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他體內的妖血幾乎被抽了個干淨。」
「這畜生!」
師妹瞬間暴怒,提著大刀就要先去把胡工給砍了。
我急忙伸手攔住師妹。
胡工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現在無疑是砧板上的魚肉,什麼時候殺都是可以的。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能不能將胡全的性命報下。
至于處理胡工,雖然這家伙是我們拿下的,但是如何處置我覺得還是交給牛青和牛紅英來做決定比較好。
「邱老小師弟他還有救麼?」
牛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邱老頭皺了皺眉。
「得虧你們將其救下的及時,雖然妖血被抽取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根本精血還在,在加上他還未凝聚妖丹,一身精華散與血肉之中,肉身還在當還有一線生機。」
邱老頭神色一肅。
「不過話先說清楚,老夫對于你們妖族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將其保住性命,至于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
「他服用了我給的丹藥之後命能吊住,但大概率日後怕是沒機會凝聚妖丹成為妖王了,除非日後有什麼天大的機緣能讓他重新接續上前路。」
一听日後修為無法寸進,牛青雙目頓時一黯。
「這樣已經很好了,能保下小師弟的命就可以。」
「至于修為什麼的不重要,日後他跟著我跟二師弟,想來也不會受到什麼欺負。」
「師兄你說是不是?」
牛紅英這番話倒是寬慰了牛青不少。
日後有這兩位照顧,胡全確實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危。
「師姐說的有道理,還請邱老趕緊動手,保下小師弟的性命。」
邱老頭聞言也不在猶豫,趕緊給胡全喂下幾粒丹藥之後開始給他行陣。
邱老頭與苗神醫關系莫逆,這一手醫術雖不如苗神醫,但是對付一般的小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或許我們回去之後可以帶著胡全去見見苗神醫,興許苗神醫會有好的辦法。
邱老頭這邊開始忙活。
一旁的牛紅英卻是滿目怨恨的強撐著站起來,手中一把匕首滑出,跌跌撞撞的向著跌倒在地的胡工走去。
牛青見此猶豫片刻一把拉住了牛紅英。
牛紅英雙眼盯著牛青的眼楮,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師弟,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攔著我麼?」
牛紅英這是要親手過去殺了胡工啊。
牛青這位二師姐別看平日中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但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看樣子不比師妹差多少。
「俺不是要攔著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牛紅英冷聲道。
「你是念著那點兒養育之恩?可師弟你想想,他那點兒養育之恩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些年他確實對你最好,可這是為什麼呢?最根本的原因難道不是他在覬覦你的妖聖血脈麼?」
「這種畜生就該千刀萬剮,就這麼殺了他倒是還便宜他了。」
牛紅英雙目泛紅,握著匕首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為了掠奪小師弟和你的血脈,發動了那個陣法,怕是此刻咱們鎮子中已經沒有同族還活著了,這等喪心病狂之輩難道不該殺麼?」
我心中一怔,忽的想起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看到那些妖族的尸體。
當時我們還並未太在意,現在听是牛紅英這麼一說,感情這些同族都死于胡工的那詭異陣法。
我說那些血
雨是怎麼形成的,感情是抽取了那些妖族的血聚合而成。
胡工這家伙果然是瘋了,為了一己之私竟然獻祭了自己這一所小鎮子中的所有同族,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怕是很多人都做不出來。
听牛紅英說完這些,牛青的手也不自覺的垂落了下來。
而牛紅英卻忽的反握住牛青的手,拖著他一步步來到了奄奄一息的胡工前。
胡工見到牛紅英和牛青走到自己身邊又想強撐著站起來。
牛紅英毫不留情的上前一腳,將胡工踩到了地上。
「二師弟,與我一起殺了這畜生。」
牛紅英將握著匕首的手伸了向了牛青。
我們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到了這兩只手上。
牛紅英邀請牛青一起動手殺了胡工,這不單單只是一場血債血償的復仇。
也是對牛請的一次考驗。
這兩位互相都是對對方有幾分情愫的。
若是牛青肯一起出手殺掉胡工,那離開這里之後他們大概率會走到一起。
而若是牛青不肯一起出手,我覺得離開此地之後牛紅英有很大概率是不會跟牛青走到一起的。
這頭蠢牛此時竟然還有些猶豫了起來。
我心中大急,恨不得現在就上前踹他一腳。
不管從任何方面來說,牛紅英都是良配。
而且有了牛紅英的幫襯,這頭蠢牛出去之後也不至于吃虧。
最重要的牛青是對牛紅英有愛慕之情的,這種機會擺在眼前。
若是牛青因為那該死的一點惻隱之心而錯過了這機會,我相信這頭蠢牛這輩子都要活在後悔之中了。
「還愣著干嘛,對這種畜生有必要猶豫麼?」
「我們確實要懂得感恩,但改感恩的對象卻不該是惡魔!」
眼瞅著牛青還沒動靜,我當即便忍不住沖著牛青喊了幾句。
牛青聞言身軀微微一震,緩緩伸出手來與牛紅英握在一起。
兩只手交叉握住匕首,牛紅英的臉上也久違的綻放出了笑意。
她對牛青也有幾分情愫,內心自然也是希望牛青肯堅定的跟自己站在一起。
「你……你……你們兩個欺……欺師……」
胡工艱難的罵了半句,剩下的話便戛然而止了。
牛青與牛紅英合力握住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胡工的心髒。
牛紅英還不解恨,握住匕首的手使勁一攪,胡工的身軀抽搐了幾下之後頓時沒了聲息死了個通透。
牛紅英之前說的不錯,就這樣讓他死了似乎還真的便宜了他。
殺了胡工,牛紅英將匕首抽出之後又拉著牛青來到了正一臉憤恨的看著這兩位的胡奔面前。
這位大師兄在我們進來之前就躺在地上已經快要不行了,我們都打完了他還是堅持著沒有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