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正事(二合一)

正在江州鬧騰的厲害,無數少俠被當了槍使還不自知的時候,遠在京州的林不玄這邊倒是遍地開花。

電台這個妙想確實很不錯,在大離濺起的浪花也不小。

隱盟的人怪老實的,蘇若若說隱盟的祖上還有個老家伙健在,修為挺高了,如今依舊不聞不問,或許是有執柳宗摧朝政殺皇帝這前車之鑒,誰也不想步趙元洲的後塵吧

總之,這幫拿命賺錢的瘋子嘗到情報這甜頭的第二天就耐不住性子派人帶了大筆金銀來求購。

這倒是與林不玄所預料的隱盟所不同,他還以為其門徒各自為政,唯利是圖,這麼看來,也不全對,頂頭的人或許還是營造出了宗門的意識。

這要是能將整個隱盟真的握在手里那就是一柄足以捅穿整個大離的利刃,而景門是最明的眼,兩者皆掌,那在大離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手眼通天。

不過現在還是合作關系,甚至自己都沒見過一個隱盟的金牌,就想著把人家奴役,那這野心實在是有點兒大了。

但林不玄依舊訕訕一笑開展了自己的某UA計劃,當即表示打折期過了,漲回五十兩黃金一枚的售價,一臉「我又不在意錢,給你個售價是給你面子了,愛買不買」的模樣。

很欠打,而且這五十兩黃金根本就是天價,完全就是搶錢,但隱盟還是妥協選擇斥巨資購入。

畢竟景門確實是全大離最準確最詳盡的主攻情報大門,就昨日那麼半柱香的情報輕松解決了隱盟三五天的接單積壓。

隱盟金牌銀牌這麼多,江湖恩怨之下,壓單不少,什麼劫道什麼殺人什麼越貨,都得他們來,其實也算是別樣的996吧?

再讓這些滿身殺人術的刺客去打探敵情多少有些折煞,還專業不對口。

所以情報把拿相當重要,傳音玉一枚肯定不夠,再這說情況千變萬化,半柱香的時間也只能听個模糊大致。

這就吊起了胃口,林不玄倒是欣欣然,他笑眯眯地表示大家都是男人要延時他理解。

但是

得加錢。

每枚再加五十兩黃金,就延長到一炷香,還分上午下午兩個批次,林不玄甚至還美名其曰「為客戶著想的人性化設計」。

隱盟如今氣的牙癢癢,但還是得買,這倒是與那種什麼高冷仙子為謀取生計而不得不屈膝如出一轍,或許周傾韻見了會很興奮吧

至于听曲及說書的那兩台,隱盟的早發完了,一傳十十傳百,小翻幾倍售價的子玉也是賣的很好,大離接納新興事物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連林不玄草擬的萬一失敗後的補救方案都沒展開就已經賺的盆滿缽滿。

他甚至還得分批次賣傳音子玉,唯一的隱患就是一枚子玉也能圍上幾個人一起听,並不能人人落實一枚。

不過,一切都是剛剛開始,還有的是機會。

林不玄還有閑心去偷模著以「絕版」為噱頭賣出幾本天價《我與白蛇那些事(第三節)》的確算得上遍地開花。

——

朝堂,太和殿。

曾經文武百官朝拜的大殿,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執柳宗京州的第二分舵。

拜由周傾韻的玉璽,殿外明面上都是錦衣衛和宮女,營造出一副執柳宗並無玩弄朝政想法的假象,實則殿里頭已經全是妖女了。

裴如是剛剛閉關,蘇若若被迫上位當權,天子論座事變來的舵主一個沒走,現在的皇宮,不如說是執柳宗的內院。

也正是好在有幾位舵主以及顧七這位裴如是親衛輔佐,要不然以蘇若若這丫頭的心思,估計第二天就要去找九亭寺算總賬了。

「這閉關一般多久?」

蘇若若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居然真的會有被林不玄抱在懷里當著台下一堆正忙碌著的師姐妹逗弄的一天。

好在林不玄稍微有些分寸,下手也沒有特別過激,但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反而讓她愈發煎熬,雙腿在桌下微微僵直。

她面上卻只是咬著唇,軟軟回應:

「師尊這個階層一閉關以年計都是正常的事,師尊此次道心波動是這麼多年來我見過的第一次,起碼得有幾個月吧唔,手伸出去!要要被師姐們看到了!」

「你我魔門邪道,如此行徑,怎麼還害羞了?」

林不玄打趣,然後手上稍稍用力,蘇若若下意識夾緊了腿,嘴上卻依舊很硬,悶哼一聲:

