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偷梁換柱(中)

大叛徒曹廷暉十分優雅的吸了一口「大中華」,尷尬的笑道︰「呵呵……小戰,‘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要想得到,就首先得懂得放下!什麼叫真正的放下?就是有一天,當你再次面對你過往的難堪、你憎恨惱怒的人,心如止水,不再起心動念,坦然面對,一笑了之。即便別人在你面前,復述你過往種種不幸時,你仿佛是在听別人的故事,心里一絲漣漪都沒有了。呵呵……放下,莫過如此。……」

戰智湛乜斜著眼楮,如嘲似諷的看著大叛徒曹廷暉,心中暗想道︰「你他娘的夾夾咕咕的,曲里拐彎兒的和老子繞圈子,還不是想讓老子饒你不死!……」

想到這里,戰智湛將半截「大中華」「呸」的一聲吐到地上,笑嘻嘻的對大叛徒曹廷暉說道︰「曹廷暉,佛經上的這句話你到是記得很清楚!原來你早就惦記著背叛祖國、背叛信仰、背叛人民、背叛良心、背叛親人、背叛戰友,都是為了這個‘舍’!你投靠越南猴子,助紂為虐、殺害戰友、荼毒百姓,都是為了這個‘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厚顏無恥之人嗎!嘿嘿……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顏之厚矣。……」

大叛徒曹廷暉被戰智湛罵的怒氣填胸,卻偏偏面對正氣凜然的戰智湛想發火又不敢。想那大叛徒曹廷暉平時頤指氣使、呼風喚雨習慣了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著鼻子大罵呀。可他這時是戰智湛的階下囚,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除了忍是沒有別的辦法的。盡管「忍字頭上一把刀」,但是對于大叛徒曹廷暉來講,他此時做不到也必須做得到。大叛徒曹廷暉強忍怒氣,勉強裝出一副笑臉,對戰智湛語重心長的說道︰「呵呵……小戰,如果你心有不安,就念聲觀世音菩薩;如果你很浮躁,就念聲地藏王菩薩;如果你很恐懼,就念聲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的清涼,地藏王菩薩的堅定信念,阿彌陀佛的坦然淡定。菩薩佛祖並不是讓我們盲目的去跪拜,而是了解諸菩薩的心境,從而指導我們更好的生活,佛法是世間法,不在靈山,在我們的心里。……」

戰智湛滿臉狐疑的說道︰「曹廷暉,你整這些湯姆西姆的,起啥蛾子呀?……」

大叛徒曹廷暉滿臉關切地說道︰「小戰,你們這些偵察兵真不容易呀!你們總是執行一些深入敵後,九死一生的任務,難道你就沒想到後果嗎?……」

大叛徒曹廷暉的這話煽動的意思很明顯,戰智湛不屑的乜斜了他一眼,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在俺的眼中‘遙望齊州九點煙,一泓海水杯中瀉。’嘿嘿……就算是‘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年衣’又有何妨?‘捷報飛來當紙錢’俺亦當含笑九泉。曹廷暉,你就別枉費心機了,還是老實巴交的把你咋叛國投敵的過程告訴俺吧。……」

東方的天際出現了魚肚白,金燦燦的朝暉,漸漸染紅了天際,遠處起伏的山巒被燦爛的雲霞染成一片緋紅。大叛徒曹廷暉眺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戰智湛再次催促,他才像是終于下了決心似的說道︰「小戰,‘木棉花’侯佳被捉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污蔑我。唉……曾國藩曾經說過‘凡是做大事的人,人的謀略佔一半,天意也佔一半。不過,如果沒有盡人事,沒有去努力過,而只是去听天命無所作為,是不會有任何的成就的。人跟動物最大的區別便是,人明白清楚的知曉,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能認命。……’我就把我和侯佳之間的那些事兒都告訴你,請你如實轉告上級有關首長,你能答應我嗎?……」

戰智湛乜斜了大叛徒曹廷暉一眼,說道︰「為啥呀?你立個整兒的跟俺回去投案自首,坦白交代,自己個兒去和上級有關首長說不更好嗎?干啥非得讓俺給你轉話?……」

沒想到大叛徒曹廷暉卻堅定的說道︰「小戰,我知道你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你如果不答應我,我是不會說的,你就是折磨我也沒用!……」

大叛徒曹廷暉的話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戰智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哎呀哇尻!你膽兒肥了,膽敢跟俺倆裝犢子是不?你他娘的是不是皮子緊了,想讓俺給你松一松?你都當了蒲志高了,還想再當一把許雲峰咋的?……」

大叛徒曹廷暉沒有說話,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戰智湛,就轉過頭去望著遠方不再說話。

強烈的好奇心終于戰勝了虛榮心。戰智湛實在「沒轍了」,只好對大叛徒曹廷暉「妥協」︰「中!中!中!算你尿丘還不中嗎?他娘的!俺答應你了,你說吧!……」

大叛徒曹廷暉笑了,他笑的很得意。他又遞給戰智湛一支「大中華」,自己叼上了一支,點燃了之後,將「Zippo」打火機遞給戰智湛說道︰「小戰,也許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確是被越南猴子的間諜‘木棉花’侯佳拉下水的。……」

