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一傳出來就在道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我乍一听到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三十多口人,這其中還包括苗神醫的兩位同門,就這樣被生生殺了。
我一時間都懷疑是不是謝名慧和嚴老腦子出問題了,他們這膽子也忒大了吧,若是想殺雞儆猴,弄死幾個人也就算了,何必全殺呢?
他們應該知道這些人就是被推出來試探的棋子,難不成是想借此來震懾住有心之人?可這樣無疑也太狠辣了些!而且事後的風波怕不是他們所能接下的。
邱老頭焦急之下連著給嚴老去了幾個電話,可惜一直沒有接通。
又聯系苗神醫那邊,也依舊是無人接听。
心急之下邱老頭也坐不住了,叫上我一起去了一趟苗神醫的家。
苗山萸還未回家,苗神醫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都是將各種防護陣啟動的,以保證自己調配藥劑的時候不被打擾。
我跟邱老頭轉悠了幾圈,見無法聯系上苗神醫就只能回來干等著。
這期間我跟邱老頭分別給那幾個人打電話,直到兩個多小時之後,邱老頭才先聯系上了嚴老。
兩人通話的持續時間不到一分鐘便掛了。
還未等邱老頭放下電話,我便急忙湊上去追問道︰「怎麼樣?」
「這事有特應隊的最高層插手了。」
這話一出我稍松了口氣,我是真的怕這是嚴老和謝名慧一沖動之下做出的決定。
要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可就不好收場了,既然是特應隊的最高層做出的決定,那就不需要我們多擔心了。
邱老頭的神色依舊很凝重,「就算是有特應隊的高層插手,這事也不好收場啊,三十多條人命,而且還都是有些身份的。」
這話倒是不假,哪怕是頂著特應隊的名義,也肯定不能隨意殺人的。
「您老就別擔心了,這麼做的後果他們肯定也知道,敢做出這種決定他們肯定是有點兒把握的,別忘了謝名慧可不是特應隊的。」
「你這話倒是點醒了我。」
邱老頭欣然一笑,「這些大家族的那都是無利不起早的,要是這事無法收場的話謝家這丫頭肯定不會摻和這一手的。」
「所以啊,咱們就安心等著新的消息吧。」
……
新的消息來得很快,沒過多久,最新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特應隊那邊給出的解釋是那些人中有存神的內應,在存神內應的鼓動下,他們自己先動了手,而嚴老和些謝名慧只是被迫反擊罷了。
這解釋實際上是有些牽強的,別說存神內應這事需要核實,就算是真的有內應,你反擊也不至于將人全都給弄死吧?
你就算是懷疑也沒用,人家給出了解釋,接下來就是冗長的調查。
就算是你不相信也沒用,沒了大義這個名分,誰敢去逼宮特應隊?
當然這事絕不可能就這樣結束,看似瞬間平靜下來的道上一股看不見的風暴已經在醞釀,存神在飛月一脈祖地做的事情也開始逐漸在道上流傳。
很快這股風波就卷到了我們的頭上,當天晚上忽然有人找上門來。
當時我剛跟趙詩詩在後院練完刀法,正準備收拾一下跟邱老頭出門。
下午的時候我們聯系上了苗山萸,她當時已經到了城外,邱老頭表示晚上過去一趟,正好詳細了解一下那邊發生的事情。
還未到大門處呢,我便听到大門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跟趙詩詩對視一眼,便急匆匆的趕往大門前。
一出來,我便看到有四個人正堵在大門處,而邱老頭則一臉不耐煩的正在打發他們。
「再不滾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這里可不受特應隊的保護?」
邱老頭怒罵了一句,見他動了真火,那四個人這才不情願的讓開了位置。
我上前問道︰「什麼情況?」
「一些煩人的蒼蠅罷了,知道我們參與過苗老哥祖地的事情,舌忝著臉來我們這里打听消息呢。」
邱老頭余氣未消,「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他們背後那點兒勢力,老子就算是告訴了他們他們能翻得起什麼浪花來?」
「您老消消氣。」
我先是安慰了邱老頭一句。
「無非就是想渾水模魚罷了,真的有實力參與這件事的,怕是也不需要來跟咱們打听消息。」
邱老頭哼了一聲,「這話倒是沒錯,不過這兩天還是得小心些,你倆這兩天就別出門了,等事情徹底塵埃落定在說。」
我有些驚詫道;「不是吧,這些人膽子有這麼大?敢對我們動手?」
「不好說,自古以來最不缺的就是利令智昏的人。」
這話不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沒了腦子的人可多了去了。
「好吧,那這兩天我們注意點。」
……
我們出門的時候那幾個人還守在外邊,見到邱老頭的車還想湊上來,邱老頭直接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開車一段距離之後,趙詩詩忽然道︰「師父有人好像在跟蹤我們。」
我回頭一看,便發現我們的車後邊正緊緊跟著兩輛車。
他們似乎也不怕我們發現,就這樣緊緊的跟著。
「這些人他娘的都是屬狗皮膏藥的!」
邱老頭氣的不行,剛一腳深踩了油門又立馬來了個急剎。
在市里你就是開的布加迪也跑不起來,尤其現在還是上下班的高峰期。
這兩輛車徑直跟著我們到了苗神醫那邊。
不過在距離苗神醫宅院還有很遠的地方他們就停了下來不敢繼續往前了。
這氣的邱老頭又是一陣怒罵,這伙人自然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的。
他們連苗神醫宅院的大門都不敢看,卻敢堵到邱老頭大院的門前,這不是完全看不起他麼。
給我們開門的是苗山萸,這丫頭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顯然回來之後都沒來得及怎麼收拾。
苗神醫也是差不多,比起之前去找我們的時候更邋遢了,這倆人完全一副乞丐師徒的模樣。
苗神醫讓苗山萸去泡茶,卻被邱老頭伸手攔下了,這個時候我們也沒心思喝茶,而且苗山萸也是一副疲憊不堪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邱老頭也不好意讓她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