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哥舉行儀式的時候我們在場觀禮,關于苗山萸的身份,我們自然可以替其證明。」
苗青園上下打量了邱老頭幾眼,忽然嘲諷道;「我知道你,你不是劉真人的師弟麼,听說你都已經是個廢人了?怎麼掌門傳承這種大事我師兄就邀請了你這麼一個廢人觀禮啊?」
一听這話我頓時就忍不了了,趙詩詩那手都往刀柄上模了。
邱老頭也是一笑,「之前確實是蹉跎了幾年的歲月,怎麼這位苗兄弟是覺得我在這件事上說謊?苗老哥傳承掌門之位可是按照古禮來的,你要是覺得我說謊,大可驗證一番,可要是最後證明是你們沒事找事,那可也要按照古禮的規矩來!」
不管在任何流派,以下犯上質疑上位者的身份尤其是掌門的身份,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甚至可以借此直接開革出門牆的。
要是這兩個家伙真的鐵了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那完全可以順勢將他們給踹開。
有人觀禮的儀式,尤其是觀禮人還在現場,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苗青園臉上神情變幻,最終沒敢在這件事上深究下去。
只是哼道;「師兄真是老糊涂了!竟然選了你這麼一個女流之輩來當掌門,我看我們飛月一脈就要毀在他的手中。」
「怎麼你是覺得女人就當不好掌門?不知這話要是傳到了鐵英,蒙青幾位掌門耳朵中作何感想?」
這兩人的名字我隱約听說過,好像是某兩個大勢力的掌門,同樣也是女流之身。
「她怎麼能與那兩位相比!」
「同是女兒身又有什麼不同?我可是記得蒙青蒙真人在山萸這個年紀可是還未入門呢。」
邱老頭連消帶打,說的苗青園是有口難言。
其實他是在驟然得知苗山萸接任了飛月一脈掌門這件事後被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了,不然的話以他這種人精是不會接連說錯話的。
「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我那位師兄是不是真的慧眼識珠!」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說起來你們這種差不多算是一脈單傳的,自你們那一代中的人接任掌門之後幾乎就相當于被自動開革出門牆了,我倒是挺好奇你們為哈還要舌忝著臉堅持自己是飛月一脈的人?」
邱老頭這話說的那是相當扎心,苗青園頓時大怒。
可是邱老頭這話也沒啥毛病,自古以來就會這樣的。
邱老頭這是給他挖坑呢,一旦他要是在這件事敢繼續大放厥詞,肯定要繼續得最更多人。
「你懂什麼,師父培養我們不容易,我們這是懂得感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打我們拜入師父門下的那一刻,就一輩子都是飛月一脈的人!」
苗青從主動站出來說話,不得不說生意人說話還是好听一些,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听到這話說不得還得感動幾分呢。
「哦,既然你們如此懂得感恩,怎麼還這麼不懂規矩呢?現在新掌門當面都不行禮。」
「苗青園…苗青從見過新掌門。」
這倆人心中有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得捏著鼻子認了。
他們想借著飛月一脈之人的身份來這里搞事,那自然也得接受這個身份的束縛,不然的話那我們也完全可以不用廢話了,將他們給打出去就好了。
「免禮。」
苗山萸馬上就要直奔主題想借著掌門的身份讓他們滾蛋,但話還未說出口便硬生生憋了出去。
邱老頭一直在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不先不要著急。
他們在這里忙活了那麼久,那是這麼容易就肯輕易走人的。
現在趕人走絕不是什麼明智之選,還是得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苗山萸及時忍住,話鋒一轉便讓他們二人帶我們進去看看。
這時苗青從又跳出來道;「里邊經過幾番大戰廝殺,髒亂不說還有一些不可知的危險,我已經在外邊安排好了住處,掌門不如帶人先住在外邊,等我們將里邊徹底清理干淨,再進去看看也無妨。」
等那個時候黃花菜說不定都涼了,苗山萸當即便擺手道︰「無妨,師叔盡管帶我們進去看看就是。」
見苗山萸堅持,苗青從跟苗青園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也沒繼續堅持,而是轉身帶路。
整個過程當中,跟苗青園和苗青從一起過來的那幾個人都是一言未發,此時更是直接轉身跟我們一起,仿佛只是這兩人的說下一般。
但只是看著幾人的氣勢和儀態就知道他們可絕不是手下那麼簡單,這幾人多半就是謝家和特應隊那位特級顧問的人。
我在後邊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幾人,從感上來說這幾人修為應該還算是可以,但面對我應該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我打定主意等進去之後便四處轉轉,若是發現沒什麼強勁的人物就直接動手算了。
將這些人全都打出去,然後把苗神醫秋來的那副大陣一布,這事就算是完了。
日後他們若是還有別的想法,有大陣籠罩他們也進不來。
我是覺得這事到最後還是得做過一場,單憑理論是很難將他們「請」走的。
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再臨飛月一脈的祖地了,對于路線自然已經是駕輕就熟了。
一直到了那座相對高一些的小山下我們才停了下來。
對于之前存神的人跟那位特應隊的巡夜神使大戰的事情我是一直有所耳聞的,都是他們打的相當激烈。
可單憑傳言很多東西都是無法驗證的,真的過來一看才知道傳言非虛,甚至看這場面或許比傳言中打的還要激烈。
這山下附近的地面幾乎都已經被翻了個遍。
最重要是這里的天地之中依舊殘留著一絲絲那位巡夜神使的氣息!
呼吸法到了金丹,就能直接驅使一些外部的天地之,這樣就會在四周留下驅使的痕跡。
不過這種痕跡很快就會消散,那場大戰可是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那位巡夜神使的痕跡已經能感受得到,其人的實力簡直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難怪存神的那伙人在面對巡夜神使的時候連想死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