

所以,穿不穿官服自然不影響案例的分析情況。

現在所有的事情,最為重點的,就是需要盡量的收集全部的案件信息。

不同于一般的案例分析題,那里所有的條件都是直接給了出來的。

而在實際的案例分析題當中,所有的信息都需要應試人員,去實際體驗、調查以及總結信息的。

想要直白的對著人家的結論,去做分析。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成茂學可以說是在經過一開始的恍惚之後,就清楚的看清了形勢。

現在,就是與時間賽跑。

必須看看還有沒有可以深挖的東西。

如果這個魏老三不是凶手,那麼說不得,就能在他的引導下,找到可能的嫌犯。

而這,都必須在幻境的兩個時辰內完成。

不然,加上第一道題,自己答題的時間妥妥的不夠啊。

想到這里,成茂學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來到那魏老三的附近。

近距離,想听听他的證詞。

靠近了魏老三附近,成茂學可以感受的更加清晰了。

那濃濃的血腥氣,趁著魏老三的手指不斷的傳了過來。

顯然,王捕頭這刑,用的可算不輕了。

七根手指已經完全沒有指甲了。

血跡本來已經干涸,可是隨著魏老三手部動作的撕扯。

他的手指上,再次流出了鮮血。

而且他的渾身上下顯然不僅僅是這一處傷口。

剛剛距離遠了,完全看不出來。

而現在距離進了。

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這魏老三的衣服。

明顯許多處已經破爛了。

而透過破爛的地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里面的皮膚,那里也有著多處的淤青。

足見,剛剛的事情也並不像這個王捕頭說的。

不過是簡單的用了些刑。

估計其他的踢打也不會少了。

看到這里,成茂學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實打實的刑訊逼供。

而且程度完全不低啊。

看來,一會兒少不得要對這個魏老三驗驗傷了。

如果達到了標準,那麼少不得要讓這個王捕頭也掉層皮了。

魏老三見推官老爺也走了下來。

一下好像也有了精神。

他立刻高聲呼喊道︰

「大老爺啊,大老爺,我這兩個金簪就是在地上撿的啊。

這可絕對不是我自己偷得啊。

真的不是我偷得啊。」

他這里還在大聲呼喊,听到他的話,王捕頭率先忍不住了。

他怒斥道︰

「呵呵,你說你撿的,那我怎麼撿不到。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這是撿的,而不是偷得。」

听到這話,那魏老三更怕了。

成茂學可不能讓這兩人,在這里浪費時間的帶節奏。

他立刻說道︰

「魏老三,你好好說清楚。

這兩個金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撿的。

在哪里,當時周圍什麼情況。

你如果想擺月兌嫌疑。

那麼就要原原本本的跟我說清楚這些。

如果有一句不實,那少不得又是牢獄之災了。」

這句話成茂學雖然說的嚴重。

可實際上他卻沒有多少威嚴。

也許真的听進去這話了。

魏老三 吧 吧了滿是眼屎的眼楮。

像是努力回憶什麼似得,說道︰

「那應該是前兩天的事情了。

當時,我晚上起夜……

然後,就發現當時,,,當時,,就在我們家的門口。

發現了這兩個金簪。

然後,我就,我就帶回了家……」

這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可魏老三說起來卻吞吞吐吐了好半天。

顯然,他似乎也在努力的回憶什麼。

而听到他這話,成茂學卻忽然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

而後,他問道︰

「你大約是幾點鐘去起的夜?

什麼時候撿到的簪子?」

似乎完全沒有听出成茂學語氣上的變化。

不過魏老三還是努力的回憶道︰

「應該是下半夜吧。

估計能有個四更天了吧。

我也記不太清了。」

听到這話,成茂學的眼神,一下子就睜大了起來。

他定定的看了看這個魏老三。

又看了看一旁,顯然有些委屈的王捕頭。

忽然見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一下涌上了心頭。

他再次問出,一句話。

「你確定你是在後半夜起夜的時候,看到的金簪在你家的門口嗎。」

隨著魏老三那點頭如搗蒜的動作。

成茂學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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