「你把本家當成涂山那幫人盡可夫,大庭廣眾之下都隨意采補的騷狐狸了?」

「你那天明明自己打扮」

林不玄話語留白,懷里的蘇若若嬌嚶一聲,渾身一顫,然後她張嘴作勢要咬,林不玄一面訕笑一面抽身跳開兩步。

蘇若若咬了個空,她眨巴眨巴眼,發覺林不玄提升真的很快。

雖然是借由了雙修的功勞他才勉強模到照心境的門檻,但蘇若若覺得就是一般的照心境上來就下死手未必就能打得過林不玄了。

如今他這身修為,拿出去在尋常武修里算是一把好手。

但,也正因為他是林不玄,所以還不夠。

執柳宗已經八扇門雖然已經開始封鎖林不玄的真容消息為他出京做準備了,可潛在的危機依然比比皆是。

修為是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不夠就是不夠。

林不玄要出京這是肯定的,寧姐姐心緒不安穩,流螢則是自從月滿樓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就算他不為二者那他也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他想束縛別人倒是真的

再說了,林不玄其實一直都挺想出去走走的,大離風光美景,一輩子在京州還是有所欠缺。

蘇若若貝齒咬著下唇,她撓著腦袋思慮,也不是不讓他走,只是如今他的修為與地位不符,他肯定也不會高興用什麼假名字帶什麼面具出門

而如今最快提升修為的路就是雙修,元陰最好,這殿里這麼多姐姐皆是

要不然就一起打包送給他當做臨別禮物?

呸呸呸!

不行不行!

我想什麼呢真要這麼辦了,林不玄不得樂不思蜀?醉臥美人膝得了,他還想出門麼?!

林不玄他本來就喜歡長腿大胸的,這麼一類比,本師姐不就被比開去了?!

——

「啟稟國師大人,太後有請!」

二人正在各自思量,忽有侍女慌不迭奔入大殿,叩首朗聲。

蘇若若本想攔的,那腰細腿長的騷浪蹄子果然耐不住了哈!

奈何周圍舵主師姐手捧著一大堆文案,自己就像是「從此帝王不早朝」一般,她便是悻悻點頭不去阻他。

————

「給寧羨魚的飛劍如今是送到了?」

林不玄剛剛叩開太清殿的門就見周傾韻玉體橫陳,單手撐著螓首,滿臉慵懶地望著另一只擺動指甲的手,而她聲音听上去帶著些微不滿。

林不玄心里咯 一聲,剛剛坐穩,又听周傾韻繼續酸溜溜道:

「你倒是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哪個也不肯落下當著本宮的眼皮子底下給別的女人含情脈脈的送飛劍,現在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坐到本宮的床上?!」

「這不是姐姐說的,做了事要負責嘛雖然起初是若若慫恿的,但如今想來也要背負一定責任的不是?姐姐以為我是真饞姐妹花啊?」

林不玄立刻舉手開月兌,飛劍是幾天前剛剛從月滿樓回宮就飛出去了,沒想到周傾韻剛一見面就念叨這事。

周傾韻眼波流轉,「哦?」了一聲,然後轉了個身,雙腿交疊,她似乎很喜歡私底下穿些貼身紗裙,不過確實朦朦朧朧的相當勾人,但她眉頭一蹙,眸光愈發幽怨,

「那你怎麼不去找那個十六妹妹?你明明有天子望氣術卻不去戳穿她,本宮以為你是沒那個念頭,結果還不是主動牽了人家的小手?」

「這不把人家騙到床上去怎麼符合你這渣男本色?」

「還不饞若若羨魚這對姐妹花呢本宮看你是巴不得兩個一起拱上床,借著這通感,一捅兩個喘,滿足死你得了!」

林不玄有些愕然,周傾韻怎麼忽然跟吃了槍藥似的,平日里那般大度的,怎麼今天吃醋吃成這樣?

然後他焉兒壞兮兮裝傻道:

「姐姐是不喜歡鎖心宗?」

「少給本宮裝傻!你與蘇若若如何溫存,走了哪扇門,你當本宮還蒙在鼓里是不是?!」

周傾韻氣的不輕,她終于坐起身子,對著林不玄埋怨道:

「你真拿姐姐當聖人啦?月滿樓之後就不聞不問的,這幾日,你可曾親自來找過姐姐哪怕一次?外人都傳你和若若是神仙眷侶了若若比我好是吧?!」

「讓你哄哄她,你就一個勁兒冷落我!我是你的又不是真的什麼太後姐姐,哪有那麼大度的?」

周傾韻越說越委屈,就差把自己吃醋吃壞了這句話擺在明面上了。

林不玄訝然,不過也是,自己這幾天的確沒有叩開過太清殿的門,忙歸忙,但也不小心冷落了這位喜好擺譜的姐姐。

而送了飛劍又與蘇若若生了溫,這些事在皇宮里也沒少做

這天子望氣術還是

林不玄望著那眸光幽幽像是怨婦般的周傾韻,她難得如此吃味,倒叫人覺得反差萌。

林不玄心里癢癢的,上前輕輕環抱了一下醋壇子翻的不成樣子的姐姐,後者顫了一下,卻也沒躲,只是悶悶的不說話。

——

兩人抱了還蠻久的,互相無言了好半晌,林不玄才是道:

