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沒人,梁開顏被接了回去。
條件允許的狀況下,楚鶯被折騰得不輕,陷進浴缸的水中,泡沫浮在身體上,將皮膚感染得濕滑細膩,手感都要好上許多。
手撐在浴缸邊緣,卻好像還在往下滑。
這便算了。
結束後,宋斂卻還冠冕堂皇地跟她道歉,他揉著她的耳垂,像是在玩一枚珍珠,「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急了些?」
看破他虛偽的這一面。
楚鶯抬不起眼皮,沒回聲。
宋斂道著歉,「我不是有意的。」
他就是有意的,並且是心理與身體上的雙重佔有,要怪只能怪是楚鶯太招人,讓季乾打起了她的主意。
可她這個女人就是如此,不管是在村里或者在這里,是單身或是結了婚,對男人的吸引力就沒減淡過。
在嶺北時,她的每次勾引,都可以不動聲色掀起宋斂心中的千重浪,要不是礙于自己的身份與自制力,他早就要教訓她,最好是綁住了,讓她再也下不來。
也要教會她,不要輕易在男人面前賣弄風情,真的招惹上了,後果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可就算是結了婚,她身上那股子勾人勁兒還沒下來。
楚鶯像是真的氣惱了,將頭埋進了被褥里,宋斂在她耳邊道歉,叫姐姐、喚老婆,都沒什麼用。
像是生怕她被搶走。
宋斂摟著抱著,一晚上都不肯松手。
年紀小些,就是黏人許多,他不肯,事後還要抓著楚鶯拷問跟季乾的事,一五一十都交代了,他還是不信。
醋狠了,就往楚鶯的脖頸上咬兩口,像是在標記自己的烙印,好讓其他礙眼的男人知道,她是他的東西。
*
對楚鶯是一招。
對季乾就要用上另一招。
知道李饒與他的關系,宋斂原本想要用李饒這條線,可他最近忙的很,忙著去追那位鄭小姐,跟在人後面,跑東跑西,任勞任怨。
過去李饒追的女人不少,可這一次,要比追言瑟都下功夫,也更加真心。
可家里已經安排了他結婚,給他尋覓了最合適的結婚對象,這些都是從李饒口中得知的,他在電話中煩惱不已,追問著宋斂,怎麼才可以推遲婚期。
他跟宋斂一樣,是任性的,也更自我。
宋斂被他吵得心煩,掛了電話,他卻找上了門。
鮮少有宋斂的朋友會到家里來,楚鶯親自沖了茶,送了甜品過去,李饒正一臉苦惱,像是將宋斂當成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看著楚鶯的背影,輕聲威脅著,「你不幫我想主意,我就去問楚鶯。」
宋斂斜他一眼,「結婚不是遲早的事嗎?結了一樣可以去找那位……」
「鄭蕪。」
宋斂點了下頭,這才想起來那個女人的名字,「鄭小姐。」
「那怎麼能一樣?」李饒不允了,「我這樣她都不冷不熱的,要是結婚了,她更不待見我了。」
「她介意你結婚嗎?」
可不管介不介意,總是要結這個婚的。
李饒往後一倒,「總歸晚一天算一天。」
提到這兒,宋斂輕易將話題轉到了季乾身上,「你那位表哥都沒結婚,為什麼要催你,這也算得上是個借口,你去試試。」
「那怎麼一樣?」李饒是知道季乾的,「季乾哥沒爹沒媽,沒人管他結不結婚,我可不一樣,到了年紀,家里催得緊。」
沒爹沒媽,可不是季乾覬覦楚鶯的理由。
聊到這兒,宋斂才想起來提上一句,季乾那種人,說是亡命之徒都不為過,從小沒得到過什麼愛,又寄人籬下,心理陰暗,但對他,宋斂不需要自己出手,一句話就可以壓制住他一段時間,「你拿他當擋箭牌,總可以拖一陣的。」
「可是我爸媽才不管他。」
「但面子里子上,總要管一下的。」
當下也沒別的辦法了。
李饒打算去試試,起身喝了口熱茶,被燙得紅了嘴巴,走時不忘扯著嗓子跟楚鶯道了聲再見。
他們聊的那些話,楚鶯听得七七八八,明白宋斂的心思,不去拆穿,這樣沒什麼不好,畢竟她自己也很厭煩季乾的接近和他看獵物一樣的眼神。
*
最近被催得太緊,有些喘不過氣。
李饒特地挑了有季乾在的家宴上提起自己的婚事,狀似漫不經心地鼓搗著餐盤里的食物,突然來了一句,「季乾哥比我大那麼多,他都沒結婚,我為什麼要結婚?」
在這個家里,季乾一貫是透明人,邊緣化。
這麼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季乾目光陰惻惻的,嘴角卻提起一些笑,「我沒興趣。」
「我不管。」李饒用上了小時候撒嬌的那套,拽著李母的手,「媽,我不管,季乾哥不結婚我就不結。」
「好了好了。」
李饒是最受寵的,他說什麼,家里都答應。
李敬坐在對面,觀察著季乾僵硬的臉色,他輕扶眼鏡,不介意火上澆油,「說的也是,季乾是該結婚了,不然讓外人知道,該說我們家里偏心,只顧小弟,不管季乾。」
要是擔上這樣的名聲,是不好听。
這樣一來,就不只是為李饒擋婚事這麼簡單了,季乾這麼多年沒人在意,卻在這種事上被重視起來,滑稽又好笑。
家宴上唯一不希望他結婚的,只有李敬妻子了。
她笑得溫溫柔柔,替季乾說話,「那也要遇到合適喜歡的姑娘啊,季乾這不是沒遇到,現在結婚哪有按年紀算的。」
手突然被攥了一把。
李敬又開口,「怎麼不是按年紀算的,我結婚早,不就因為我是老大嗎?」
讓季乾結婚,對李家而言,對處理一條阿貓阿狗的婚姻沒什麼區別,李母一點頭就答應了,「那行,等季乾結了,你再結。」
李母側了,看向季乾,一開口就把他處置了,「正好,你珍姨家的佷女,跟你年齡正合適,抽了空,你去見見,你這邊安頓好了,才好輪到我們饒饒。」
季乾擱下筷子,起身系上西服紐扣,「您直接安頓他就好了,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用不著其他人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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