戰智湛點燃「大中華」之後,邊把「Zippo」打火機還給大叛徒曹廷暉,邊暗想道︰「嘿嘿……‘老毛子’的‘克格勃’培養出來的間諜,除了出賣色相勾搭老爺們兒還會干啥?……」

大叛徒曹廷暉自然不知道戰智湛肚子里邊轉著什麼念頭。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戰智湛不淡定了︰「不過……把我拉下水的這個‘木棉花’侯佳並非真實的‘侯佳’。……」

「你說啥?……」戰智湛差點被「大中華」的煙嗆著。

「你慢點兒抽,沒人和你搶!我的兜子里還有三條呢,夠你抽一陣子的了!……」大叛徒曹廷暉揶揄了戰智湛一句之後接著說道︰「真正的侯佳法文名字叫讓杜?侯麗娜?佳,他的父親是法國商人,母親是旅越華僑。法國佬撤離越南時,和平沒有到來,相反的是戰亂又起。侯佳的母親不願意和她的父親去法國,她的父親就和她的母親離了婚,獨自帶著侯佳回了法國。一九七五年年初,侯佳的父親病故,彌留之際囑咐侯佳去尋找她的母親。侯佳輾轉回到越南,剛踏入越南國土,就被情報總局盯上了。……」

戰智湛撇了撇嘴,說道︰「乖乖隆咚,豬油炒大蔥!一個天真浪漫的黃毛丫頭,越南猴子的情報總局真是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兒盯她干啥!……」

大叛徒曹廷暉笑了笑說道︰「呵呵……小戰,虧了你還是隱蔽戰線上的戰士,怎麼連隱蔽戰線上這麼殘酷的斗爭都不知道?……」

戰智湛被大叛徒曹廷暉噎得干嘎吧嘴兒沒說出話來。大叛徒曹廷暉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接著說道︰「越南猴子的情報總局盯上侯佳,是因為她長得和剛進入情報總局的一個女特工非常相像。這個女特工叫陳氏雲,她還有一個‘老毛子’的名字尤里娜?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越南猴子的情報總局秘密逮捕了侯佳,並制定了一個女特工陳氏雲秘密滲透進我們國家的‘偷梁換柱’計劃。……」

戰智湛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越南猴子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曹廷暉,那個越南猴子情報總局的女特工,叫啥陳氏雲的是咋成為間諜的?……」

大叛徒曹廷暉苦笑了笑說道︰「呵呵……我說小戰,你怎麼總是關心這些旁枝末節?唉……假‘侯佳’也就是‘木棉花’侯佳的真實來歷我還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老毛子’的名字叫做尤里娜?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在‘老毛子’迪捷科伊賽格特務學校以極好的成績通過了最後的考試。……」

戰智湛好奇的問道︰「曹廷暉,那你是咋和這個假‘侯佳’勾搭到一起的呢?……」

大叛徒曹廷暉笑了笑,沒有直斥戰智湛說話「不文明」。他笑了笑說道︰「我和這個假‘侯佳’是在一九八二年春天相識的,我當時剛提拔為政治部的副主任,負責‘軍民共建’工作。一九八一年二月十九日,總政治部發出了《關于加強部隊青年工作》的指示,要求在全軍各部隊廣泛開展‘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識、有體力;講軍容、講禮貌、講紀律;不怕艱難困苦、不怕流血犧牲’的活動。我的前任由于宣傳貫徹‘四有三講兩不怕’不力,引起了上級的不滿,這才改由我負責。我和這個假‘侯佳’是在一次‘軍民共建’活動之後的舞會上認識的。這個假‘侯佳’不僅歌兒唱的好,舞也跳的超級棒!……」

大叛徒曹廷暉這話絕不夸張。戰智湛不由得想起了「前指」在實施「上屋抽梯」作戰計劃之前,曾實施了一個「假痴不癲」計劃。這個計劃簡單地說就是「前指」和地方政府組織了一個軍民「聯合慰問團」,前來望朗山監听站基地慰問。領導講完了話之後,第一個演唱的就是黑頭發、白皮膚、藍眼楮的侯佳。她演唱的歌曲是電影《上甘嶺》主題歌《我的祖國》。一個標準西洋外貌的靚麗女孩兒,用標準的普通話演唱中國的民歌,不僅讓戰智湛大感好奇,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我的祖國》這首歌隨著電影《上甘嶺》的放映不脛而走,廣為流傳。這首歌唱出了志願軍戰士對祖國、對家鄉的無限熱愛之情和英雄主義的氣概。以其特有的藝術魅力,感動了一代又一代人。

當雄渾的歌曲前奏響起來之後,操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有節奏的拍著手。而操場上一響起來侯佳那余音繞梁的歌聲,全場更是歡聲雷動︰「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侯佳很會和戰士們互動。她唱到這里,竟然揮舞著一雙手,指揮著戰士們唱了起來︰「這是美麗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到處都有明媚的風光。……」

現場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就算是不會唱這首歌的戰士也隨著歌曲的旋律唱了起來。侯佳唱得十分投入,唱出了意境︰「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戰士們唱得雖然不是很整齊,甚至有的跑了調,但全都是情不自禁,發自肺腑︰「這是強大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溫暖的土地上,到處都有和平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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