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要留清白在人間(二合一)

這是鎖心宗,全大離正道修士朝思暮想的頂流宗門,林不玄如此用小冊子小畫本從中作梗之下都沒能扭轉多少人人斷情的風氣,大離對于潛心修道是何等的推崇備至可想而知。

而鎖心宗,身為以斷情絕念為道義的宗門,在大離有怎樣的名聲,在修士心中的地位幾何自然也不用贅述。

楚州較天近,千里祥雲聚鼎,雲下便是鎖心宗的祖地,是歷代鎖心宗宗主歸魂的故里,亦是全大離最聖潔不容侵犯之地。

即便是鎖心宗門徒也不敢擅自上穹鋒參拜,唯有宗門聖女等前列才有那個開祖山石門的資格,而…

正是這般高潔的地界里,今日傳出來的靡靡仙音卻叫人只感俯首不敢听,嬌媚的軟喘聲似乎根本沒有壓藏。

甚至是連帶著那听了就要人面紅耳赤的稱謂一齊散入風中,似乎是積郁依舊難得釋放或是…一定要讓某位宗主見識見識似的,如此佳音幾欲繞梁三日經久不衰,連仙雲都卷了點兒粉色。

也好在這里是鎖心宗,喊的再大聲也只有一點點人散出閑心听到,且不說一旁立著的宗內掌教會不會嚴苛將之算作擾亂心境的修行,就是放著讓這些修此道的呆瓜听,她們也根本不懂含義吧?

可能還會理解成是「父女情深」吧?

那「女兒」都帶著哭腔認錯了,許是犯了錯,惹惱了某位威嚴的父親?

再後來的什麼「還要…」,大概是嚴父不忍,賞其丹丸療傷了吧?

真是…感人肺腑。

只是這聲音,怎麼听起來有點兒像聖女大人?

——

而京州的清寒潭邊,蘇若若方才不喜閉關溜出去被景門所屬的宮女姐姐發現匯報後,裴如是指使顧七全天候盯著她修煉,若是有不安生的想法,隨時可以將之拎起來打。

蘇若若知道顧七姐姐寵自己不會干這事,但…若是惹惱了師尊,她命令顧七的話…論修為,自己絕不是顧七姐姐的對手,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沒得辦法。

師尊最近幾日又常與太後姐姐走得近了些,兩人時長徹夜促膝而談,清晨才回,不曉得在密謀什麼東西…

「啊唔…嗯?這…這時候?!」

蘇若若剛剛擺出靜修的姿態便被一陣極端酥麻的異樣感佔據了心身,她渾身一顫,險些直勾勾跌進潭里。

顧七一把扶住她,語重心長道:

「少主,你這是?宗主已經罰你回了京州分舵,若是再犯,可能要閉死關,舵中石室,一閉便是至少一年,少主如此古靈精怪,想必也受不了的,還是不要再…」

顧七才是看清蘇若若面上遍布這不正常的紅暈,自己攙起的這小妮子渾身軟的要命,腳步虛踩,即便是踏雲而行也沒有這麼綿軟,她有點兒不解,伸手模了一下蘇若若的額頭,很燙。

「少主你這是真受了風寒?」

顧七有點驚疑,眼前的蘇若若怎麼看也不像是作假,只是少主她死命捂著嘴唇作什麼?

說白了顧七到底還是未經人事,哦,這也不怪她,便是她經歷再多,也不可能想得到遠在數千里之外的通感能傳這麼遠還如此真切。

蘇若若的嬌軀微微顫抖,身心雖然受通感制衡,可理智尚存,她知道自己的小身板根本受不住幾時。

姐姐雖然身材與自己相仿,但人家已經是分神境,且她自幼未嘗情愫不要說,還斷絕一切欲念,心念不通達。

自己還高興了不高興了殺殺人滅滅門,她下山都少之又少當然沒有那個機會,可姐姐積壓這麼多年,就徹底化成了漫山遍野的逢迎,再者…那欲毒似乎也是真的。

多重加持之下,蘇若若感覺下一瞬自己就要跌在此地失了心神虛空求饒了,自己雖然元嬰境修為,奈何姐姐她卸下了一切心防,所以…受創還是一樣。

小妮子現在很是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若是自己早前不生事端讓師尊派顧七姐姐嚴加看管現在潭邊自己一人爾,執柳宗最近還是比較忙的,也不會有閑散的宗內姐妹撞上,那好歹還沒有這種被人注視之下要丟了心神的羞恥感。

蘇若若拼命夾緊顫抖的由于潤濕而顯得格外滑膩的雙腿,好在自己的裙擺過膝,長襪也緊緊裹著大腿,勒出一點點很撩人的弧度。

林不玄不在宗的時候即便宗內都是女子,蘇若若也還老老實實穿著安全褲,沒那麼容易露餡,她松了松手腕,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些,有氣無力地輕嚶道:

「我…我沒事…顧…顧七姐姐你忙你的就是了,本…本…我調整一下,就好…嗯嗯啊…唔!」

蘇若若感覺動作漸微後才是松了捂嘴的手,朝著一臉不解的顧七輕聲回了一句,誰知道驟雨忽臨?

