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很黏膩又淋了雨,楚鶯鑽進浴室沖了澡,低頭時看到那一排牙印,在心里大罵了宋斂好幾句。
真是人不可貌相,瞧著干淨疏朗的人,發起瘋來真是要命,不過他這麼年輕,火氣旺是正常的。
那會兒燕子又在樓下,楚鶯一聲都不敢出,只敢小聲喊他輕點,他卻反問她︰「不是你要教我的嗎?」
她啞口無言,只好由著他去。
洗了髒衣服後楚鶯去小賣部看店,唐和衛站在屋檐底下,神色怪怪的。
這兩天他總是佔她的便宜,就是因為無法忍受了,她才去找了宋斂。
打開店門,楚鶯背著身走進去,「你怎麼又過來了?」
「燕子姐說你找我。」
唐和衛跟著她走進去,跟得很緊,幾乎貼著她的脊背和腰前行,更恨不得直接蹭上去。
「我就是想問問你學校幾月建成,小虎媽問我小虎能不能去讀書。」
這都是假話。
楚鶯是去找宋斂,跟唐和衛無關。
唐和衛一口答應,「能,只要你開口,什麼都能。」
打開電風扇,楚鶯抬起胳膊扎頭發,脖頸仰起,領口撐開,一舉一動落在唐和衛眼里,都被他看作是勾引。
進村快一個半月了,他沒踫過女人,盯上楚鶯這麼久,也該下手了。
眼眸一眯,他突然抱住她的腰身,正試圖去親吻她,她下意識往後退,推開他的頭,嘴里喊著,「你干嘛,松開!」
「你別裝了,王子貴都跟我說了!別說三百了,三千都行……」
楚鶯用胳膊肘擋開他,「他是胡說八道的!」
唐和衛才不管這些,動作愈發過火,力氣又大,將她半個衣領扯下去,正要下一步動作時,一道新鮮的咬痕落入眼底。
欲火瞬間冷卻了下去。
趁著唐和衛發呆的時間,楚鶯側身躲開,她神色憤怒,一邊整理自己的領口一邊斥責他,「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唐和衛笑了兩聲,「你天天扭著腰勾引我,你還報警?」
楚鶯正要罵髒話,小賣部門外有人喊她,是隔壁的大娘,「鶯鶯你在不,我買點花露水。」
*
被人壞了事,唐和衛敗興而歸,他在屋子里坐了一天,心情看上去糟透了。
路過他身邊,宋斂沒理會,默默關了燈躺下,翻身時嗅到了床單上楚鶯的氣息,想起白天的一幕幕,燥感再次襲來。
坐在桌前,唐和衛突然罵了聲,「爛貨。」
宋斂睜開眼。
「我今天差點得手,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宋斂聊天,「牙印。」
「……牙印?」
听到宋斂的聲音,唐和衛幽幽側轉過眸,「男人的牙印,還是紅的,絕對就是今天咬的,別人給三百塊就行,到我這兒就裝清純玉女!」
宋斂的舌尖掃過牙齒,默默噤了聲。
黑暗中,唐和衛吐出一口煙,驀然起身,走時氣急敗壞道︰「媽的,我就不信了!」
宋斂看向他,「您干什麼去?」
「找楚鶯,算賬!」唐和衛重重摔上門,這一次像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