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四煞,是指的三情之煞與地煞。
這三情之煞乃是親情、友情、愛情這三種!
要想成為四煞狂尸,死者生前必定要遭受三情折磨。
親情、愛情、友情俱都失敗,心被三情所傷,因三情而亡,最後還要葬在地煞濃郁之地,這才會形成四煞狂尸。
可以這麼說,每一具四煞狂尸生前都是可憐人中的可憐人,這也是為何他們在尸變之後會那麼凶,而且最喜殺親近之人。
武春霞死後尸變為四煞狂尸,她生前必定受過三情折磨,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病死。
武新剛一張老臉上哀傷之色更盛。
「哎!」
武新剛重重的嘆了口氣。
「春霞這孩子命苦啊,因為當年武春年的事情,她沒少受委屈。」
「要是老夫當年同意了讓她離開家族,怕是春霞也不會這麼早就匆匆離世,春霞的死老夫也有一定責任。」
我皺了皺眉,武新剛這話說的情真意切,但是明顯卻是答非所問。
我們問的是武春霞的真正死因,他可倒好,回答的都是一通廢話,這點兒事只要有些腦子肯定都能想到。
既然武新剛不想多說,我們也沒有多問,這種事肯定涉及家丑。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人家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告訴我們。
「春霞的事情就拜托幾位了,務必請你們一定要將春霞的尸體安然無恙的帶回來,讓她早日入土為安。」
「這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邱老頭忽的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武新剛猶豫了一下,「這樣也好,我現在就讓新鑄帶你們過去,要是有什麼需要幾位盡管開口,我們武家一定會全力配合。」
……
武新鑄就等在門外,得知了武新剛的安排之後便帶著我們出門了。
剛一走到客廳,忽的有人怒喊道;「站住。」
我扭頭一看,便瞧見客廳左側有一三十來歲的男人正一臉不善的看著我們。
「剛才可是你們隨意以修為壓人?」
我愣了一下,馬上便意識到這人指的應該是剛才坐在客廳中那些人肆無忌憚的盯著我們看,然後被我出手教訓了一下的事情。
我不咸不淡道︰「是又如何?」
「放肆,我們武家豈是容得你們隨意撒野的地方?趕緊去給幾位叔伯道歉。」
「那我要說不呢?」
我的聲音不由冷了幾分,我們來之前是想過武家可能會給我們來個下馬威,但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
「別以為仗著有武春年撐腰就可以肆意妄為,左右不過一條走狗罷了,這里是武家,我知道你已經凝聚金丹,可那又如何?今日你必須道歉,否則……」
「住口!」
這人威脅的話還未說完,一道隱含怒意的聲音便將之打斷。
我抬眼一掃,便發現武新剛不知何時出來了。
「四叔……」
「閉嘴!」
這人看到武新剛之後明顯有些害怕,剛要出言解釋,立馬又被武新剛被呵斥。
「四叔,明明是他們肆意以修為壓人在前,我……」
「武春心,你現在都敢跟我頂嘴了是吧?」
武新剛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我跟邱老頭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意外,我倆都以為這找事也就是個武家的紈褲子弟,沒想到竟然武春心。
要知道武春霞是武春心的親姐姐,作為武家的核心子弟,他肯定知道我們來此是干嘛
的。
這種情況下不說他站在我們這邊吧,也總不至于來找我們的麻煩才是。
有一人在武新剛的耳邊低語了幾聲。
武新剛面色愈發的難看,「趕緊給我滾,還有讓那幾個沒有規矩的東西全都到祠堂前罰跪三個小時,誰要是不去就打斷他的腿!」
武春心還想要辯解,但是在武新剛那冷冽的目光下,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臨走之際這家伙還不忘了狠狠的看了我們一眼。
「實在是抱歉,家中子弟有些不太懂事,還請幾位多多包涵。」
武新剛立馬換了副笑臉,上前幾步向我們致歉。
「無妨。」
邱老頭態度也很敷衍,要不是武新剛態度好,我們剛才還真不介意出手教訓下武春心。
武家確實勢大,可也威脅不到我們,我們是來做事又不是來受氣的。
武新剛呵呵一笑,忽的看向前邊的武新鑄。
武新剛這臉變得也忒快,上一秒跟我們還是笑呵呵的,現在看武新鑄卻是立馬換了一副陰沉的模樣。
「新鑄,你好歹也是家里的長輩,遇到下邊的小輩不懂事難道就不知道管管?」
武新剛這話一出倒是點醒了我,武新鑄是武春心的六叔,他的話應該也是好使的。
但是剛才我們受到刁難的時候他卻一言不發,顯然這家伙內心真實的態度也不像表面那般簡單。
武新鑄苦笑一聲,「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春心,春茂這幾個人有那個听我的話。」
「是麼?」
武新剛皮笑肉不笑的掃了武新鑄一眼,「你是他們的六叔,他們要是不听你就拿出個當六叔的架子來,要是還敢不听你就來找我,要是連幾個小輩都管不好那你也不用繼續留在家里了,去下邊當個管事算了。」
武新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賠笑道︰「四哥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家里陪你,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多管管他們。」
武新剛笑了一聲,「你有這份心就行,接下來就由你陪著這幾位,你要記住他們是貴客,要是我在听到有人敢對貴客無禮,就唯你是問,听到了沒有?」
最後幾個字武新剛驟然拔高了幾分語氣,其聲音那還有半點病懨懨的樣子。
武新鑄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得一哆嗦,連忙急聲道︰「四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安排!」
「幾位有什麼事不要客氣,盡管跟新鑄開口就行,武家這次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事情,爭取早日將春霞的尸體帶回來。」
武新剛交代一句,又恢復了那種仿佛隨時要駕鶴西去的模樣,在剛才傳話那人的攙扶下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