想也是林不玄那壞人這時候了還要玩欲擒故縱,這一間歇的反差差點讓蘇若若當場翻出眼白吐出舌頭比個剪刀手——算是「訓練」很有成效了。

「少主…你這是真沒事?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狀況,卑職可不好與林先生交代啊…宗主或許也會責罰我…不行,我得去請示宗主!」

顧七瞥了眼那單手掩唇,另一只手還輕輕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卻明顯能感覺到汗津津的蘇若若,低頭沉吟片晌,便是輕輕挪開蘇若若的手,稍一行禮,遁光而起。

蘇若若的「別」還沒喊出聲,身影已經跌倒在地,掩唇的那只手心里已經都是自己的涎水,妮子的嬌軀在潭邊弓起,傳來的通感比之自己沖頂還要強烈地多,或許自己全力運轉功法元嬰修為全開之下能抵御吧?

可那就…太可惜了。

四下無人,蘇若若覺得這樣也好,反正分舵離皇宮還遠,來去要花些時候,即便是欲毒發作之下,也絕對夠那兩人承歡了。

她便是如釋重負般輕輕伸出自己方才含過的手指,身下的長裙搖曳,某件被稱為「人類史上最失敗的發明」被隨意丟在潭里。

本小主也積郁久了…就當…就當你福澤之下,小小的受益了一把,反正…沒人知道,等師尊來的時候我早就恢復常態了。

可蘇若若不知道,她日夜批閱文書之下,裴如是閉關前吩咐的工作執柳宗內也是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類同…開通一座連通皇宮與京州分舵的傳送法陣。

蘇若若雙眸迷蒙地幽幽醒轉過來,自己都不曉得是幾次了,可那狐妖欲毒實在厲害,兩人一路上又是互相哺育,算是愈積愈深。

那穹鋒之上的二者或許都沉浸在解毒的暢快中,唯有遠在京州的蘇若若遭了殃,妮子不知道自己福澤了多少次潭邊各種植株了,好在自己是修道的,若是換作一個尋常女子,或許都已經干涸了吧?

蘇若若望了眼清寒潭,這可謂是事故多發地帶,現在自己還心有余悸,好在如今潭下沒有青龍尊看戲,不然自己這…也算是涌泉相報了吧?

這潭水…怕是有一半是自己的…

呀…

蘇若若雙手捂臉,我…我我這是在想什麼?!怎麼回事?太羞恥了!這這這…得趕緊收拾殘局,不能讓師尊她們看出破綻來…

小妮子「騰——」的一下起身,到底是元嬰境,身體素質還是過硬,只揉了揉發酸的腰,齜牙咧嘴了一小會兒,就散出法力清掃衣裙上染的殘葉之類,想著尋個機會去洗浴一下,她方才往後一眼,整個人就徹底僵住了。

裴如是正坐在潭邊的石椅上飲茶,還帶著些許發白的唇標志著她重傷未愈,見了如遭雷擊的蘇若若才是輕笑一聲,伸手給妮子理了理散亂的發絲,緩緩道:

「年輕氣盛歸年輕氣盛,哪有若若你這樣不節制的?手指都泡發了吧?」

蘇若若只是低頭呆若木雞,一動都不敢動,心神中皆是一片空白,以師尊這話的意思,自己的所有舉動都被看了遍?

那我的虛空求饒…以及那些曲意逢迎的姿態…嗚嗚…本小主沒臉活了!

蘇若若淚崩。

裴如是也曉得眼下很尷尬,其實她一早就來了,好在自己深感不對就提前回絕了其他人

除了周傾韻,那位太後也在一旁看熱鬧,就差端一碟小菜飲酒的了。

自己本也不用留下的,可…見蘇若若這樣子,也曉得不能怪她,寧羨魚與之同胞姐妹,能有如此通感,也算在情理之中。

那那一邊是真的鬧翻天了,林不玄居然連寧羨魚這鎖心宗聖女都能拿下手?

裴如是覺得蠻不是滋味的,嗯…站在蘇若若的角度的話,可如今真戳穿了蘇若若,自己又不曉得怎麼跟她言說,難道問她,通感真的有那麼刺激麼?