「今日是臘月初八,在我故里,既是個時節又有吃臘八粥的習俗,如今雪幕很是令人著迷,姐姐若是無事不妨也陪著我去看看,此外我自己也溫了粥,晚些時候應該會有宮女送來。」

林不玄早有對策,對付周傾韻就得柔著來,她的少女心其實很重的,蠻在乎這種細節的,就比如「我自己」這三個字,雖然無從考證,但她也頗欣喜。

大離修士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能闢谷的闢谷了,闢不了谷的就吃丹,王公貴族也一樣。

但林不玄這麼搞什麼粥了早點了,周傾韻只覺得他上心,起初還有點兒疑惑,後來就蠻著迷了。

但天子論座之後就一次也沒吃上過了,現在不能說是饞,只能說是心里頭想著原本屬于自己的點心會不會到了蘇若若嘴里的那種若即若離感。

如今得林不玄如此一言,她才是放下心來。

周傾韻確實很吃這一套,軟了軟身子,又松了松口風,「算了諒你也是為了執柳宗與天下,一面打壓文宗一面去發展宏圖,姐姐就是忽然牢騷一下,你就當無事發生。」

「那去看雪?」

林不玄沖她一笑,周傾韻有些怔住了,發現自己根本就拒絕不了,原定的用腳好好教訓教訓他的計劃又是斷了。

周傾韻一頓,低低頭,抿了抿唇,「只是看雪?」

林不玄又笑,「當然也可以看桃花」他一面說一面低下頭將唇貼在周傾韻的臉上,然後緩緩下移啃到脖頸上,肩上。

周傾韻面色微紅,推了推他,徹底柔了下去,「好了先陪你去看看雪說完了正事再」

——

兩人步出大殿,在太清殿下手牽著手看雪,這場景倒很是熟悉。

一如兩個月前,但那時遠沒有如此的心境,二者也沒有這麼親密。

這兩個月,恍然若夢,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快。

周傾韻歪過頭看著身旁這個正在沉吟的男人,她的眉頭舒展開來了,周傾韻發覺自己心境真的變了很多很多。

從一開始的滿目悲戚,怨天尤人,到後來的坦然赴死,再到現在的空明。

甚至是剛剛自己居然會像個小女人一樣吃林不玄的醋

數百年的風風雨雨,心境變化有多難得她明白,結果卻被這麼一個「情」字輕松攪亂,周傾韻覺得挺訝然的。

但也很欣喜。

周傾韻抬頭望雪,那飄忽的白芒,如同漫天的飛羽,大雪壓在兩人的發梢。

她忽然笑了起來,一手指著頭發,一手指著光禿禿的樹枝,很開心,「就像我們都白發蒼蒼了,還恬不知恥手牽手出來看梨花似的。」

「你倒是跟小妮子似的。」林不玄回過頭,刮了刮她瓊鼻,「瑞雪兆豐年,這般大雪,卻不凶,明年大離的收成一定會好,所以正事呢?」

「紅衣回了涼州落紅宮,你本來也要出京,既然九州都要踩遍,不妨先去把紅衣抓回來當女帝嘍?」

周傾韻戳著手指,「那本宮也就能陪著你走了,再者說本宮掛名不退,若是紅衣即位女帝,我與她不就是名義上的母…?姐姐想,你或許好這一口?」

林不玄一驚,錯開兩步,「這是正事?!」

周傾韻見他咽唾沫的模樣輕輕掩唇笑了兩下,又接著道:

「當然不止,這幾日查到了蠻多事的,那狐狸其實是沖你來的,而且她的修為超過了渡劫境」

林不玄皺眉,「不錯,裴如是說那只狐妖有洞虛境,但是,為啥沖我來?我人生地不熟的,她千里迢迢來抓爐鼎了?」

周傾韻搖搖頭,「或許不只是洞虛,景門的眼線排不出去,听說仙人觀天的天觀都遲遲沒有制裁下去,至于為什麼沖著你來那得問你了!」

「誰曉得你是不是跟自己寫的那個《白蛇》里的上輩子報恩一樣?不過看她的樣子,搞不好你上一世是這狐狸還沒變就讓她報上恩了才會如此置氣吧」

她見林不玄一臉懵,也氣不起來,畢竟那狐狸的動機一向就是這麼古怪,又接著道:

「另外其實那個齊王算是趙元洲的老相好,听說齊王府邸里有一個煉長生丹的地方,這兩個人還琢磨著長生呢。」

「真有仙丹能得長生?」林不玄模了模下巴,不重要的消息選擇性忽略。

周傾韻搖搖頭,「沒有,長生就如同斷情,都是一個幻夢泡影,但有丹能生效一次漲個幾年壽元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去給姐姐偷兩顆來」林不玄頷首,想著跑走了,又被周傾韻拽了一下。

「不急」她仰起頭,綿軟的唇貼上了耳朵,含糊不清道:「來都來了不交點什麼東西,姐姐怎麼舍得讓你回去?」

(本章二合一,過渡一下,下一章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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