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先接電話,這個有些不禮貌的舉動讓李思旁邊那個女人看我們的目光愈發的不善。
電話接通,嚴老只說了幾句話,我差點兒沒忍住當場笑出聲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還還正愁著怎麼撬開這李思的嘴呢,嚴老這邊傳來的最新消息足夠李思就範了。
將電話一掛,我徑直扯過一把椅子坐下。
「有什麼事想必李先生心里清楚,何必明知故問。」
李思與我對視了一陣,忽的笑了起來。
「詐我?什麼年代了你們特應隊還用這種低級手段?」
「李先生與武家交好,也經常在國內做生意,對于國內的一些禁忌事情應該相當清楚吧?」
听到我這句話,李思的眼神微不可查的躲閃了一下。
嚴老那邊證據確鑿,我倒要看看李思接下來還如何狡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思又端起茶杯不自然的喝了一口。
「我這邊還有別的事情,幾位要是沒有證據的話還請離開吧,我們李家是有特應隊正式的生意往來授權的,本人的事情也已經本地的特應隊登記過,而且這件事還是當地的隊長親子操辦的,你們肆意登門騷擾,此事我定會去特應隊找你們隊長好好聊聊。」
李思這緊張之際話都說的沒啥邏輯了,而且他還將我們當成了本地的特應隊成員,看來他對于嚴老接手了當地的特應隊的事情還不清楚。
怕是這李思跟特應隊的事情也是武家在其中牽線,若是他真的跟本地特應隊有特殊聯系,又豈能不清楚現在當地的特應隊實際掌權者已經換成了嚴老。
「老虎送客。」
給我們開門的那個保鏢上前示意我們該走了。
我懶得搭理他,徑直吐出一個名字。
「不知道李先生認不認識淺草野信這個人。」
李思听到這個名字之後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端著的茶碗都撒了一點出來。
我不由冷笑一聲,看來嚴老那邊傳來的消息是真的,那些他國人還真的是李思弄進來的。
剛才的電話中嚴老只說了一件事,他已經通過自己的關系查到,那些個他國人是通過李思他們家族的貨船偷渡進來的。
碼頭上那麼多的船只進進出出,搞偷渡的也不少,但偏偏選中李思的貨船,這其中若是沒有貓膩鬼都不信。
果不其然,嚴老順著這條線往下一查便發現那些他國人就是李思通過一個名為「淺草野信」的他國中介找來的。
那伙他國人在他們那邊也不是無名之輩,乃是他國三大流派當中的天草一照流門人。
這天草一照流最擅長的便是豢養各種式神,據坊間傳聞,他們研究出一套以活人培育式神的方法,每年都會大肆在東南亞一些地區購買大量的適齡少年。
李思這家伙膽子也是夠大,他與這淺草野信的他國中介見面商談的時候也沒選擇太過隱秘的地方,竟然就選在一處酒店的大堂中,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這份自信,讓他如此肆無忌憚的去觸踫禁忌。
他這邊沒有太過遮掩,那位淺草野信這中介做的也是十分猖狂。
那伙天草一照流的門人過來的時候說是從李思的貨船上偷渡而來,可是那伙人哪里有半分偷渡的樣子,都是大搖大擺的在船上。
到了碼頭也是毫無遮掩,在沒有去碧波島之前還公然住酒店,甚至還不忘了找一些失足婦女聊聊人生。
其肆無忌憚的樣子把嚴老都驚到了,他們似乎根本就不擔心暴露的事情。
敢如此大膽,我敢保證一定有人在給他們打掩護,不用猜也知道,這
其中定然有武家的影子。
也只有武家這種在當地堪稱說一不二世家,才有這份影響力。
「什麼淺草野信,我不認識。」
李思強裝鎮定,「老虎還不趕緊送客。」
李思這保鏢見我們依舊無動于衷,附身一把抓來了過來便想來硬的。
但在他的手觸踫到我的之前,武曲蒲扇般的大手先行抓來,將這「老虎」給小雞仔般提了起來。
「李先生急什麼,有什麼話說清楚不就好了。」
我呵呵一笑,控制武曲將這李思的保鏢使勁一攥。
這家伙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的痛苦之色,他身上的開始鼓蕩,似乎是想要全力出手。
可沒有李思的命令他也不敢,只能在武曲的手上無力的掙扎。
「我真不認識什麼淺草野信,你們這是誹謗,我現在就給張隊長打電話。」
「好啊,那你現在就打。」
我並未直接動手,現在我就是要讓他一點一點感受到絕望,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沖垮他的心理防線,讓他到時候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知道的交代出來。
李思從那個女人的手中拿過電話,他的手已經抖得掩飾都掩飾不住,看的那個女人面色也有些無奈。
比起那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大家主們,不管是李思還是武春心等人還是差的太遠了,單就養氣功夫這一點就有天壤之別。
李思先撥通了一個號碼,瞧他那焦急的模樣我便猜到這個電話定然不是撥給那個所謂的張隊長的。
果不其然,這第一個號碼並未撥通,李思又接連打了好幾個才接通。
話都沒說幾句,對方便將電話給掛斷了,李思那張臉上已經沒有什麼血色了。
作為經常在國內生活的人,他豈能不知道將他國人搞到國內這件事代筆了什麼。
別說他現在還身處國內,就算是回到家里,也一定會承受特應隊和魂怒無盡的追殺。
在國內特應隊還講規矩,可是到了國外,我听說那些專門在國外執行暗殺任務的家伙做起事來可都是相當心狠手辣的,李思的那個家族想要護住他很難。
就算是一時得不了手,李思也只能終日躲在家族中惶惶不可終日。
「怎麼樣,電話打完了沒有,打完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了?」
李思茫然的看了眼身旁的那個女人,只見那個女人沖他點了點頭,手指微不可查的往窗戶的方向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