她沉默了些許時候才是對著蘇若若認真道:

「若若你放心,今日的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誰都不會曉得,為師的話,你信得過麼?」

蘇若若雙手捂臉,「師父你不許騙我,誰也不能說,尤其是林不玄…我的清白…」

「為師一言九鼎,怎麼會騙你呢?只要若若你乖乖練功,這個節骨眼上不惹事端,為師自然不會難為你。」

裴如是本來是打算問林不玄只對自己說了一句謝謝就沒了的?眼下的情況,讓她都不好提起林不玄的名字,只是微微嘆了口氣,目送那還有些腿軟的妮子去沐浴。

————

鎖心宗穹鋒之上的爭端也方才結束,寧羨魚才是清醒過來,小心翼翼地依偎在林不玄的懷里,雙頰如血,不敢抬頭看自己何等忤逆的宗主。

只要一伸手,或許就能踫得到方才自己真的抱著支撐的宗主碑位吧,還在那道白袍神魂面前徹底丟了心神一次又一次,如今這塊聖潔的碑牌上,已是幾種醒目的顏色交雜。

紅白相間,分外引人注目。

宗主一言不發,從起初的氣的發抖歇斯里地也無濟于事到現如今的徹底無動于衷,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吧。

這是穹鋒,楚州最高最冷的地方,也是無人問津的地方,有寧羨魚執掌的一枚宗主玉牌,無人敢上來造次。

二者解欲毒確實用了不少時候,也的確掌教斗膽在穹鋒之下傳音問。

但一一被寧羨魚嚴聲回絕了,念起那個時候,林不玄還故意使壞的很,寧羨魚只能一邊嚶嚶一邊回答說她在受宗主傳承練功,承受人間疾苦生離死別呢…

而那真正的宗主只站在一旁一臉錯愕,自己的聖女,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衣不蔽體抱了半天,還是沒有分開的打算,那道神魂心中想罵的早就罵空了,想動手也不是一次兩次,她在心里將林不玄碎尸萬段了無數遍,可見寧羨魚如此滿足的神色還是一顫,只是問:

「此番破戒,羨魚,你不後悔麼?」

寧羨魚輕輕搖搖頭,「羨魚不後悔,為解欲毒也好,只是心悅也好,哪怕是空盡鎖心大法羨魚也覺得一切值得,若是我還能即位鎖心宗的話,羨魚依舊願意即位,算是給宗主您的養育之恩算作賠禮。」

寧羨魚緩緩道,面色雖然潤紅,但話語間意思紊亂都沒有。

宗主無奈地笑了一聲,「羨魚你方才抱著本宗的碑牌時一句又一句的‘宗主對不起’本宗耳朵都要听出繭子來了,事到如今,你不後悔就行,反正你的鎖心大法已經…呃…已經…」

她的話語一滯,寧羨魚心中也猛然一顫,內府之中,有素白的光芒大亮,在這未明的凌晨分外耀眼,那是自己方才放棄一切空盡的鎖心大法。

如今一步又一步重新再體內塑造成型,就像是…鳳凰涅槃一般,可那一層接一層的功法之下,寧羨魚非但不絕對與林不玄的接觸有抵觸感,反而十分寫意。

第三層的桎梏隨著她丹田內的那團澄澈的白光而「啵」的一聲被徹底打破,寧羨魚合攏的雙眸緩緩睜開,一雙眼眸之中沒有清冷之意,她見林不玄只是眉眼帶笑,再回看了宗主一眼,

「原來所謂的萬物歸一,是這個意思。」

兩人異口同聲,宗主語罷後微微一怔,她深絕身若無根浮萍,倘若是自己還在,恐怕此時才會道心崩毀吧,敢情鎖心大法斷情絕念的最後,居然要如此背道而馳才能步入第四層?

「你二人…走吧。今日之事,本宗不會提起,換羨魚你幫鎖心宗圓下這個彌天大謊…」

神魂虛影一顫,聲音轉微,終于消散開去。

林不玄回過頭,其實自己還挺被動的,好好的解毒居然陰差陽錯就成了這樣的結果,凡事全靠一炮泯恩仇,難道我真是氣運之子?

輕鸞「嘁——」了一聲,「雙修之父還差不多…」

林不玄也沒搭理她,轉過頭問心態已經極端平穩的寧羨魚,「羨魚,此行之後,該如何面對著偌大的宗門?」

寧羨魚只是笑,「羨魚雖在此地交由于你,但天下人不知,我成就鎖心大法而歸,便是再不清白也清白了,面對宗門,羨魚將是萬人朝拜的聖女,面對世間羨魚將是不食煙火的仙子。」

她腳步輕踩,已是換好了衣裳,笑嘻嘻地環住林不玄的脖頸,將他的手塞到自己裙下,貼著他耳邊輕聲道:

「而面對你,羨魚將是不玄你身下最滿意的玩物。」

(明天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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